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

來源:才華庫 2.33W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

有一種聲音,總是在記憶深處縈繞不絕;有一種情感,總是在心靈天空氤氳盤旋……

———題記

又一次雨夜驚雷,又一次習慣性轉向床裡,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倏忽間,我恍然記起,你早已不在。孤獨與惆悵陣陣襲來,我靜靜地望向窗外,雷很大,神思卻飄渺起來,恍恍惚惚又追憶到夜雨雷電歇,你清歌伴眠的時分。

記憶深處,幼時的我是極怕雷的。雷聲在漆黑的夜空滾滾而過,如千百軍馬呼嘯,鼓聲齊作,似乎就在頭頂上,懸而未懸,猙獰地撕破夜的黑,留下一閃即逝的餘白,晃花眼睛。

每次打雷我的全身都似乎被雷蛹似的縛住,心跟著雷聲一起顫抖,猛烈撞擊著胸膛,深深的恐懼狂熾著我的心,翻來覆去都無法擺脫。

每當此時,我總是不由自主地使勁往你身上貼,讓你那柔軟的身軀緊挨著我。而你,常常是淺眠著的。察覺到我的動靜,立即醒了過來,你的臂膀緊緊環住著我,輕輕拍打我的脊背,一下又一下,輕輕地,緩緩地溫柔不盡。我那時卻是有些傻,總是認為你也會怕雷的,於是便急急地想保護你,顫抖著用胳膊環住你微胖的身軀,一分一分加深直到再也用不上勁。

這時你便唱起歌來,那聲音真是好聽啊,像是寂寂江面一隻烏篷船輕輕晃開月色銀輝,像是深夜一枝沉睡的海棠幽美,忽近忽遠,忽高忽低,輕揉和煦,暖人心。我漸漸安定下來,細細的聽著你的歌聲,“三月的桃花散……”一聲輕柔的尾音,真的引我進入那三月芳菲,草長鶯飛,桃花著雨,淡淡煙籠的時光。我環著你的臂膀漸漸鬆耷下來,眼皮重重地合上去,耳畔你的唱聲依然縈繞,漸漸淡遠飄渺不可尋。

雷聲依舊那麼響,悶悶的像是不平這世間,卻已經完全被遮蔽在了你的輕聲哼唱裡,我總是昏昏沉沉,感受你的拍打漸漸緩下來,輕下來,帶著厚繭的手掌摩挲過我的面板,就像那歌聲一樣帶著歲月的滄桑與溫柔。

你輕輕哼唱,任憑風雨凌虐,雷聲怖人,照亮何方,我的心總是能安定下來。我試著給自己唱那些歌,試圖平靜,卻絲毫沒有效力。那歌聲真的有魔力嗎?我從前不知道,現在卻明白了,是你用歌聲築起了一座牆啊,真正暖人的是你心中風雨不侵的關懷啊。

雷聲又來了,你在何方呢,唯有那記憶裡的歌聲綿長的飄來,撫慰我的心,告訴我,你從未離開我半分。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默默穿行於樸素的歲月,歌唱著夜盡天明的嘹亮,是絢爛的桃花流殤,是真情的呢喃,切切心音,如那日上扶桑,上弦月漸明,將那記憶裡的情深吟唱,即使人做黃泥不復,音不散,歌不盡,情綿長,嘹亮過往。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2

晚風拂過我的面龐,勾起了我深深埋藏在心靈深處的聲音;觸動了我的心絃,久久不能平靜。

櫥窗外,站著一個女孩子,年齡似乎十二三歲。一會兒,她的身邊來了另一個女孩。女孩的眼睛閃出了亮光,睫毛“撲哧”“撲哧”的扇著,欣喜地說:“你來啦?”這句話,縈繞在我的耳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記憶,像一隻風箏飛呀飛,飛回到了記憶的深處。這熟悉的話再次響起。那個人、那個聲音,我直到現在還記得。以是我在四年級的時候遇見的,以的聲音讓人聽著很舒服,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我和以認識在學校的大隊部。那時,老師分配給我們同一個工作。每個星期五的下午,我都要和她一起統計分數。她的成績十分令人羨慕,而且還有著姣好的面容,她就是學校的佼佼者。記得那時在我們認識之後第一個星期五。上完電腦課後,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我連鞋套都沒有放回教室,就直接去了辦公室。輕輕推開門,辦公室裡已經有一個讓我覺得很高傲的背影了。她轉過身,看見我露出了沁人心脾的笑容。而我之前的種種猜測也都不攻自破了。原來,她是一個很好溝通的人。她走了過來說:“你來啦?過來一起統計分數吧,要不然可來不及嘍”說著吐了吐舌頭,拉起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溫暖,緊緊的握住了我。再加上那好聽的聲音,她一下子就走進了我的心靈。

