兩隻公雞的童話故事3篇

來源:才華庫 3.06W

兩隻公雞的童話故事1

《兩隻公雞》

兩隻公雞的童話故事3篇

從前有兩隻公雞——一隻在糞堆上,一隻在屋頂。他們兩個都很自高自大,但是他們當中哪一個更有資格神氣呢?

養雞場用木板牆和另一個院子隔開,在另一個院子裡有一個糞堆,糞堆上長著一個大黃瓜,黃瓜自知是一種溫床植物。

“這是天生的,”黃瓜對自己說,“不是所有的東西生下來都是黃瓜,一定還要有別的東西。隔壁院子的雞、鴨和所有的動物也是生物。現在我對蹲在木板牆上的那隻養雞場公雞有個重大看法;他比高高在上、不會叫更不會啼的那隻風信雞當然重要得多。風信雞既沒有母雞又沒有小雞,光想著自己,身上滲出銅綠。不,養雞場的這隻公雞才是真正的公雞!他走起路來像是跳舞!他啼起來就是音樂!不管他走到哪裡,一聽就知道他是個多麼棒的號手!如果他能到這院子裡來就好了!哪怕他吃掉我的葉子,我的梗子,我的全部。哪怕我得進入他的身體,那也是一種快樂的死。”

夜裡來了一場可怕的暴風雨。母雞、小雞,甚至公雞都找地方藏身。風嘩啦一聲吹倒了隔開兩個場院的木板牆。瓦片從屋頂掉落下來,但是風信雞牢牢地站著,連轉也沒有轉,因為他不能轉!這實在奇怪,因為他年輕,不久前才剛鑄出來,不過他鎮靜沉著,生來就老成,一點不像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小鳥——那些麻雀和燕子。不,他看不起他們:“這些個子只有一丁點兒大、嘰嘰喳喳的平凡小鳥。”鴿子又大又光潔,閃亮得像珍珠母,看起來像風信雞,但是又胖又笨。風信雞說,他們想的只是用食物填飽肚子。而且跟他們打交道也十分乏味。候鳥也來看風信雞,跟他講講外國,講講空中旅行隊和荒誕無稽、叫人聽了毛髮直豎的食肉猛禽故事。所有這些都是新鮮有趣的;那是在第一次聽的時候,後來風信雞發現他們講來講去還是老一套,重複來重複去,那就乏味透頂了。他們叫人討厭,樣樣叫人討厭。沒有誰值得交往,因為個個乏味。

“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的!”他說,“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傻透了。”

風信雞就這麼厭世,如果黃瓜知道了,他這種樣子會使黃瓜感到好玩的。但是黃瓜這會兒只注意養雞場的公雞,這公雞如今在這院子裡和他在一起了。

木板牆已經被吹倒,不過閃電雷鳴已經過去。

“那陣叫聲你們覺得怎麼樣?”養雞場的公雞對母雞和小雞們說。

“稍微粗了一些。缺了點溫柔。”

母雞和小雞走到糞堆上,公雞趾高氣揚地走來走去,像個老爺。

“菜園植物!”他對黃瓜說,就這個字眼便顯出他學問高深,黃瓜忘了公雞正在啄他,把他吃下去。

“快樂的死!”

母雞和小雞們都來了,因為只要一隻雞跑來,其他的雞也就跟著跑來。她們咯咯叫,嘰嘰叫,看著公雞,因為他和她們同是雞,她們覺得很自豪。

“喔喔喔喔!”公雞叫道,“只要我在世界的養雞場裡叫一聲,小雞馬上能夠變成大雞。”

母雞和小雞們在他後面咯咯叫,嘰嘰叫。

公雞宣佈一條大新聞:“一隻公雞能下蛋!你們知道那蛋裡是什麼嗎?是蛇怪①。沒有人看見它後還能受得了。人都知道這件事,現在你們也知道了——你們知道了我身體裡有什麼,知道了我是怎樣的一隻所有公雞的頭兒!”

