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學》中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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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學》是《荀子》一書的首篇。大家知道《勸學》的中心思想是什麼嗎?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勸學》中心思想,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勸學

【原文】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左應為“車”,原字已廢除)以為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不復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詩曰:“嗟爾君子,無恆安息。靖共爾位,好是正直。神之聽之,介爾景福。”神莫大於化道,福莫長於無禍。

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鳩,以羽為巢,而編之以發,系之葦苕,風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繫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莖長四寸,生於高山之上,而臨百仞之淵,木莖非能長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蘭槐之根是為芷,其漸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質非不美也,所漸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擇鄉,遊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類之起,必有所始。榮辱之來,必象其德。肉腐出蟲,魚枯生蠹。怠慢忘身,禍災乃作。強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穢在身,怨之所構。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溼也。草木疇生,禽獸群焉,物各從其類也。是故質的張,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樹成蔭,而眾鳥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禍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託者,用心躁也。

是故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惛惛之事者,無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兩君者不容。目不能兩視而明,耳不能兩聽而聰。螣蛇無足而飛,鼫鼠五技而窮。《詩》曰:“尸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故君子結於一也。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故聲無小而不聞,行無隱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潤,淵生珠而崖不枯。為善不積邪?安有不聞者乎?

學惡乎始?惡乎終?曰:其數則始乎誦經,終乎讀禮;其義則始乎為士,終乎為聖人,真積力久則入,學至乎沒而後止也。故學數有終,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為之,人也;舍之,禽獸也。故書者,政事之紀也;詩者,中聲之所止也;禮者,法之大分,類之綱紀也。故學至乎禮而止矣。夫是之謂道德之極。禮之敬文也,樂之中和也,詩書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間者畢矣。君子之學也,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體,形乎動靜。端而言,蝡而動,一可以為法則。小人之學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間,則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君子之學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學也,以為禽犢。故不問而告謂之傲,問一而告二謂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向矣。

學莫便乎近其人。禮樂法而不說,詩書故而不切,春秋約而不速。方其人之習君子之說,則尊以遍矣,周於世矣。故曰:學莫便乎近其人。

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隆禮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禮,安特將學雜識志,順詩書而已耳。則末世窮年,不免為陋儒而已。將原先王,本仁義,則禮正其經緯蹊徑也。若挈裘領,詘五指而頓之,順者不可勝數也。不道禮憲,以詩書為之,譬之猶以指測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錐餐壺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禮,雖未明,法士也;不隆禮,雖察辯,散儒也。

問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問也;說楛者,勿聽也。有爭氣者,勿與辯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後接之;非其道則避之。故禮恭,而後可與言道之方;辭順,而後可與言道之理;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故未可與言而言,謂之傲;可與言而不言,謂之隱;不觀氣色而言,謂瞽。故君子不傲、不隱、不瞽,謹順其身。詩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謂也。

百發失一,不足謂善射;千里蹞步不至,不足謂善御;倫類不通,仁義不一,不足謂善學。學也者,固學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塗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紂盜跖也;全之盡之,然後學者也。

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故誦數以貫之,思索以通之,為其人以處之,除其害者以持養之。使目非是無慾見也,使耳非是無慾聞也,使口非是無慾言也,使心非是無慾慮也。及至其致好之也,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聲,口好之五味,心利之有天下。是故權利不能傾也,群眾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蕩也。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謂德操。德操然後能定,能定然後能應。能定能應,夫是之謂成人。天見其明,地見其光,君子貴其全也。

【字義】

1、君子:指有學問有修養的人。

2、學不可以已:學習不能停止。

3、青取之於藍:靛青,從藍草中取得。青,靛青,一種染料。藍,蓼藍。蓼(liǎo)藍:一年生草本植物,莖紅紫色,葉子長橢圓形,干時暗藍色。花淡紅色,穗狀花序,結瘦果,黑褐色。葉子含藍汁,可以做藍色染料。於:從。