漸漸地,我們變得越來越默契。辦公室裡不再是兩個沉默不語的背影,更多的是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統計的背影。我開始瞭解她,也明白了大家為什麼都覺得她很高傲,只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優秀了。我們的言語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了。

可惜,時光總是不留人。她就要畢業了,馬上就要走了。那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我還是一如既往,氣喘吁吁地跑進辦公室。聽見聲音,以從一大堆資料中抬起頭,看見是我,笑了笑。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張紙說:“你來啦?幫我寫一張同學錄吧,以後留個紀念。”說著故作輕鬆的眨了眨眼睛。這時,我才想起,以已經是六年級了,她就要畢業了。儘管不捨,我還是麻木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寫下了一張充滿回憶的同學錄。那天分別之後,我們就迎來了考試。至此,我就再也沒有看見以了。

思緒被身邊嘈雜的人聲拉了回來。看著櫥窗外的兩個女孩,越走越遠,離我越來越遠。手劃過壁櫥,輕輕嘆了一口氣:是否有一天,她們也將和那時的我們一樣。就像我們之間最純真的情誼也越來越遠。

“你來啦?”縈繞在我的耳畔。

“嗯”我來了。

記憶深處的聲音,輕輕地撥動我的心絃。

夜已深了,夢卻醒了。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3

窗外,連綿的細雨打溼了一切,牆上變得溼漉漉的,窗戶在雨滴的脅迫下扮起了流淚者。我伸手接了一滴雨,徹骨的冷,冰得我縮回手。撐著傘走在路上,沒遮住的眼鏡上到處是雨滴,眼前模糊的世界讓我不得不放慢腳步,可即使這樣,愛惡作劇的雨還是領著我撞上了人。

“哎呀!小心點!”耳中傳來不耐煩的抱怨,卻不知怎的,竟被淅瀝的雨渲染成另一種樣子。眼前朦朧,那絲絲細雨卻如鑰匙般為我開啟塵封已久的記憶大門……

那一年,雨下得頻繁,尤其我和她留校值日那天,雨下得特別大。因為值日耽誤了時間,我和她已是全校最晚出校門的人。

我要去車庫拿車,她本擔心時間晚了,趕不上公交車而想立即走,卻在遲疑之後,過來陪我。我至今記得,她撐著彩虹般美麗的七色傘,在一旁為我擋雨。那把傘在雨中綻放成一朵七彩的花,鮮豔奪目。

穿上雨衣,我把資料夾掛在車把上,隨著她融入雨中。我忍受著眼前的模糊感,露在外面的幾縷頭髮浸飽了水,我認為這是最煎熬的時刻,竟雪上加霜——“啪噠”一聲,資料夾毫無預兆的壞掉,地上傾刻間鋪滿了我的作業紙,我尖叫一聲。她趕忙過來撿拾,我也趕緊停下車過去。

“放哪兒?”捧著已吸了水的作業紙,我不知所措。“放些在這。”她把傘一倒,指著那彎起的傘布說道。我一股腦把溼透的作業紙扔了進去,和她飛快地衝向最近的小店。

我慌不擇路,竟走上凹凸不平的石子路,被狠狠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隨車倒入汙水中,我毫無辦法。閉著眼聽天由命,卻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住了,隨著自行車倒下的聲音響起的是她清脆明亮的聲音:“哎,小心點!”聲音溫暖如她握住我的手。觸動我心中的那團柔軟的溫馨。

在小店裡,我緊緊注視著她,雨水順著她的長髮落下,就像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卻不甚在意地衝我安慰地笑笑。

整頓好一切,我和她走到分開的路口。揮手,離去,卻遠遠聽見她的聲音:“哎!路上小心點,別又摔了。”

她那聲音清脆如那雨滴,在我的心頭濺起朵朵水花。

她那聲音委婉如那雨滴,柔軟撫摸萬物。

她那聲音匯入雨中,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我,還有那綿綿不斷的雨;那清脆明亮的聲音彷彿在一遍又一遍地迴盪著……

世間萬物,可有觸動你的事物?人生長久,可有讓你放不下的片刻?我有,便是那句“哎!路上小心,別又摔了”溫軟地響起在我耳邊的時候。那句叮嚀是我放不下的溫暖,忘不了的感動。它在我的記憶深處蘊藏著,溫暖著我。雖不再聽到細雨呢喃,但這句我珍藏的話語將永遠地迴盪在我心中……