養雞場的公雞說著拍拍他的翅膀,聳起他的雞冠,又喔喔叫起來;所有的雞——母雞和小雞們——都發抖,但是她們感到十分自豪,因為她們的一個夥伴竟是所有公雞的頭兒。她們拼命地咯咯叫,嘰嘰叫,直到風信雞也聽到了;但是他聽到了假裝沒聽到,一動也不動。

“一切都太沒意思了,”風信雞對自己說,“養雞場的公雞不會下蛋,我又懶得下蛋;如果我高興下蛋,我會下一隻風蛋。但是世界連一隻風蛋也不配有!一切太沒意思了!我甚至不想再坐在這裡。”

風信雞說著就斷了,落到養雞場裡,但是他沒有落到公雞頭上把他砸死。

“儘管他的原意是如此!”母雞們說。

這個故事的教訓是什麼呢?“寧可喔喔叫,也比厭世得折斷了好!

兩隻公雞的童話故事2

《銀毫子》

有一個銀毫子,他亮鋥鋥地從造幣廠裡走出來,蹦蹦跳跳、丁丁當當,“好哇,我要到大世界去了!”這樣他走進了大世界。

孩子用溫暖的手緊緊握著他,貪婪的人用冰冷粘溼的手抓著他;老年人把他翻來覆去地看,年輕人則一下子就把他花掉。這個毫子是銀做的,摻的銅很少,來到世界上現在已經一整年了,也就是在鑄造他的那個國家裡轉來轉去一年了。後來他到外國旅行去了,他是那位要到外國旅行的主人錢袋裡最後一枚本國錢。在他拿到他之前,並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枚錢。

“我竟然還剩下一枚家鄉的錢!”他說道,“可以帶上他一起去旅行!”當他把銀幣放回錢袋裡去的時候,銀毫子高興得蹦蹦跳跳、丁當亂響。在袋裡他和外國夥伴呆在一起,那些外國夥伴來來去去,一個讓位給另一位,可是家鄉帶來的這枚銀毫子總是呆在裡面,這是一種榮譽。

好幾個星期過去了,銀毫子到了世界很遠的地方,自己卻一點兒不知道到了哪裡。他聽別的錢說,他們是法國的,是義大利的;一個說他們現在在這個城市,另外一個說,他們在那個城市;可是這枚銀毫子卻想象不出都是些什麼地方。當你總是呆在袋子裡的時候,你是看不見世界的,他的情形就如此。不過有一天,當他呆在那裡的時候,發現錢袋沒有捆緊。

於是他悄悄爬到錢袋口上,想往外看看。他很不該這麼幹,可是他很好奇,他遭罰了——他滑出錢袋掉進褲兜裡。當晚上錢袋被取出放在一旁的時候,銀毫子留在褲兜裡了。他在褲兜裡躺著,和衣服一起被送到了走廊裡;他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看到。

清晨衣服被送進來。先生穿上衣服,走了。銀毫子卻沒有跟著走,他被人發現了,又該為他人服務了,他和另外三枚錢一起被用了出去。

“在世界上到處瞧瞧倒是真不錯!”銀毫子想道,“瞭解到一些別人、別的風俗習慣!”

“這是一枚什麼錢,”馬上就有人這麼說道。“這錢不是這個國家的!是假的!不好使!”

是啊,這就開始了銀毫子後來自己講的故事。

“假的,不好使!這念頭閃過了我的腦際,”銀毫子說道。“我知道我是上等銀子鑄的,聲音也很正,鑄上的印記也是真的。他們一定是弄錯了,他們說的'不可能是我,可是他們說的正是我!就是我,他們說是假的,不好使!‘我得趁黑把它使掉!’拿到這文錢的那個人說道。於是我便被人趁黑使掉,白天又被人罵了一通,——‘假的,不好使!我們得設法用掉它’”。

銀毫子每次在人的手指中要被當本國錢轉手用掉的時候,他總是渾身發抖。

“我是多麼可憐的銀毫子啊!我的銀子,我的價值,我的鑄印,在它們都沒有意義的時候,對我有什麼用呢!世界相信你,你對世界才有意義。我本來是完全無辜的,只是因為我的長相與眾不同便這麼背時,讓我心不得安寧,偷偷摸摸走罪惡的道路,真是可怕極了!——每次人家把我拿出來,我總要在那些注視著我的眼睛面前揣揣不安。我知道,我會被人甩了回來,被扔到桌子上,就好像我在撒謊在欺詐一樣。“有一回,我落到了一個可憐的窮苦婦人的手上。她是靠每天辛勤操勞,作為一日的工資掙到我的。可是現在她根本無法把我使掉,因為沒有人要我,我真為她感到不幸。

“我被包在一塊精緻的白紙裡,免得和別的錢幣混在一起使掉。只是在團圓時刻,家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才把我拿出來讓人看,受大家稱讚。他們說我很有趣。一個人可以一言不發而被人稱為有趣,這太妙了!

