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江蘇大學聯考滿分作文記敘文

來源:才華庫 1.53W

週末的早上總是讓人放鬆的,陣陣談笑聲從街角這家小小的早餐店裡傳出。下面是小編為你帶來的2015年江蘇大學聯考滿分作文記敘文,歡迎閱讀。

2015年江蘇大學聯考滿分作文記敘文

篇一:王大爺的早餐店

我住在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裡。住在老小區的好處就是——你知道小區裡哪個店鋪裡的東西好。

我知道王大爺賣的早飯最好吃!

王大爺的小店裡總是擠了很多人。遠遠的只能看到霧氣把小屋子填得滿滿的,溢到外面來。也分不清朦朧中哪些是人,哪些是桌。

“王大爺!老樣子來一份兒!”

進門的人大多要喊這麼一句,就像打招呼一樣點一份早飯,然後就坐下來跟經常碰面的“早飯友”開心地交談。等到王大爺把東西穩穩地放在他面前,他就開始邊吹邊吃,滿臉幸福的樣子。不消幾分鐘,他就要向在座的告別“你們慢吃”,再給王大爺來個預訂:“我明兒還來啊,您忙!”然後快步走了——去上班。

王大爺性格特別好,講話和氣還很愛聊天。笑眯眯的,我甚至覺得他的皺紋都特別可愛!他的店面小,裝修也比不上別處的快餐店,桌椅因長年的油灰顯得發黑,牆也因水汽好些地方脫了牆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愛在這吃粥吃茶葉蛋。好像有了王大爺在,早飯就該好吃,衛生就能保證似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吃客們有周末不肯做飯的,也跑來吃早飯。這時就少不了王大爺爽朗的笑聲了。

“王大爺,店面不租大點我們要站外面吃飯啦!”

“哈哈,我給你們搬個小凳坐外邊吃!哈哈……錢全給你們做粥吃了,哪有閒錢啊?”

對,王大爺的粥裡頭有肉,價格還不貴哩!難怪,難怪!

“那你提個五毛一塊的價,我們還能不來啊?”

“不行不行,都是好多年在這吃的老鄰居了!我老王別的不敢說,良心還是有的啊。多虧你們養著我哩!哈哈,我老頭子虧得有你們陪著解解悶呢。”

“那大媽呢?”我這個心直口快的傻孩子沒忍住就問了出來。我發現周圍似乎過分的安靜。我也看到王大爺似乎笑容僵了下來。

“你大媽啊,陪著我呢!可不就是她派你們來陪陪我嘛。我這就夠啦!有吃有喝,有人說話,幹啥不滿足?想這想那,爭來爭去的人還沒我快活哩。小妮子你知道不,人要會知足!你往後長大了還像他們來我這小店陪大爺講話,我也知足啊,哈哈,你說我這傻不傻?”

我聽了,眼睛忍不住眨巴了兩下,多虧店裡霧氣重!“這粥真燙!”我大聲地說,“我以後得等粥冷點再喝!”

周圍的人都笑了,王大爺也笑了,這種沒有任何做作的笑真好聽。

王大爺,你一點也不傻,你就是心裡敞亮才過得好啊!我不管長多大,都會時常來看你的,陪你說說話,就像這些陪你的人一樣!我心裡想。

週末的早上總是讓人放鬆的,陣陣談笑聲從街角這家小小的早餐店裡傳出……

篇二:左手糞叉,右手筆桿

爺爺的手,拿得起糞叉,舞得了筆桿。

爺爺是一個農人,他常常“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卻從沒有過“草盛豆苗稀”。因為他精通耕種之道,不滑不懶;最重要的是,他施用農家肥。每天晨曦初露,爺爺便背一竹簍,操一糞叉,遊走於村頭巷尾,撿拾牲畜穢物。及至天一放亮,村郊不上不下地被飄來的炊煙裹住,爺爺就回家。奶奶擺好了早飯,小米粥、饅頭、青椒、拍黃瓜!呼嚕呼嚕喝完湯,順便踢走死纏腳下的巴兒狗……偶爾奶奶也誇一誇爺爺撿來的大糞:“這肥好,臭!”老頭老太太對視一眼,笑了。

爺爺曾是個大學生,當官的,有過出息。太爺爺共有六子,本來都該安安分分做個小農民,但爺爺不。他天分異常好,私學,中學,及至大學,都是一路直上。後來當了小官,雖不大,但在鎮上也算是有頭有臉了,在村裡更是紅極一時。眼看升官在望,爺爺卻收拾行囊,攜家帶口,回了村裡。村裡人都表示理解:“對嘍,農民好嘛,看看莊稼看看草,啥都不愁。”

