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化人文精神,樹立科學的學生觀(網友來稿)

來源:才華庫 3.01W

         廣東番禺中學高階教師  林燕南

強化人文精神,樹立科學的學生觀(網友來稿)

    

     學生觀指的是教育者對學生所持有的總的看法和態度。對於廣大教育工作者來說,樹立科學的學生觀是教育學生的前提。尤其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樹立科學的學生觀,對於我們轉變教育觀念,深化教育改革更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下面,拙文試從三個方面對這個問題芻談自己的一孔之見,以期能拋磚引玉,投石激浪。  

     一.什麼是科學的學生觀.

     科學學生觀首先強調的是學生是人而不是容器。現代教育理論認為:人應當是教育的起點和歸宿。然而,透視我國當前的教育實際,不少的教育者仍在有意無意地把學生當作容器來對待。究其原因,主要的問題在於還沒能跳出傳統學生觀的桎梏,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忽視乃至扼殺學生的主體性、自主性和主觀能動性。其主要表現是強調   老師的主要任務就是向學生頭腦裡注入知識,而且注入得越多越好;學生的主要任務則是死記硬背教師所教的知識。對這種學生觀支配下的教育,陶行知先生早就提出過尖銳的批評,他說:這種教育是把活潑的兒童做為書架子、字紙簍;先生便是書架子、字紙簍的製造家;學校便是製造廠。遺憾的是,在我們當今的學校裡,陶行知先生當年所批評過的現象仍在大行其道,那種填鴨式、注入式的教學模式仍充斥著我們的課堂,學生學得消極、被動、沉重、痛苦。正如義大利教育家蒙臺梭利所指出的:學習是強制性的,充滿了厭倦和恐懼,兒童的心智疲勞了,他們的神經系統倦竭了。他們變得懶散、沮喪、沉默、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毫無童年的樂趣。這樣的教育與其說是對學生的教育,還不如說是對學生的摧殘。為了使充滿童真的心靈裡活著的人性獲得自由和解放,我們每一個教育工作者都應該責無旁貸地承擔起新世紀教育改革的責任,我們必須理直氣壯地申明,學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容器,他們都是有思想有意識、有情趣的人,他們都具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尊嚴、個性和需要,這些就是我們所要強化的人文精神。今年《科教週刊》第78期刊登了這樣一篇文章,題目叫《蘇珊的帽子》,講的是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名叫蘇珊,因體內長腫瘤長期化療,使她的頭髮全脫光了。面對光光的腦袋,她為如何回學校學習深感苦惱。對此,蘇珊的班主任在蘇珊返校上課前,鄭重地在班上宣佈:“從下星期一開始,我們要學習認識各種各樣的帽子,請所有的同學都戴著自己的帽子到學校來上課,越新奇越好。”同學們哪裡知道老師其中的良苦用心。星期一到了,離開學校三個月的蘇珊第一次回到了她所熟悉的教室。但是,她站在教室門口卻不敢進去,她擔心,她猶豫,因為她戴了一頂帽子。可是,使她感到意外的是,全班的同學都帶戴著帽子,比起來,她的那頂帽子顯得普普通通,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忐忑不安的心安靜下來了,原來羞於見人的顧慮一下子飄散了。這個故事看起來很簡單,但筆者卻為其深厚的人文主義精神的內涵所感動。這位教師細心地關注學生內心體驗的微妙情感,費盡心力去保護一個孩子稚嫩的心靈,為一個有病的學生保持一種自尊、自信,這不就是人文精神的閃光,不就是科學學生觀的具體體現嗎?

    二、學生既是教師實施教育的物件,又是教師的朋友 。

    由於受傳統觀念的影響,不少教育工作者存在著很深的等級觀念,他們認為教師與學生之間只能是教育與被教育者的關係,而不能是平等的朋友式的關係,否則,就會喪失教師的尊嚴和權威。於是,他們便把自己高高地凌駕於學生之上,,對學生指手畫腳,發號施令,有時甚至是採取訓斥和懲罰的手段去管教學生,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維護教師的尊嚴、樹立教師的權威。殊不知,其結果卻是惡化與學生的關係,傷害了他們幼小的心靈,激發了他們的逆反心理,其教育效果自然可想而知。心理學研究表明:沒有情感的支援,人的其它心理活動如感知、記憶、思維等都將變得軟弱無力。故此,要取得良好的教育效果,首先就必須與學生建立平等的朋友關係,以增強教育的可接受性。流美博士黃全愈在《素質教育在美國》一書中寫道:在美國,中國小的老師從來不稱為老師。年輕的、沒結婚的、離婚後單身的女教師,一般都稱呼“小姐”。結了婚的女性則被稱為“太太”。所有的男教師一律稱為“先生”,就連校長、督導都概不例外。在中國,十分講究長幼尊卑,而在美國,講究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平等。美國的孩子常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你傷害了我的感情。”可見,如果孩子的人格得到充分的尊重,孩子的“自然人”不管有多幼小,也能以平等的“社會人”出現在社會交往中,那麼,這種平等的朋友關係是非常有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的。