雨再一次悄然落下,彷彿誰落下的感動的淚。指尖觸碰一滴雨,它已有了溫暖人心的溫度。願那於我而言最珍貴的聲音,即使在我望不見的地方,也會再次響起。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4

已經好久沒有聽見外婆的聲音了。

外婆家很遠,在新疆伊寧。那裡的環境惡劣,治安也不是很好。以前都是被母親拉去看外婆的。但近幾年來,我的事情也變多了,母親對我的懇求,我都是一一推辭。現在,只能和她通通長途電話,或回憶起她以前的聲音......

小時候,每年暑假,都回到外婆家住。外婆住在新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四川重慶人,對我總是說些嘰裡呱啦我聽不懂的話,而我也只是被她說話音調的滑稽而大笑。慢慢地,我也漸漸學會了一些四川話,才慢慢和外婆交流起來。外婆總是看著我說:“天天呀,你這個乖孩子……”我也模仿外婆的話語說:“外婆呀,你這個乖外婆!”我們常因說這幾句話而捧腹大笑。外婆和我雖然成了朋友,但有時也是個貼心的外婆。每次吃飯時,外婆都會一邊剪菜到我碗裡一邊嘮叨:“天天,多吃一點兒,長得壯壯的!”我也無奈地接受了她的一片好心,繼續撐著我那已經飽的不能再抱的肚子吃了下去。外婆也還是笑笑,露出他那顆大金牙,為自己感到無比自豪。當外婆看見我睡覺時把被子蹬到地上時,她便趕快踏著笨重的腳步走到我床邊,把被子往我身上蓋,自言自語道;”天天呀天天,又蹬被子了!”一旁的母親連忙小聲說;“你快走,不要吵醒他了!”“我是為他好,我哪不對了?”外婆還理直氣壯地回答,

還是照樣踏著笨重的腳步離去。誰也拿她沒辦法,不是嗎?

但外婆有時也喜歡敘舊,每當家裡只剩下我和外婆時,她都會情不自禁地用著四川話講起以前的事情來;“別看外婆現在這麼矮,我以前可是比你舅舅還高著呢!我力氣呀就更不用說了!”外婆咳嗽了幾聲,喝了兩大口水又說,“當年我的好幾個男同事找我在茶館掰手腕,你猜怎麼個著?每一個掰過我!知道了我的力氣後,他們就拜託我幹些粗活,搬大米,運食物,反正男人們乾的活我都幹過”外婆說的是多麼激動,但我也明白,外婆也受過不少苦的。

外婆年紀大了,常住院。感冒了,就往附近小區臨時辦的醫院休養。當我們從草原上回到家時才得知外婆得了重感冒,針在掛著鹽水修養。來到外婆的房間,我才真正看到了外婆蒼老的樣子:皺紋佈滿臉上,好像臉上的肉要全部掉下來似的。眼睛也眯得是那麼的小,好像要融進了臉頰上。“你們來啦。”外婆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她的聲音是多麼沙啞。我看了外婆幾眼,不禁鼻子一酸。但外婆好象並不要在意這些,用兩隻大手緊握住我的小手,感覺像是樹皮摩擦著我的雙手,她意味深長地說:“天天,好好學習,爭取拿到個好工作!你不用管我的。我老了,不中用了。說不定不久就走了!”這是我聽見外婆說過最使我受益匪淺的話。我的眼淚在不知不覺中簌簌地流了下來。

每回憶起她的聲音,我便會思索好久,接著,一股暖流便湧上了我的心頭。想坐上通往新疆的火車,聽聽外婆你的聲音了。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5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匣子裡,當它再次響起,你是否會回憶……

