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季花開時美文

來源:才華庫 3.13W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許嵩的歌,雖然會泛起些許的傷感,卻總是很安心,就彷彿那一隻小船,終於抵達了幸福的彼岸。

又是春季花開時美文

是很安靜的晚上,一個人來到琅琊山。忘了是誰跟我說過,那一道門檻腥紅的令人毛骨悚然,踏過它,就好像踏入了蒲松齡的聊齋,裡面有書生,也有妖嬈的狐妖。還記得那天,雪小禪來到學校講學,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到底王爺是用了怎樣的手段,才把雪小禪請到這個很多人都說是連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她說,對一個女人最高的評價就是“妖精”。正如《青蛇》裡面的張曼玉和王祖賢,她們不是蛇妖,而是現實中活生生的妖精,令所有的女人嫉妒。

忐忑的踏過那道門檻,很多人。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三兩成群,幸福的家庭,浪漫的情侶,真心的朋友,年輕的,年老的,說笑著走過。只有我,是一個人,快速且無聲的走過。

走在上山的路上,彷彿就是走在人生回憶的路上,一幕幕都是往事的影子。“野芳園”這個名字是由貶官文化中歐陽修的“野芳發而幽香”而來,裡面的牆壁上刻著各種書法,各種文章,各個不同人的不同思想。忽然就記起在我們可愛的秀園裡,不僅有著“野芳路”,而且還有“幽香路”,這些文化符號很是濃厚的路牌名,皆是因為有個貶官來到了滁州,寫了篇《醉翁亭記》。

是去年的國慶節,我跟朋友一起來到野芳園,他說,這個名字不錯,很有遺世獨立的感覺。於是,在滁州生活了兩年的我第一次進入了這個安靜的小世界。腦海中記得最清晰的是那一池有點臭味的清水。因為它總不會流動,做了一潭死水,所以才會有那憂鬱的酸臭。卻竟然也能看到有金魚在其中游蕩,真真是生命力旺盛的東西。

繼續行走,跟一對情侶擦肩而過,我聽到那個男人的手機裡放著汪蘇瀧的《三國殺》。“原來我一生戎馬,三國為你殺”。這是我通過自己接觸的他的第一首歌,喜歡裡面唯美的畫面和心酸的表白,就像第一次聽《不分手的戀愛》那樣,有著別樣的心動,這是鄧先生讓我接觸的一個人。

分別那對情侶,我繼續走著,朝著那一座寺廟,篤定的走著。寬闊的柏油路很快被石塊鋪就的但依然是寬闊的`道路取代了,於是,醉翁亭就停在了我的右側。讓泉裡的水依然在不知疲倦的流淌著,就像這鍛鍊身體的人們,一批又一批,不曾有間斷。有次盛夏我放了腳丫進去,一股透心的清涼傳過身體,我愛上了它,卻再也不願以腳示它,因為我,它曾失去過自己的純真。

第一次晚上來琅琊山的時候是很久很久之前。我還記得我們買了啤酒和辣條、雞翅,就坐在醉翁亭的大門前,毫無顧忌的吃起來喝起來。那晚我被辣的肚子疼。那之後,我再也沒有那麼愜意的夜晚了——一個可以隨時陪你瘋狂的朋友,願意陪你做最瘋狂的事。我很懷念那個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據說,在峰迴路轉,可以看到滁州的全貌。於是很多次,我都會走這條小路,一個一個階梯的走下來,包括那次朋友來遊玩。在峰迴路轉,我強迫他把我背下了山,走到平坦的路上時,他說:我累了。昨天來琅琊山的時候,我一個人走上了峰迴路轉,看不到一個人,便害怕的跑回原來的道路。對於不戴眼鏡的我來說,晚上走路,是個很大的考驗。

很快過了那個“隧道”,就看到了深秀湖。那裡有秋千,有烏篷船,也有小竹筏,當然,這一切在物質化的風景區,都是需要貨幣才能玩耍的。那次,跟朋友三人來到這裡,很奢侈的劃了一次竹筏,我坐在船頭吃著零食,而那兩個男子漢就很可憐的划動船槳。他們笑我像頭豬,我也笑了,因為我自己也感覺我像是一頭豬,沒有思想,只有食慾。想要很好的划動竹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記得我們的船還在搖搖晃晃的時候,船家就吆喝著時間到了,讓我們趕緊下船。很無奈,不盡興的我們就被金錢趕下了竹筏。

朋友遊玩的時候,說要買件紀念品帶回去,讓別人也知道他曾到過歐陽修的地盤。就在深秀湖角落上的那個商店,5塊錢買了一把摺扇。本來10塊的摺扇,老闆斷不同意折扣賣給我們,只是慶幸那天的遊客很少,生意慘淡,再加上我和朋友經久不衰的軟磨硬泡,終於5塊成交。我們高興的像是撿了一個大便宜,竟如孩子般天真的笑了。

晚上來琅琊山的人真是很多很多。我終於看到了跟我一樣一個人行走的——那是個很有生機的男人。

過了深秀湖,我猶豫著還要不要前進,在我還沒有決定好之前,步子已經邁開了。溪水孱孱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想起了我抓過的小魚和小蝦,它們在我帶回寢室的第二天,就都死了。朋友是個很會寵溺我的男人,我說我要走在小溪裡,於是他便拍下了我在溪水裡光著的腳丫,腳踝上還有那條戴了很久很久的紅絲線。那個下午是溫馨的,沒有壓力,沒有煩惱,甚至也沒有思想。

琅琊寺前面的蓮花,只有進去寺廟的時候才可以踩,不然這輩子就會節節退。站在神聖的寺廟前,我雙手合攏,用心祈禱。如果說在路兩旁的燈光是昏暗的,那琅琊寺內便是沒有燈光的,唯有那一炷香,焚燒著最後的信念。扶著扶手沿著樓梯往上走,我怕自己會摔倒,沒眼鏡,真可怕。關掉手機裡的音樂,讓這個莊嚴的寺廟變得安靜。我一個人來到觀音面前,望著天上的月光發呆。突然的一陣音樂打斷了我的沉思,原來是一對情侶,我聽到女孩對男孩說“跟著那個人就行了”。竟然,我成了他們的領路人。

毅然決然的出寺,下山。又碰到了那個男人。他似乎在等什麼人,又似乎已經等到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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