眾所周知,要教育好學生首先必須瞭解學生,而瞭解學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與學生交朋友。朋友關係是師生關係所無法取代的一種人際關係,一旦建立起了這種關係,學生便會向你敞開心扉,吐露真情,把你看成是最值得信賴的人,這樣,你的教育才能被他們所愉悅地接受。相反,如果學生不願意把自己的歡樂和痛苦告訴老師,不願意與老師坦誠相待,那麼,談論任何教育都是可笑的。著名作家魏巍在一篇懷念他少年時代的老師蔡雲芝的文章中寫道:在假日裡,她把我們帶到她的家裡和她朋友的家裡,在她朋友家的園子裡,她還和我們一起觀察蜜蜂,還教我們朗誦“圓天蓋著大海,黑水託著孤舟”等詩歌。事過多年,魏巍對這位老師還念念不忘。可見,一位朋友式的老師在學生的心目中的形象是多麼親切和高大,她可以影響學生的一生。從人文教育潛移默化的功能來說,魏巍之所以能成為著名的作家,不能不感激當年只有十九歲的蔡雲芝老師。正如蘇霍姆林斯基在《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一文中指出的:“要珍惜兒童希望你成為他朋友和導師的願望。”我國教育家夏丐尊先生也曾多次疾呼:教育不能沒有感情,沒有愛,沒有情感,沒有愛,就沒有教育。因此,可以這樣說,優秀的教師必須是學生的良師益友,不肯做學生益友的老師不配稱為良師。

    三、學生既是教育的客體,又是教育的主體,是教育客體和主體的統一,但歸根到底是人。

    根據現代教育理論:教育是教育者對受教育者的身心施加影響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教師是教育者,而學生則是在教師的指導下以學習為己任的受教育者,是教師進行教育實踐的客體。但是,教育勞動與其它勞動不同,教育勞動的物件是人,因而決定了教育勞動並非是單一的主客體關係,還存在著雙重主體。針對於教師的教育勞動而言,學生是教育的客體,而針對於教育內容、教育影響而言,學生又是教育的主體。學生不同於物,他們是有血有肉、有主觀能動性的人,他們不僅具有受動性,而且還有能動性,對於各種外部教育的影響,他們具有選擇性,而不是消極被動地接受和容納。學生是學習的主人,是學習過程的主體,學生對知識的獲得是通過他們自己的認識和實踐實現的.。根據學生地位的這種兩重性,教師在教育過程中,既要按照社會的要求對學生進行教育和塑造,指導他們進行規範化的學習。同時,還要激發學生的主人翁責任感,充分調動和發揮他們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德國教育家第斯多惠說過:“一個不好的教師向學生奉送真理,一個好的教師教會學生去發現真理。” 楊振寧教授也曾經指出:我們的教學沒有給學生以適當的位置,教師眼中沒有學生,只有他的教案,幾十個鮮活的生命在教學過程中呈現出的各種思維的火花和活力被缺乏情感的教師忽視,幾十個活人圍著死的教案轉。”楊振寧教授講的雖然是課堂教學,卻也道出了當前我國教育的弊端。在應試教育的機制下,學生的情感、個性、主體性、創造性都在無形中被泯滅了。君不見,在堂堂亮亮的教學摟裡,坐的是一片苦悶的靈魂和一雙雙疲憊不堪的眼睛,這是多麼令人悲哀啊。巴金老先生曾痛心疾首地說:當他看到他的小孫女每天做功課到深夜,便想落淚,認為這是在摧殘兒童。據說有不少中、國小生把每天到學校上課當作沉重的負擔,有的甚至對這種把人當作應試機器的教育模式產生恐懼和憎恨,教育到了這種地步,難道還有什麼價值可言嗎?這實際上就是人文精神的泯滅、人文底蘊的流失。前蘇聯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說:“請你記住,教育首先是關懷備至地、深思熟慮地、小心翼翼地去觸及年輕的心靈。”因為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他面對的是剛剛張開稚嫩的眼睛或剛剛在社會試步的兒童和青少年。故此,合格的教師第一必須具備的要素就是他的生命之愛,他的民主思想,他的人文情懷。正如陶行知先生諄諄告誡的:“為師的不要只滿足於桃李滿天下,而要做到愛滿天下。”也就是說,素質教育必須向教育的本源回英。歸,它的要義是把學生當作人,一切為了學生,為了學生的一切,這就是我們所說的科學的學生觀。

總之,有什麼樣的學生觀,就會對學生採取什麼樣的教育態度和方法。所以,只有樹立科學的學生觀,才能全身心地去熱愛 學生、理解學生、尊重學生,才能使自己的教育思想與二十一世紀的改革大潮合拍,才能為有悠久人文文化歷史的中華民族培養出一批批能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人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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