幽幽的月光透過窗撒在床邊,落在床被上。靜靜地,我睡了……

不知何時聽見一個聲音“不要急嘛!慢慢來啊!來我教你。”這聲音好生熟悉,感覺好像是……對!這就是外公的聲音啊!眼前浮現那天清晨……

在一個深巷裡,有一個娃娃頭的咿呀哇呀的小女孩,還有個頭髮花白、年過花甲的老人。老人有點兒胖,臉上泛著紅光,笑眯眯地。就這樣看著活像一個彌勒佛。小巷邊上還立著一個鏽跡斑駁的單車。單車看起來很舊,有些漆已經掉了,但是,它還能騎!那個老人在教那個女孩騎單車。小女孩還很小,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揹著一個小巧的書包。書包上繡著兩個大大的“嘉”字,特別引人注目!小女孩兒在老人的細心指導下艱難地試騎了幾次,但都失敗了。她怎麼也學不好,氣惱地用力踢了幾腳單車。小小的腳和金屬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老人輕輕的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小女孩臉上脹得紅彤彤的。她發瘋似的撕扯著老人的衣服。老人慢慢蹲下來,笑呵呵地說:“嘉嘉,不要著急嘛,慢慢來啊,呵呵。”小女孩安靜下來了。老人接著說:“你這麼急躁可怎麼行呢?呵呵。”老人耐心地教導,就像沁涼的溪水滋潤了女孩燥熱的心,深深地浸在她的心裡。

我就是那個小女孩,那個老人就是已經飛向天國的外公。那種溫暖和藹的聲音,這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聽到。但它卻依然如昨日般地清晰。再一次地響起,又會是什麼時候呢?我使勁地回想著,思緒隨著時光的隧道再次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聲音,我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看到了那個長大了的小女孩。她已經變成了一個五、六年級的小姐姐了。但,她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麼浮躁。

又是一個清晨。陽光穿過樹葉透著玻璃散落在小女孩的課桌上,小女孩正在做作業。枯燥的幾何題加上她煩躁不安的心,使得周圍的陽光明媚一下子變成了毒日高照。她躁動起來,不停地撓頭抓耳。突然,一個聲音竄進她的耳朵。“來,過來,這個題目其實很簡單的,你莫要急嘛,慢慢來,我教你吧!”女孩心想:這聲音好熟悉啊!又是那麼耐心、那麼溫柔。怎麼像是……外公!難道……她抬頭看了一下,那不是“外公”嗎?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親切的王老師就和外公一樣。都是那溫柔、那和慈祥。王老師的輕言細語一點兒也不像刀子刻在心上,卻一樣地被她記住了,深深地,深深地……

小女孩現在已經十二歲了,她依然很浮燥。但她永遠不會忘記有一種聲音叫“慢慢來,不要著急”,有一種愛叫“我來教你”。

記憶中的聲音沒有停息,一直在耳畔縈繞,那是愛的回憶……

如今,王老師已經沒有教小女孩了,外公也已經離去。但那種感覺一直還在,並且會陪伴著小女孩度過人生中的種種困難……

懵懂地睜開惺忪的雙眼,一束陽光射進來,還是一個清晨!陽光正好!夢雖結束,情仍繼續……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6

14歲的我,崇尚慢生活,喜歡悠閒地打量世界。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哼起周杰倫的《蝸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陽光靜靜看著它的臉。”生活中,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蝸牛,雖然步履緩慢,卻很享受過程的美麗和內心的沉靜。

常常一個人蜷在沙發上讀童話,常常一個人仰在草坪上看天空,常常一個人伏在暗黃的燈下讀浪漫古典。我是一個容易被生活感動的人:一片落葉會牽動我的情思,一條溪流能觸動我的聯想,一個朋友的無意關懷會讓我心存感恩,一次隨意的旅行便是一次心靈的行走。

我很欣賞帕斯卡爾的說法:“人是能夠思想的蘆葦。”我喜歡把我的生活和思考編織成文字,在文字的城堡裡,我可以恣意地表達,盡情地抒懷。

又是一季小雨,淅淅瀝瀝,帶著雲朵般的溫柔,帶著春風般的清新。雨珠輕叩窗楹,一聲二聲,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個晚上。

“啪!”

我站在一堆保溫瓶碎片旁不知所措,怎麼辦?唔,打碎了保溫瓶,媽媽一定會罵死我的,還會怪我把家裡弄得這麼亂。坦白?不行不行。撒謊?只怕揭穿謊言後會更糟。慢慢蹲了下來,怎麼辦,只覺得心一陣陣收縮,在劫難逃了。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像貓兒的爪子撓著地板一樣令人心煩,雨珠順著窗戶滑下一道道雨痕,歪歪斜斜的好像童稚的簡筆畫。而我無心欣賞,蹲在地上直想哭。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小雨剛下不久,爸爸打來了電話:“寶寶,下雨了。”我當然知道下雨了――誒?家裡的光線怎麼這麼暗?原來,在我蹲在地上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燈沒開,整個房間裡看上去怪恐怖的。

“要是害怕就把燈開起來。”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爸爸的聲音很溫和。

我猶豫了一下,“爸爸?”

