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重在自我交流還是傳達自己的雜文隨筆

來源:才華庫 1.87W

總有一些人的名聲過於巨大,巨大到我們總是以他的一角去評價他的一切。世人評價的“他”不見得是真正的“他”,如果說畫家的年代太過久遠,我們難以有共感,那麼我可以借用陳奕迅來舉例。這是一個大眾都喜愛的歌手,對於他的情歌快歌也耳熟能詳,即使不是樂迷也能唱出一兩句,但是這就造成了他形象的侷限。有時候他推出一些很小眾的實驗性音樂,卻不能使得公眾買賬,往往只有一些樂迷能夠理解,或者說試圖去理解。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其實歌手如果總是被要求唱代表作,他會是開心還是會有些無奈?

畫家重在自我交流還是傳達自己的雜文隨筆

去觀看梵高的畫作,其實也並不是衝著名氣去看,只是想通過畫作,試圖去閱讀一本名為“文森特”的書籍。儘管對於它的畫作沒有過分的迷戀,卻仍然會在聽到“vincent”這首歌的時候陷入沉思。過去不知道這是與他相關的歌曲,卻依然被曲調所吸引。高中時看他的傳記,與街坊中傳唸的形象又不太一樣。書中只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一個像神父訴說自己煩惱的孩子:“我該是如何知道我想做的這個事情是不是就是我註定要做的事情呢?”這個人人都想知道的事情,神父也只能溫柔地告訴他“孩子,沒有人能知道,除非你去做了。”於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半路出家的畫者,就這樣一直前進下去,我不知道他此後還有沒有質問過自己應不應該走下去,還是說他已經入了迷,不再問自己這個問題了。

與蒙德里安,畢加索一樣,梵高也存在著不為人知的一面,他早期的初學的畫作,比我想象中好得太多。《吃土豆的人》是我印象中他早期的畫作,樸實的勞動人民因為細節的刻畫顯得更加地操勞,過分的寫實—這就是我對於他早期畫作的印象。但是如今才知道,他也曾經有過細膩油畫的畫作,普通的風景,日常的'安逸。當我在國家博物館看見他的自畫像時,我覺得與我想象之中的筆觸實在是過於不同了,複雜的點狀油彩,並不是以立體的筆觸存在的,而是十分平坦的畫布,連最後的保護的油彩都沒有塗,一切都與這絢麗的色彩不符合,過分地簡樸了。我覺得他是將素描的手法來畫油畫,以看似粗糙的色塊來模擬物體的明暗,我實在覺得神奇,對於同一幅畫作,遠處與近處觀賞,人物的神態也會發生變化,在憂鬱與平和之間琢磨不透,近處能看見色彩的平衡,遠處則能體會到畫作的氛圍。所以在博物館中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擠到前處去看這個畫作,我們能看到的東西是如此之少。此外,他還很喜歡用對比色來營造出強烈的衝突,與顏色自身帶有的資訊無關,他表現出了“明”與“暗”的衝突與交融。

同形的同學說她不喜歡高更的畫作。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他出現在了梵高的故事裡。在他自己的小說中,人們雖然驚訝於他的瘋狂,卻仍然會被他追求藝術的態度所折服。每一個人都活在某一種片面的評價之中,我們需要許許多多的碎片,才能將他們拼成一個看似完整的個體。

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年前夜晚散步時路過一個藝術家的工作室,直至深夜仍在對外界開放,希望能有顧客能喜愛併購買他的作品。我們總是渴望得到他人的認可而努力,但是努力本身的出發點就是為了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價值觀,這本末倒置的舉動讓人瘋狂地渴求注目,我們回顧梵高未成名的年代會覺得他不能被別人所理解而覺得他可惜,但是這世間有多少寂寂無名的畫家即使是死後也不會得到世人的認可,但是他們的幸與不幸又會有多少人能夠得知?有時候我聽一首歌覺得感動,不是因為他唱腔多麼的美好,而是被他終於被大眾認可而感動。要讓大家都肯定自己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而我們庸碌大半輩子,也只是想在茫茫人海中至少能找到一人的認可。

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如此地淺薄,並不足以讓我們去評價或者輕易看輕什麼。生活中的人都可能不是立體的,何況是存在於文字,圖畫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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