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給同學的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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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平凡的日常裡,要用到寄語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寄語是人們表達心中真實感受的話語。你會寫寄語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老師給同學的寄語,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老師給同學的寄語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高中已然逝去,並將慢慢遠去,直到成為大家心底深處淡然而永恆的印記,永不漫漶。而前方,大學之門轟然開啟,一個豐富多彩、滿是奇花異果的世界出現在大家眼前,等著大家去採擷品嚐。

回溯過往,會發現高中生活的特點是艱苦而專注。高中,就是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各路將士都有絕活,人又多,橋又狹窄,委實不好過。但大家的目標專一,就是過獨木橋,拿到對岸山頂的名校錄取通知書,所以大家伏案讀書,心無旁騖。這種經歷讓人想起西方神話裡金羊毛的故事,無畏的勇士跋山涉水,經歷千辛萬苦,為的是奪得金羊毛;又彷彿是唐僧跋涉十萬八千里,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為的是求取到天竺真經。

唐僧師徒取得真經,回到東土大唐,後復轉靈山,被佛祖封為佛或菩薩,小說至此了結。而人生則不然,大學才是大家自己的人生之路的真正起點,因為之前的道路都是他人設定的,我們只能走,無法選。而大學,以及走上社會之後,大家有了自由選擇的權利,但此時面對的是歧路和窮途:路太多了,不知選哪一條走,是為歧路;無路可走,是為窮途。

九十多年前,大三女生許廣平給魯迅寫信,談及了自己的一些困惑,魯迅回信中有一段有名的話,論及了歧路和窮途,具引如下;

走“人生”的長途,最易遇到的有兩大難關。其一是“歧路”,倘若墨翟先生,相傳是慟哭而返的。但我不哭也不返,先在歧路頭坐下,歇一會,或者睡一覺,於是選一條似乎可走的路再走……其二便是“窮途”了,聽說阮籍先生也大哭而回,我卻也像歧路上的辦法一樣,還是跨進去,在刺叢裡姑且走走。

我想,今天我們依然有此等困惑,這大概是人類永恆的困惑。先說歧路。高中苦於選擇少,大學苦於選擇多。站在岔路口,眼前有一條條大路,都通向遠方,每一條看起來都很誘人,都想走走,但不見得每條路都那麼美好,每條路都適合自己;而且你選定了一條路,就很難再走其他的路。我想最好早點選定適合自己的路,然後一直往前走;老是左顧右盼,猶豫不決,會失掉很多機會。

再說窮途。魯迅是強者,面對窮途,“在刺叢裡姑且走走”。荊棘會扎得人的腳掌鮮血淋淋,再往前走,也不見得就有路,也許最後他會在倒在荊棘叢中。這當然讓人欽敬。但我們不見得每個人都是真的猛士,所以面對窮途,不夠強悍的人可以學學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多年前,我敬佩的是魯迅,對王維的選擇很不以為然。而今,我依然敬佩魯迅,但對王維多了一份理解和欣賞。

除了歧路和窮途,人生路上還有很多泥沼。高中及高中以前,大家都在家長設定的道路上行走,無非是校園、家庭,兩點一線,這條路單調而安全。大家就像生活在溫室裡,無風無雨,更無雷霆與冰雹。而當自己獨自踏上征程後,會面對很多預想不到的東西,要獨自承擔和化解。此時,我想起餘華的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小說中的世界荒誕而難以理解,但真切的世界也許就是如此,我們不是生活在童話中。

有很多人之前對世界想像得特別美好,那裡只有明朗的陽光,只有溫馨甜美,沒有一絲黑暗和寒冷,所以當他受到生活的一點打擊後,就會無法理解和接受,因為他從沒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從此之後,怨天尤人,對一點點小小的傷害都耿耿於懷,似乎整個世界都對不起自己,那些或大或小的傷害他們能唸叨幾十年。我厭惡這樣的人,張承志說:“我還記得自己在呀呀學語般地寫下第一行詩的時候,就已經厭惡那種鼻涕眼淚的傷疤展覽。”我現在也是。

我欣賞汪曾祺和史鐵生,面對得失、面對人生困境時,他們有一種從容的風度。汪曾祺遭受的是政治的傷害,他被打成右派,下放農村勞動數年,但他隨遇而安(汪曾祺有一篇散文,題目就叫《隨遇而安》,是一篇膾炙人口的佳作),他依然愛文學,愛美食,愛草木,愛美景,愛故鄉風物,愛舊人舊事,依然以平和的心態待人接物。而史鐵生則是遭受了上天的打擊,他在活到最狂妄的年齡時,忽然癱瘓了雙腿,而他堅忍而從容。上天和社會讓他們陷入人生的泥沼,但他們爬了出來,贏得很有風度。“風度”是一個我很喜歡的詞,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從容地面對生活的不如意,不哭天搶地;盡情地享受生活中的美好,愛情、友情、知識、風景,等等。這是我所追求的,也是對大家的`期待。

要享受生活中的美好,必須得有錢。從小愛讀古詩文,受那些文人墨客的影響,常常鄙薄金錢,以為這很清高。後來,才明白自己多麼虛妄無知,多麼可笑可憐。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是條真理,不僅巨集觀上成立,微觀上也適用。所以大學裡一定要學到掙錢的本事。有了足夠的錢,你才能享受到很多自由,感受到很多人生的快樂;沒有錢,很多願望就難以實現,甚至舉步維艱,處處碰壁。魯迅在《娜拉走後怎樣》中寫道:

“夢是好的;否則,錢是要緊的。

錢這個字很難聽,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們所非笑,但我總覺得人們的議論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飯前和飯後,也往往有些差別。凡承認飯需錢買,而以說錢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裡面怕總還有魚肉沒有消化完,須得餓他一天之後,再來聽他發議論。

所以為娜拉計,錢,——高雅的說罷,就是經濟,是最要緊的了。自由固不是錢所能買到的,但能夠為錢而賣掉。”

關於金錢,李敖先生有三點論述:“第一,你要有一點點錢,你才能夠說我一輩子志願不是吃飽了穿暖了就算了,我還有更高的更偉大的志願。第二,有沒有錢可以決定一個人有沒有獨來獨往的人格。第三,文人有錢腰才能硬。”我深以為然。我想,李敖之所以能罵遍臺灣島,縱橫笑傲數十年,著書百餘本,跟他頗有錢關係極大。

當然,我並不是說大學裡就要拼命地追求錢,我絕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大學裡要學會能掙錢的本事。如果空有一腔熱血,一肚子憤世嫉俗的怨氣,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這人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除此之外,在大學裡大家還應獲得廣博的知識。在專家當道的年代,我們可以爭取做一個“通人”。舉凡政治、經濟、法律、哲學、文學、歷史,等等,都應有所涉獵,不能只懂自己的專業。這些東西不但讓我們洞徹很多東西,而且知識本身就可以讓我們快樂。比如閒暇時,可以讀點古典詩詞,這樣帶來的審美愉悅,是看好萊塢大片無法企及的。

最後,校園愛情很美好很純淨,希望大家能帶著真摯的心去談。如果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去談,對愛情、對對方、對你自己都是一種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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