“什麼事?說啊。”

“嗯,就是呢,我把保溫瓶打碎了……是那個,那個大大的保溫瓶……”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啊?有沒有燙傷?”另一邊,爸爸緊接著問道,“有沒有燙傷?”我一怔,繼而默默咀嚼著這句問話,一遍又一遍。

明明是一句平常不過的問句,我卻覺得那一刻,爸爸的聲音是一種多麼溫柔的安慰!

我以為爸爸就算不怪我,至少也會問我怎麼摔壞水瓶的。然而,他什麼也沒有提,而是著急問我有沒有燙傷?

時隔多年,每逢雨季,我都會想起那個雨天,小雨霏霏,有一個人連著問我“有沒有燙傷”。每當我想起這句話時,就會一遍一遍地默唸,彷彿它是世上最美的短語。只覺得那一刻,心絃一動,心田被溫柔填滿。

細雨霏霏,我坐在窗前,聽雲朵般溫和的天籟,看那歪歪斜斜的雨痕,只覺得生命美好而繽紛。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7

我家隔壁住著一位木匠,大家都叫他木匠李。

他十幾歲時瞎了一隻眼,可他雕木頭的絕活,常人都學不來。

我閒來無事便會去老李家坐坐,看著他眯著另一隻眼彈著墨斗,在木頭上輕輕做上標記,又拾起一把刨子,削著木頭,就在這“沙沙”聲與翻飛的木屑中度過安然的時光。

他的家很是簡陋,一頂吊燈,幾把破座椅與一把斧子、幾把鋸子、刻刀便是他幾乎全部家當了。老李曾說,如今有了那麼多大工廠,大公司,有誰還需要一個木匠呢。再過幾年,他便要消失嘍!而後,又是一陣“沙——沙——”

連日的陰雨,常待屋中甚是煩悶,我便退門出去,徇著“沙——沙——”聲,輕叩老李家的門。“你來啦,坐吧”,老李頓了頓,又說:“這幾天接到一個大傢伙,終於有得忙了。”轉身便又回到他的木頭前,沒有再說話。王約莫看著大概是一張床的模樣,床肩已然聳起,老李正細細雕刻那床頭上的紋樣,喜鵲成雙,枝蔓纏繞,好一段纏綿悱惻的閨閣絕響。真難以相信,這一塊笨重的木頭是如何翻飛成一篇精巧的詩呢?儘管結果總令人新奇,但雕刻、拼接過程無疑是枯燥而冗長的。

老李突然開口道:“你知道嗎,這木屑可是好東西,用它們生火做的飯可香了。可那是過去了,如今誰會為一頓飯等上一個下午呢。”“沙沙”聲中,雪花般飄落下一陣木屑,滿地都是。還有的在他頭髮中優美地捲曲著,我想幫他摘下,又怕打擾到他。迷著眼,彷彿在這沙沙聲中他憶起了過去麼,是那木屑燒火時專屬的滾燙而細微的香氣麼,還是那燒出的開口的鍋巴,或許是這沙沙聲讓他的如今與記憶重合了麼。可如今的物是人非又重讓他低下了頭,記憶只留下一聲輕嘆,便消失了。

我悄悄地走了,不忍打斷老李和他僅有的記憶。

芬芳的.木香仍在,沙沙的聲音仍在,飄散,迴盪……

幾日後的一天,我推開門,卻發現老李已不在了,連帶著他破破的傢什與那“沙沙”聲響。該是回到老李所願去的地方吧。眼前浮上一層小霧,朦朧間,老李還坐在那小板凳上,彈著墨斗,伴著他鐘愛的木頭,一個個晌午就成了黃昏。於他,這是一份靜土,可以收留起歲月與浮華。

我默默地笑著卻又失笑了。

老李走了,他也許像這滿地的木屑雜亂、粗糙、平凡。可他一旦觸碰到那芬芳的木頭,心便如那一件件光潔的完成品一般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簡單,又何曾簡單?

木匠李,是一位匠人,他秉著自己內心的準繩,默默地存在著,“沙沙”聲伴著老李簡單而質樸地一同存在著,卻透著一股芬芳;彌散在天地間。

“沙沙”聲依舊,那人依舊。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8

大雁南飛,颯颯秋風吹走了一片片綠葉,留下一地的絨毯。輕拾落葉,五味雜陳,眼簾漸漸迷濛。恍恍惚惚中,彷彿聽到了那幽幽清韻從碧綠的葉上緩緩流淌下來。記憶中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妙音頓時倏然返青……

“小妹怎麼了?小小年紀就苦大仇深的,哪裡不開心了?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呦。”稚嫩的少年一臉關切地詢問我。

我滿腔苦水,埋怨道:“還不是小升会考試啊?天天作業如山,煩死人了!”

