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勉簡介與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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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思勉(1884—1957),字誠之,漢族,江蘇常州人。民國時期“史學四大家”之一,十二歲以後在父母師友的指導下讀史書,瞭解中國歷史。16歲自學古史典籍。1905年起,先後在蘇州東吳大學、江蘇省立第一師範專修科等校任教。1926年起,任上海光華大學國文系、歷史系教授兼系主任。抗戰期間,歸鄉閉戶著書。抗戰勝利後,重返光華大學。1951年院系合併後,任華東師範大學歷史系終身教授。 史學代表作品:《白話本國史》、《呂著中國通史》、《秦漢史》為代表的四部斷代史、《呂思勉讀史札記》等。與錢穆、陳垣、陳寅恪並稱為嚴耕望所評選的“現代四大史學家”。

呂思勉簡介與名言

1. 其實中國曆代的百姓,和官府都沒甚關係,何況朝廷?只要當“士大夫”的少造幾句謠言,就皇帝病一百年,秩序也不會亂的。

2. 原來研究學問,有兩種法子,其一是臚列了許多證據,以主觀判斷其真偽。其二是不以主觀下判斷,而先審查這證據的孰為可信。譬如東門失火,咱們人在西門:聽得人述失火的原因和情形,各各不同。揀其最近情理的一種信他,是前一種法子。且不管他所說的話,誰近情,誰不近情,先去審查各個傳說的人,誰是在東門眼見的,誰的說話,是素來誠實的條件,以為去取的標準,是後一種法子,把這兩種法子比較起來,當然後一種更為謹嚴。

3. 制度是一層層的,不管理論堆積起來的;所以愈到後世,愈不切於事實,俞不合於理論。

4. 原來把科學家的眼光看起來,人是差不多的——在科學上,是不承認有什麼非常之人,也不承認有什麼太善極惡之人的。研究歷史的目的,在於把古今的事情互相比較,而觀其會通。就是要把許多事情,歸納起來,得一個公例。若把儒家改制所託的話,通統認作實在,在後世,都是“欺人孤兒寡母”的操、莽,而古代忽然有個“天下為公”的堯舜,在後世,都是“彼可取而代也”的項羽,“大丈夫當如此也”的漢高,而在古代,忽然有個“非富天下”的湯,“以至仁伐至不仁”的武王。那就人的`相異“如金石卉木之不同類”,就無從互相比較,無從把許多事情,歸納了而得其公例,科學的研究,根本取消了。所以這些“偶像”,不能不打破他,並不是要跟死人為難.

5. 講史學的人,總說歷史有裨於修養,我說歷史的有裨於修養,無過於看王荊公這一種人物的傳記了。

6. 外戚是一種“特殊階級”。凡是一種特殊階級,不到它應當滅亡的無論他怎樣作惡,人家總只怪著階級裡的人,並不怪著階級的本身,這是社會的覺悟,有一定的限度,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7. 從秦漢以後,中國歷史上,有一公例:“承平了數十百年,生齒漸漸地繁起來;一部分人的生活,漸漸地奢侈起來;那貧富也就漸漸地不均起來,這種現象,一天甚似一天就要釀成大亂為止。大亂過後,可以平定數十百年,往後就又是如此了。”(這是由於生產方法和生產社會的組織,始終沒有變更的緣故)

8. 原來古代的治法,是從極少的地方做起的。所謂國家,起初都是個小部落。君主和人民,本不十分懸隔;而政治上的機關,卻極完備,所以一切事務易於推行,而且易於監察,難於有弊。到後世,就大然了,一縣的地方,甚或大於古代的一國,何況天子。而所設的機關,卻極其疏闊。就有良法美意,也無從推行。而且專制政體的官吏,都是對於君主一個人而負責任的;君主監察所不及,就無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固然也有好的官吏,然而政治上不能只憑希望)。那麼,更有什麼事情能辦得好;不但辦不好,而且總是有弊,倒不如一事不做,還好苟且偷安(所以中國一切事情的停滯不進,和君主專制政體, 是有很深的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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