4、青於藍:比蓼藍(更)深。於:比。

5、中繩:(木材)合乎拉直的墨線。木工用拉直的墨線來取直。

6、輮以為輪:輮:通“煣”,用火烤使木條彎曲(一種手工藝)。以:把。為:當作。

7、規:圓規,測圓的工具。

8、雖有槁暴:即使又被風吹日晒而乾枯了。有,通“又”。槁,枯。暴,同“曝”,晒乾。槁暴,枯乾。

9、挺:直。

10、受繩:用墨線量過。

11、金:指金屬製的刀劍等。

12、就礪:拿到磨刀石上去磨。礪,磨刀石。就,動詞,接近,靠近。

13、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參省乎己:對自己檢查、省察。參,一譯檢驗,檢查;二譯同“叄”,多次。省,省察。乎,介詞,於。博學:廣泛地學習。日:每天。知:通“智”,智慧。明:明達。行無過:行動沒有過錯。

14、吾嘗終日而思矣:而,表修飾

15、須臾:片刻,一會兒。

16、跂:踮起腳後跟站著。

17、博見:看見的範圍廣,見得廣。

18、而見者遠:意思是遠處的人也能看見。而,錶轉折。

19、疾:快,速,這裡引申為“洪亮”,指聲音巨集大。

20、彰:清楚。

21、假:藉助,利用。輿:車。

22、利足:腳步快。致:達到。

23、水:指游泳。名詞,用作動詞。

24、絕:橫渡。

25、生非異:本性(同一般人)沒有差別。生,通“性”天賦,資質。

26、善假於物也:於:向。物:外物,指各種客觀條件。

27、興:起。

28、焉:於之,在那裡。

29、淵:深水。

30、蛟:一種似龍的生物。

31、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積累善行而養成品德,達到很高的境界,通明的思想(也就)具備了。得,獲得。而,表因果關係。

32、跬:古代的半步。古代稱跨出一腳為“跬”,跨兩腳為“步”。

33、無以:沒有用來……的(辦法)

34、騏驥:駿馬,千里馬。

35、駑馬十駕:劣馬拉車連走十天,(也能走得很遠。)駑馬,劣馬。駕,馬拉車一天所走的路程叫“一駕”。

36、功在不捨:(它的)成功在於不停止。舍,停。

37、鍥:用刀雕刻。

38、金石可鏤:金:金屬。石:石頭。鏤:原指在金屬上雕刻,泛指雕刻。

39、用心一也:(這是)因為用心專一(的緣故)。用,以,因為。

40、六跪:六條腿,蟹實際上是八條腿。跪,蟹腳。(一說,海蟹後面的兩條腿只能划水,不能用來走路或自衛,所以不能算在“跪”裡。另一說,“六”虛指。這兩說高中課本中沒有提到)

41、螯:螃蟹的大鉗子。

42、躁:浮躁,不專心。

43、神明:精神智慧

44、跪:腳

45、滫:汙水

46、勸:鼓勵。

47、物:外物,指各種客觀條件。

48、彰:清楚,明顯。

《勸學》中心思想

荀子的思想偏向經驗以及人事方面,是從社會脈絡方面出發,重視社會秩序,反對神祕主義的思想,重視人為的努力。孔子中心思想為“仁”,孟子中心思想為“義”,荀子繼二人後提出“禮”,重視社會上人們行為的規範。以孔子為聖人,但反對孟子和子思為首的“思孟學派”哲學思想,認為子弓與自己才是繼承孔子思想的學者。荀子認為人與生俱來就想滿足慾望,若慾望得不到滿足便會發生爭執,因此主張人性本惡,須要由聖王及禮法的教化,來“化性起偽”使人格提高。