哥哥卻抿嘴偷笑,拉起我來到一棵鬱鬱蔥蔥的香樟樹前,故弄玄虛地說:“小妹請閉眼,我送你份禮物,保證‘藥到病除’、快快樂樂。”我半信半疑地閉上眼睛,突然間耳畔傳來了一陣陣輕快悠揚、明亮清脆的曲調來。那樂音如山澗潺潺清泉,泠泠作響:那樂音如三月清風拂面,柔和溫暖:那樂音如靈透淳樸的箏聲,柔曼動人。一時間,我彷彿覺得自己身處雲端,乘著朵朵彩雲,飄飄蕩蕩,在九重天闕上縱觀大地的生生不息,沐浴著縷縷陽光的和煦輕柔。一時,我竟飄飄然不知所以,神魂都飛向了雲之彼岸、妙音深處了。

我睜開眼,只見哥哥拿著一片香樟葉目不轉視地朝我吹奏。他見我睜眼,摘下一片綠葉快步走來,將葉子遞到我的掌心。他笑著問我:“小妹可想試試?”我連忙點頭。他笑語晏晏地解說著,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綠葉,香樟的清香慢慢散發出來,讓我心醉,經過太陽照射後的綠葉暖意融融,讓我捨不得放手,我越發期待自己能吹出那妙音了。但是,天不遂人意,接二連三的嘗試皆以失敗告終,連一點聲音都吹不出。我有些灰心,丟下綠葉不再吭聲。

哥哥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言軟語地說:“小妹你才試了幾次就想放棄了?吹葉子真的就那麼難嗎?當然不是,只要你多試試,會有成效的。”我慚愧極了,只好咬牙堅持。隨著哥哥逐步耐心地演示,我好不容易發出了“唧唧嗚嗚”的聲音,卻怎麼也成不了調,我氣極。哥哥卻拍拍我的肩,揚起笑臉鼓勵我:“不錯呀,有進步就是好的,假以時日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他笑著安慰我,讓我再試試。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一小段靈動活潑的音符傾瀉而出,不同於先前的斷斷續續,這次聲音清晰歡快,充滿了活力生機。這聲音中夾雜著成千上百次的嘗試和努力堅持的汗水,這是我堅持不懈的成果。哥哥欣慰喜悅地拉起我的手,開心地衝我微笑。此時,香樟的清香味越發濃郁,哥哥稚嫩的身影在樹影交錯間熠熠閃耀。

此時此刻,我才恍然大悟。一切光鮮的成功背後都有段不為人知的辛酸與堅持。成功不是從天而降的,而是由無數血汗與耕耘鑄就的。回想自己在學業上,遇到一點點辛苦就怨天尤人,實在是不應該呀。

窗外滿地的落葉愈加的蒼翠,一葉落,吹羅幕,往事愈發記憶猶新。哥哥青澀的身影永遠印刻在我記憶深處,而那洗滌心靈、清澈空明的聲音,永遠存於我記憶深處!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9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我走在林間的小路,花瓣與泥土的香氣混雜在一起,在空氣中微微盪漾。不知何時,那抹翠綠又映入眼簾,耳邊迴盪的是清脆的響聲——“啪、啪”炸開了泛黃的回憶。

記憶中,那似乎已經是一個世紀以前的事了,像佈滿灰塵的老照片被遺忘在箱底。剛搬到現在的家時,鄰居是一個比我小一歲的小男孩小含。也許是年齡相近,有大概是興趣相投,我們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友。現在想來,那時真是年少不識滋味,隔著走廊趁大人聊天時在門背後偷偷打個招呼,夏天的夜晚在外面玩得滿頭大汗,似乎都成了那個年齡的獨家記憶。

那是一年春天,小區的桃花開得相當旺盛、美麗。我與小含偷偷約定,打算趁大人不在家時悄悄溜出去摘幾朵。終於等到了時機,我們一路奔下樓,差點就興奮地撲到桃樹上。我們拿著籃筐,總是挑開得最大的,還時不時地東張西望,生怕有人看見。“啪——”一聲清脆響亮的炸聲穿過我的耳膜,讓專心於桃花的我嚇了一跳。低下頭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種不知名的綠色植物被我踩爆了。我隨手又摘了一棵,邪惡的念頭悄悄萌發。我躡手躡腳地靠近小含,拿著那種植物的手放到小含耳朵邊,輕輕一捏——“啊!”小含嚇得跳了起來。我偷偷笑了笑,跑到一邊,又抓了幾把那種植物,對小含說:“挺好玩的是吧?”小含卻滿臉的驚魂未定,大聲喊著:“別讓我碰那東西!”我嘴裡喃喃道:“膽小鬼……”心裡卻為發現了小含怕炸聲的弱點暗自得意。