“接著我便回到老家!我的一切苦難都過去了,我的快樂開始了。要知道我是上等銀子鑄的,我上面有真正的鑄印。被人看成是假錢,在我身上打了一個洞再也不使我痛苦了。只要你不是假的,這又有什麼關係!一個人得忍耐,到時自有公道的!這是我的信仰!”銀毫子說道。

兩隻公雞的童話故事3

從前有兩隻公雞——一隻在糞堆上,另一隻在屋頂上。他們都是驕傲得不可一世。不過他們之中誰表現得最突出呢?請把你的意見講出來吧……但是我們要保留我們的意見。養雞場是用一個木柵欄和另外一個場子隔開的。那另外一個場子裡有一個糞堆,上面長著一個大黃瓜。黃瓜充分了解,它是生長在溫床裡的一種植物。

“這是生來如此,”黃瓜自己心裡想。“世上一切東西不會生下來就都是黃瓜;應該還有別種不同的東西才對!雞啦,鴨啦,以及旁邊那個場子裡的牛,也都是生物。我現在就看見柵欄上有一隻公雞。比起那隻高高在上的風信雞來,他當然具有更大的重要性。那隻風信雞連叫都不會,更說不上啼!而且它既然沒有母雞,當然也就沒有小雞;它只是老想著自己,冒出一身銅綠!嗨,這隻養雞場上的公雞,才算得上是一隻公雞哩!瞧他走路的那副樣子,簡直是跳舞!聽他啼叫的那種聲音,簡直是音樂!他每到一個地方,人們就好像聽到了喇叭似的!假如他到這兒來,把我連梗子和葉子一口吃掉,把我藏在他的身體裡,那也算是一種很幸福的死吧!”黃瓜說。

晚間天氣變得非常壞。母雞、小雞和公雞都忙著找藏身的地方。這兩個場子之間的柵欄被狂風吹垮了,發出很大的聲響。瓦向下面飛,但是那隻風信雞仍然坐得穩如泰山。它連頭也不掉一下,因為它的頭掉不過來。它很年輕,是新近鑄出來的,但是它卻也很清醒和沉著。它是“生而老成持重的”,與天空中的翩翩飛鳥,如麻雀和燕子之類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它瞧不起這些東西,這些“身材渺小、嘰嘰喳喳、平平凡凡的鳥兒”。鴿子是身材高大,光彩奪目,頗像珍珠母,同時樣子也像某種風信雞,不過他們卻是又胖又呆,而他們心中所想的唯一事情是怎樣裝點東西到肚皮裡面去。“此外,跟他們打交道是再討厭不過的了,”風信雞說。

許多路過的鳥兒來拜訪這隻風信雞,告訴它一些關於外國、空中旅行隊、驚心動魄的攔路搶劫的故事,以及與猛禽遭遇的故事。這類事兒在頭一次聽來是新鮮有趣的,但是風信雞後來知道,他們老是重複,老是講著同樣的事情。這是很單調的!他們是很單調的,一切都是單調的,誰都不值得來往,每個人都是呆板乏味。

“這個世界真是一文不值,”它說。“一切都是無聊之至!”

風信雞變得所謂“煩”起來了。這種情況在黃瓜看來——如果它知道的話——是非常有趣的。不過它只知道景仰養雞場的這隻公雞,而不知他已經走進它的場子裡,到它的身邊來了。

柵欄已經垮了,但閃電和雷聲卻是過去了。

“你們對於那陣叫聲有什麼感想?”公雞問他的母雞和小雞。“那調子比較粗——缺乏藝術性。”

母雞和小雞都飛到那個糞堆上去。公雞也走來,像一個騎士。

“你這菜園的植物啊!”他對黃瓜說這話的時候,它體會到了他很有文化修養,卻沒有想到他正在啄它,把它吃掉。

“幸福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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