荀況是新興地主階級的思想家。他的學問淵博,在繼承前期儒家學說的基礎上,又吸收了各家的長處加以綜合、改造,建立起自己的思想體系,發展了古代唯物主義傳統。現存的《荀子》三十二篇,大部分是荀子自己的著作,涉及到哲學、邏輯、政治、道德許多方面的內容。在自然觀方面,他反對信仰天命鬼神,肯定自然規律是不以人的意志轉移的,並提出人定勝天的思想;在人性問題上,他提出“性惡論”,否認天賦的道德觀念。強調後天環境和教育對人的影響;在政治思想上,他堅持儒家的禮治原則,同時重視人的物質需求,主張發展經濟和禮治法治相結合。在認識論上,他承認人的思維能反映現實。但有輕視感官作用的'傾向。在有名的《勸學篇》中,他集中論述了他關於學習的見解。中文中強調“學”的重要性,認為只有博學才能“知助而無過”,同時指出學習必須聯絡實際,學以致用,學習態度應當精誠專一,堅持不懈。他非常重視教師在教學中的地位和作用,認為國家要興旺,就必須看重教師,同時對教師提出嚴格要求,認為教師如果不給學生做出榜樣,學生是不能躬行實踐的。

《荀子》的文章論題鮮明,結構嚴謹,說理透徹,有很強的邏輯性。語言豐富多彩,善於比喻,排比偶句很多,有他特有的風格,對後世說理文章有一定影響。《荀子》中的五篇短賦,開創了以賦為名的文學體裁;他採用當時民歌形式寫的《成相篇》,文字通俗易懂,運用說唱形式來表達自己的政治、學術思想,對後世也有一定影響。荀況不愧為我國古代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和傑出的文學家、教育家。

此外,荀子還是陰陽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荀子是儒家八派中的一派的創始人,孫氏之儒指的就是旬子這一派。荀子博學深思,其思想學說以儒家為本,兼採道、法、名、墨諸家之長。他以孔子、仲弓的繼承者自居,維護儒家的傳統,痛斥子張氏、子夏氏、子游氏之儒為“賤儒”或“俗儒”,對以儒家正宗自居的子思、孟子一派批評甚烈。其對孔子思想有所損益,政治思想中突出強調了孔子的“禮學”,頗有向法家轉變的趨勢,後期法家代表人物韓非子、李斯都出於荀子門下,並非完全偶然。荀子是一位以儒家學說為基礎,批判地吸收各家之長,自成體系的地主階級思想家。

由於荀子處在戰國末期的時代,諸子各派的思想學說均已出現,這使得他不僅能採納諸子思想,又可以進行批判和比較,所以荀子的思想非常豐富。可以說,宇宙論、人性論、道德觀、知識論、教育觀、文學、政治學、經濟學、邏輯學等各個方面,荀子都有很大的建樹。

1、天道觀:荀子認為,“天”就是客觀存在的自然界,“列星隨旋,日月遞,四時代御,陰陽大化,風雨博施,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不見其事而見其功,夫是之謂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無形,是之謂天”(《荀子·天論》)。自然界具有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規律性,“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荀子·天論》)。從承認自然界的客觀性、規律性出發,荀子提出了“天人相分”的觀點,“強本而節用,則天不能貧;養備而動時,則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貳,則天不能禍;……故明於天人之分,則可謂至人矣”(《荀子·天論》)。在主張尊重自然規律的基礎上,荀子進一步提出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制天命而用之”的控制、發行、征服自然的思想,“大天而思之,孰與物畜而制之;從天而頒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望時而待之;孰與應時而使之,因物而多之,孰與騁能而化之;思物而物之,孰與理物而勿失之也;願於物之所以生,孰與有物之所以成。故錯人而思天,則失萬物之情”(《荀子·天論》)。荀子的這一系列富於唯物論性質的思想,在先秦諸子關於天道觀的爭辯中,獨樹一幟,它高揚了理性的精神,因此具有很高的理論價值。

2、認識論:荀子指出:“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荀子·解蔽》),即認為世界是可知的,它通過人的形體機能而進行。認識的過程是通過“天官”(感官)接觸外界事物,再由“天君”(思維器官)進行理性的加工(“徵知”),即主客體相結合。“心”(思維)是認識的重要階段,“也心,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荀子·解蔽》)。認為,認識的片面性和主觀性是一大“蔽”,“蔽”的形式很多,有:“欲為蔽,惡為蔽,終為蔽,遠為蔽,近為蔽,博為蔽,淺為蔽,古為蔽,今為蔽。凡萬物異則莫不相為蔽,此心術之公患也。”(《荀子·解蔽》)要解蔽就須“知道”,“人何以知道?曰心。心何以知,曰:虛壹而靜。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藏也。然而有所謂虛,不以所已藏害所將受之謂虛”(《荀子·解蔽》)。如做到了“虛壹而靜”,也就可以達到“大清明”。在“知”與“行”的關係上,荀子以為“行”高於“知”,“知之不若行之,學至於行之而止矣”(《荀子·儒效》)。在“名”與“實”的關係上,荀子強調“實”是“名”的客觀基礎,提出了“制名以指實”(《荀子·正名》)的觀點。