惡作劇果然還是會有報應的,沒過幾天,我就因為著涼感冒被媽媽強行限制呆在床上,本來就好動的我在床上無聊得渾身發癢。不知什麼時候,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被丟到了床上,我還來不及開啟來看看,就見到門縫裡探出了小含的腦袋。小含有些玩笑般地說:“早日康復!”說完還做了個鬼臉,下一秒鐘,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狐疑地開啟塑料袋,青翠的顏色映入眼簾,我拿出一個,聽見的卻是清脆的炸響聲。我猛然想起那日所見的不知名的植物,又想起當日小含的恐懼,內心著實有些驚訝。看看手中炸開了的綠葉,微微卷曲著,如同綻放的菊花。莫非他是給我送來解悶的?我心裡這樣想著,嘴角也微微上翹、那鞭炮般喜慶的聲音讓我心中有了一絲暖意。我似乎看見了小含蹲在草叢中的樣子,草叢還時不時發出“啪、啪”的聲音,這個膽小鬼,肯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至於後來的事,我也記不清了。時間沖刷這回憶,沖淡了童年的純真。很久以後,那個曾經膽小的男孩身高也比我高出了一截。青春的風向標註定了我們在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

花瓣灑了一地,林間道路上的香味更濃了。有一種清脆的聲音在記憶深處迴響著,腦海裡,我只記得門背後那個小男孩調皮的笑容。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0

炎炎夏日,太陽火辣辣的照射著大地,天空萬里無雲,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讓人心煩。我快步走在路上,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白花花的身影,騎著三輪車,車上的喇叭還不時的叫著:“賣饅頭,賣饅頭……”思緒不禁飄回從前………

暑假時,老家的天總是熱的,這時待在空調房裡睡睡覺應該是最享受的了,但天不隨人願總有那些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這不正當我準備睡懶覺時,一個聲音進入我的夢鄉,“賣饅頭,賣饅頭呦,香噴噴的饅頭呦……”

我氣急了,心想著誰呀,煩死了,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踩著拖鞋,邁著幽怨的步伐,開啟窗戶,陽光直射到我臉上,我半咪著眼睛,一個穿白大褂的老者正在我家房子旁邊,他頭髮花白,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他整個人十分蒼白,唯一不和諧的就是他拿著饅頭的黑手。雖然知道不對,但我還是沒有忍住,大聲的叫道“老頭,誰讓你在我家旁邊賣饅頭的,很吵唉,知不知道?趕緊給我走,要不然就把喇叭關掉。”唉,你這小姑娘怎麼這樣啊,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睡覺呢,人家一個老人家賣饅頭本來就不容易的啊!一位阿姨不平的說你幾句。“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我反駁著,“哎,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就走,大夥還有誰要買饅頭的,咱們到那邊去。”那個賣饅頭的老頭邊笑邊招呼大夥走了。

一連幾天,都沒有聽到那煩人的吆喝聲。一天,我早上起來吃早飯,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饅頭,問道媽媽“媽媽,哪來的饅頭呀?”“早上在李大爺那買的。”媽媽答道。“李大爺,就是從前每天早上在我家旁邊賣饅頭的那位?”“是啊,不過也不知道怎得,他這幾天到廣場去賣了,連喇叭也關了,好多人還以為他不賣了呢,我也是今天早上去廣場才看到他的。不過他的生意大不如從前了,唉,聽說他那不孝子在外面還欠你一筆錢呢,真是可憐啊!”