村裡人稱讚爺爺的農活,還敬佩爺爺的書法。逢年過節,紅白大事兒,都找爺爺來寫字兒。不必狼毫,不必端硯,更不必宣紙——鄉下人也不懂欣賞這個,但他們都知道爺爺見多識廣,高文憑,有技藝。對於求字之人,爺爺總是來者不拒,放下糞叉,洗手執筆,揮灑而下。當淳樸的鄰人拿到字後,喜悅之情全溢於臉上,總想誇一誇這字兒——就像汪曾祺筆下的鄉親們一樣:“這字兒好,真黑!”

我是爺爺的長孫,卻去之遠矣!常問爺爺:“您咋就願意做個農民呢?”他總會拿他喜歡的文人汪曾祺做例子:“你看啊,老汪這人寫文章寫得好。俗而不厭,多而不濫。為啥?他雖是文人,卻也近於農人。勤懇、淳樸、達觀。”我點頭:“是啦,他也掏過糞,而您是叉糞。又都是執筆之人,又都上過大學。您和汪先生差不多嘛!”爺爺很得意我的說法,卻仍擺手不贊同:“有一點不一樣,他種地不如我。”奶奶看我們爺孫倆笑鬧,總是很無奈,嘆道:“這老頭子。”

我不知道我何時會有這種高度,更不知道爺爺眼裡的世界是怎樣,但我深知,爺爺表現的'那些,才是人們應該追求的糞叉和筆桿共存的境界。

平淡而知足,是爺爺的智慧。

篇三:智慧,就藏在房間裡

媽媽對爸爸的評價:平時挺精明,一到錢上就犯渾,只知道亂花錢,敗家。

可不是?打我記事起,買房子、搬家、賣房子就成了常態,少說也換了四五個地段。若家底殷實猶可說,可咱家卻剛達小康。幾番折騰下來,已經舉了不少外債。

爸爸和財務打了幾十年的交道,跟客戶談賬目時幾百萬的數目也得精確到個位,如此細緻的人兒怎會連家中的存款、經濟狀況都不清楚?莫非真如“清官難斷家務事”,對外精細了,對內就糊塗?我有些不明白。

不過細細想來,爸爸幾次一意孤行決定買下的房子,其位置都有點名堂。譬如上國小一二年級時,我家的房子擇在鎮中心,雖然位於中心,卻擁有罕見的靜謐,大概是與喧囂馬路隔著幾幢樓房和一片樹林的緣故吧。看著遠處人來車往紛雜不已,耳畔卻時常聞見群鳥啁啾似在歡騰。年紀尚小的我,不懂得“大隱隱於市”,卻在這明媚的陽光中領略到靜的美好,收斂了頑皮和野性。

上國中時,爸爸看上了一處鄰近學校的房子。地理位置雖然不錯,價格卻出奇地高。大概把家裡百十平米的老房子賣了,再墊點錢,才換得那六七十平米的新居。那關口,爸爸開啟家裡的存摺算了一下,又帶著笑容對外借了點錢,就輕飄飄地將錢交給了房主,全然不顧一旁閃著噬人目光的媽媽。後來的日子,我們一家度著有史以來最難熬的時光。但多虧了這一決定,每逢冬季,我不必在寒風中趕遠路,纏人的支氣管炎不再發作,平安地度過了國中三年。整整三年。

唯一一次讓我不滿意的新居,便是高中時代的房子。為了延續國中的傳統,父親仍在學校旁邊找了間房。但我搬進去一看,卻比國中的更狹小、更簡陋,網路、電視全沒有,平日用來消磨時光的手機也只好交出。高中三年的色調,變得乏善可陳。聽著我傾訴滿腹牢騷,爸爸只在一旁呵呵一笑,說:“現在啊,還是艱苦點吧。”說來也怪,一些過去的朋友遇見了我,卻驚訝往日頗為散漫的我多了些沉穩,啊,興許真的長大了呢!

高中的生活,終於迎來尾聲。一日,我與爸爸閒聊:“爸,以後還搬家麼?”爸爸意味深長地答道:“你走了,就不搬了。”我默然。忽地明白,父親的多次搬家或許僅僅是為了我吧。

我想,媽媽評價爸爸“花錢發昏”,可能有些道理。但是,這種行為如今看來卻蘊有某種智慧。只不過,這智慧被愛包裹起來,深深地、悄悄地藏在這房間裡的某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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