3、人性論:在人性論方面,荀子提出了與孟子“性善”論截然相反的“性惡”論的觀點。他認為,人性是與生俱來的、質樸的一種自然屬性,“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學,不可事,……而在人者,謂之性”(《荀子·性惡》),表現為“鎧而欲飽,寒而欲暖,勞而欲休”(《荀子·性惡》),所以人性就是“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荀子·性惡》)。而人性的“善”則是後天人為(即“偽”)的,“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荀子·性惡》)。“善”是後天環境和教化學習的結果,“禮義者,聖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學而能,所事而成者也……可學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才,謂之偽”(《荀子·性惡》)。先天賦予的“性”和後天學事的“偽”是一對矛盾,要解決矛盾通過“化性起偽”,就是通過學、事而改變“性”。“性”和“偽”是對立統一的,“無性則偽無所加,無偽則性不能自美”,只有做到“性偽合,然後聖人之名一”(《荀子·禮論》)。荀子的“性惡”論與孟子的“性善”論有極大的區別,但就通過所謂的“聖王之教”來教育感化民眾這一目的而言,他們又是一致的。其性惡思想也被後人認為是其法家思想趨向的萌芽、

4、禮論:“禮”的思想是荀子社會政治思想的核心觀念。荀子提出,“禮”是“先王”為了調節人們的慾望、避免戰亂而制定出來的“度量分界”,“禮起於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先王惡其亂也,故制禮義以分之,以養人之慾、給人之求。使欲必不窮於物,物必不屈於欲,兩者相持而長,是禮之所起也。”(《荀子·禮論》)荀子認為,“禮”的內容雖包含“事生”、“送死”、“祭祀”、“師旅”等等,實質不外乎“養”(“養人之慾”)和“制”(“貴賤有等,長幼有差,貧富輕重皆有稱者也”)。荀子強調,“禮”是衡量一切的最高標準和治國的根本,即“人道之極”,同時也是至高無上、永恆存在的最高原則,“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時以序,星辰以行,江河以流,萬物以昌,好惡以飾,喜怒以當,以為下則順,以為上則明,萬變而不亂,貳之則喪也,禮豈不至矣哉!”(《荀子·禮論》)

5、教育觀:荀子重視教育和學習的功能,這實際是他“天人相分”天道觀及“化性起偽”人性論的邏輯延伸。他認為,學習對人是至關重要的,“學不能已”,“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荀子·勸學》)。教育決定了人後天的成長,“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荀子·勸學》)。他指出,知識和德性修養是通過積累而成的,“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荀子·勸學》)。荀子認為學無止境、後來者居上,“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並強調“學”的目的就在於“為”,故學數有終,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為之,人也;舍之,禽獸也”(《荀子·勸學》)。

荀子一向被認為是儒家經學早期傳授中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兼通諸經,應劭《風俗通》螳臂當車謂:“孫卿善為《詩》、《禮》、《易》、《春秋》。”清儒汪中著有《荀卿子通論》,認為“荀卿之學,出於孔氏,而尤有功於諸經”,並對荀子的“傳經”作了詳細考證,為經學史研究的學者所基本同意。荀子是先秦非常重要的儒學家、大學者,在中國封建社會前期,其地位比較高,但自宋代以後,理學家往往抬高孟子而貶抑荀子,將他從儒家“道統”中排除出來。但荀子的思想學說還是具有頗為深廣的影響,如張衡、王充、柳宗元、王夫之、戴震以及近代的資產階級革命民主派,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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