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遊牧民族雜文隨筆

來源:才華庫 3.18W

昨日已到上海,徐匯,pure,環貿店, Mysore .

落地的遊牧民族雜文隨筆

因為之前定的住處臨時裝修,要等幾日才能住進去,於是,在上海的小夥伴帶領著拉著笨重的行李箱和路盲+路痴的我,兩個人一路海聊,走了不知道是多少條街,笨拙如我,邊走邊忘,換了一家離上課之地稍微遠點的地方,小黃車一騎,大約15分鐘的行程。

感覺著那個時刻的我,就像一個追求理想而迷茫在行程之上的遊牧民族裡的一個遊民,做著那一個總也不肯死心的人,去爭,去問,去質疑,去和生命討價還價,尋求一份亦然是悲劇命運的真理。

可能是幻滅的標誌,可能是新生。

而我,依然把自己全副的殘軀交出去,交給命運,交給生命之刀,去經歷千刀萬剮的雕飾。

對上海有不可解的情愫,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哪一次來,都是新鮮,上海似一副怎麼也讀不完的畫,一種枯燥生活裡偶爾跳躍出的一段小詩句,處處都滿溢著一份特有的濃化不開的小調調,這份小調調藏在弄巷深處一個古老的庭院裡,藏在寬闊馬路上茂密的法國梧桐裡,藏在街轉角曖昧的燈光閃爍裡, 總是令人回味,令人有種淺淡的喜悅,彷彿我這種北方大框條的女子到了上海,受了外灘的習習夜風之後,自己也添置了一絲關於女子的嫵媚秀麗。

那應該是我喜歡的一株花吧,沒有辦法栽種,只能欣賞,距離不可太近又不能太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默默欣賞體會就好,來過,走過,如潮汐潮往,亦沒有什麼遺憾可留下。

住處極好,清幽之地,淡雅的音樂漂浮在小店的角角落落,每個床鋪之上都拉著一方藏藍色澤的厚麻布粗簾,帶著一份黯淡的拒絕包裹,將自己和同寢的其他女子隔出另外的互不干擾的世界,厚簾裡藏了小桌板和一盞屬於自己的小燈,燈光亮烈,在噪雜裡也訴說著一份清醒,餘下的一段時光,將在這燈光下的小桌板上完成一篇喋喋不休的旅程記憶,點點滴滴的收藏著,只等著有一天,老的哪裡也去不了,只能依靠回味咀嚼光陰的記憶過活,我將撫摸著這輕輕淺淺的句子,滿足而面帶微笑的死去。

陪伴我的女孩一路貼心,雖然聚是一瓢三千水,可她,依然用一份 “ 東家 ” 的身份細微之處體貼著,哪一天我定然拿出整章的篇幅去書寫她,一位可愛的 90 後,笑起來有種風吹湖心風紋的靈動,倔強起來猶若海誓山盟過的誓約一般的難以摧毀,外表柔弱的表層之內裝了一顆定海神針樣的心臟,每每使我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時不時的還展露著萌而無辜的眼神,鼓著氣的微紅的小腮幫來表示一份對形形色色社會上人和事的不解,質疑和小抗議。

那抗爭的小拳頭貌似一個沒有分到糖果的小女孩般委屈無奈,瞬間淹滅在時空的沙塵裡無影無蹤,恢復平靜之後的她,腦宇裡應該是久久迴旋著的 “ 十萬個為什麼 ” 吧?這樣可愛的女孩兒,一直很喜歡,對於喜歡的人和事,總會多留一些筆墨給她,待她成熟飽滿成一副完整的畫,再來一筆一劃的勾勒她,歲月的輪痕太快也太深,原諒我珍惜這一份此刻的珍藏。

pure 店一如往常,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遁跡於江湖,江湖裡卻都是它的聲音,那多像西方如來殿堂前的那一枚晚鐘啊,朝晨暮鼓的迴響著,只能聽餘音繞樑,卻看不到它的蹤跡在何方。

這裡雲集著問鼎華山之巔的高手,因為愛惜羽毛卻不肯輕易的亮劍,低調的連個照片都不肯留下,只兀自屹立在上海的正中心,硬生生將一世浮華沉澱在最繁華處,那是一份大隱隱於市的,鬧市裡的一葉孤島吧,那泊岸之心的.小島之上,在金融的中心居然唱一曲草木花徑般的平靜,而我,似溪水遇見了大海的深沉,直奔那海的胸懷裡去。

雖然將來可能依然會繼續遊牧,雖然身心依然被莫名的繩子捆綁的死緊,但是我仍然拒絕為既定的生命蓋字畫押,我希望能夠在 mysore 中去尋求自由,以及,我屍骨的殘骸。

命運是不停的轉換吧,讓生命一次次成長的,是放棄,選擇和抉擇的不停的推翻和被推翻,之後的那個重新塑造。

這是生命的真諦嗎?我並不知曉。

只等待,慢慢的,慢慢的解開它。

我想著,深深的想著,倘或一個人真的可以推翻自己所誕生的城堡,從大漠孤煙的荒蕪裡再一次重砌人生的瓊宇,那麼,那到底是一份怎樣的勇氣呢?

我很想嘗試。

用一顆執拗的瑜伽之心,徹底結束了曾經過往的人生種種,重新一段或新生或覆滅或重生的旅程,或者?這真的是一份至死無悔之姿吧?

看紅塵滾滾已止?

看紅塵滾滾已至?

此刻的窗外是一片香江的細雨,來的又急促又悄無聲息,今天的夜裡,將依然沒有月色,而我已縱身,一如飛流之海藻,去追尋那一片浩渺的瑜伽之海,去忠誠守護它,一如守護上蒼大地賜予之身體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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