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觀虎鬥雜文隨筆

來源:才華庫 2.29W

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他是智的,或者應該說,他是有智的。這種智引領他走向一些事件,也保證了他在圍觀這些事件時有了武器。他的智如同手術刀,企圖是精密切割、分析及至最終掌握。他的心腸也好像算不得壞,公平地說,在平衡的狀態下,可評價為,心地頗好。這種情況下他說說話,叫人聽了信服,更令人產生某種程度上的信賴。一個聰明人說些柔軟的話,怎不叫人喜愛!

坐山觀虎鬥雜文隨筆

但是。你看,凡事就怕一個但是。這個人的這種狀態,通常總會被打破。不是被別人,被外物,哪怕看上去是那件引他關注的事件出現的新情況導致了他的變化,但要記住,並不是。從來不是。先前那種和善溫良的狀態的打破,罪魁禍首永遠是他的智。最可怕的情況,是一個自許為“智”的人感到他的智受到了愚弄和欺騙。“我是通透且理性且智慧的,這樣的我,再加以一副好心腸對待你,而瞧瞧你如今種種不符合我規劃的行為!”他發現自己的智無法迅速且精準地解決面前這一難題、困局,他轉而暗暗憎恨它們使自己的智蒙羞,他開始憎恨這種局面,以及看似造成這一局面的那個人。

他暴露了自己真正的死穴——他的貧瘠:站在最深邃的事物面前,以為智應當足以消化一切。貧瘠是一種惡。貧瘠導致武斷、專橫,自以為是想當然,再進一步就是對超出自己的想當然的事物面目凶狠刻薄。於是把對方視作自己真正的敵人,如果他是狗,就會撲上去撕咬對方,可惜他是人,那麼他就熟練且精到地運用起自己智的優勢,言辭的優勢。最最惡毒的話,這樣的人才說得出。

不幸裡沒有道德,悲劇難以以對錯釐清。悲傷是無法推導演繹假設的。圍觀人等感到自身有義務採取某種姿態。若一意孤行要以最簡單的丈量最複雜的.,很難辯解那不是一種刻意的惡。

接著說這個人,言語間動輒愛提“低階”“高階”,儼然一副自己已是半個“超人”的嘴臉。哎,所以說,凡理論,理想,學說門派,大點說宗教、信仰,都不是被反對者、外來敵對者攻破,都是從其自身內部被拆穿瓦解破滅,在它自己的追捧者身上幻滅的。“追捧者”的意思,“門徒”的意思,是:這些人本不配的。另一個現象是,總是這些人處最熱鬧。

再補一條不那麼正經的玩笑話,這個人,其實我想說這種人,如果是男性,言必有意刻意將對漂亮異性的需求與讚許掛在嘴邊,而對謂之不那麼“美好”的異性的不屑之情從不掩飾,可巧的是,這類人的尊容,通常不出意外地叫人不可能不認為,他們在漂亮異性跟前受的都是傷,哪來得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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