我愣在原地,思緒飛快地運轉著,“怎麼了,來吃飯啊?”媽媽問我。“媽媽,我要出去一下,你們先吃。”我將門哐啷一聲就飛快地跑出去了,廣場上,處處都被陽光直射著,悶熱極了,只有寥寥幾人在廣場上快速地行走著,我環顧四周,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我走上前去,小聲地說道“李大爺,那天是我不對,天那麼熱,你在這會被晒壞的,再說,您的喇叭都關掉了,在這也沒有幾個人會注意到你,您還是到我家旁邊來賣吧,那裡有陰涼處,人也多,您放心我不會嫌你吵的,您儘管吆喝。”“哈哈,你這小姑娘真有趣,還沒有吃早飯吧,給。”我接過饅頭在摸到那佈滿繭的手時,我的頭埋的更低了,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就飛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那熟悉的吆喝聲“賣饅頭,賣饅頭呦,香噴噴的饅頭呦。”把我從睡夢中拉起,我開啟窗戶,大聲的喊道“李大爺,早。”“早!”……

思緒漸漸回到現實,望著那遠去的三輪車,我跑過去“師傅,給我拿兩個饅頭。”“好嘞!”

時光荏苒,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了,不知道那位和藹的老人可還好……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1

那款款熟悉親切的聲音,早在耳畔種下了根;那融融溫情淳樸的記憶,早在心尖兒開了花……

青石板巷,磚瓦民居,閣樓上的風鈴叮叮作響。又來到了原來小巷的地方,望著面前矗立著的高樓,心頭翩飛起了那久遠的小巷的聲音……

那時,喜歡挑一個雨後初晴的時光去小巷。空氣中都瀰漫著別樣的清新,柔柔的陽光輕輕撫著漸漸明亮的巷路。

青石小巷兩旁,是黑墨色的矮牆青瓦,牆上滲透著潮溼印水的痕跡,漉漉的,仍未乾的雨水攬著青青的爬山虎蜿蜒而下,是那流暢又美麗的聲音啊,刻在了牆上,彷彿在陽光的擁抱下滴答滴答,就製成了一幅幅傳神韻美,淡雅安然的山水畫。隨著陽光的熱烈,小巷也熱鬧起來了。早點鋪子溢位了白騰騰的熱氣,這個時候我總喜歡去買個最熱乎的包子,與鄰里閒聊著,聽著小巷甦醒的聲音。

我經過裁縫鋪子,聽見縫紉機吱吱呀呀被飛速踩動的聲音,聽見布匹撕裂,針線崩斷的聲音;經過五穀店,大媽們拿篩子抖著黃豆,我聽見一粒粒豆子都邁著整齊的步子,“踢踢踏踏”,如齊整的千軍萬馬在竹篩中奔騰;經過理髮鋪子,剃頭師傅手中的剃刀吱吱燙著開水,一反手,在銅水盆邊沿上摩擦,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後又轉成了清亮明快的剪刀聲以及閒談的交談聲;我經過豬肉鋪子,聽見老闆磨刀霍霍;經過蔬菜店,聽見賣菜姑娘灑水陣陣,大人們討價還價,鄰里間八卦暄譁,小孩們嘰嘰喳喳……

空氣中瀰漫著布料香、香料香、洗髮水味、飯菜味,還有一樹橘葉香,從高高的樹梢晃晃悠悠飄蕩到院子裡。

我喜歡這些聲音,很喜歡。

這些雜亂的聲音在腦海蕩過後,愈發清晰的,是那聲聲的印糕的叫賣聲。

“桂花印糕,印糕喂,賣印糕了喂——”帶著吳儂軟語的細腔,甜甜的聲音在我心裡就如蜜糖般美好。每每傍晚聽到這叫賣,我都會萬分激動地揣上兩個硬幣,衝出去問那個慈祥的老奶奶買上兩塊。

許多人早圍著買了,幾個小孩爭先恐後,推推搡搡搶著買,老奶奶眸中含著點點星光,歪著腦袋,勾著嘴角,含著笑意嗔怪地望著眼前這堆圓滾滾、滿地跑的小土豆,鄰里也開心地看著,看誰家小孩摔倒了,努起嘴巴扶起。大家都朝夕相處,知根知底,活成了一家人。

老奶奶的桂花印糕,是老手藝了,世代相傳,那股撲鼻的糯糯的清香味,那細膩入微的口感是外頭那些禮品盒中的糕點遠遠無法比的,只要回想起來,我就覺著空氣都是甜的。

……

我的嘴角還揚著,卻又被拉進現實。望著眼前倨傲灰立的大樓,我像一個丟了心愛的玩具怎麼都找不到的幼孩般無助。之前小巷的一切似在一夜蒸發了,印糕老人再也沒出現過,鄰里們也都沒有了音訊,之前可以賒賬的早點鋪子也沒有了,沒有了……一切都像一場夢。

我多麼希望,小巷可以回來,回來……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2

有一種聲音,並不嘹亮,但清脆悅耳;有一種聲音,並不是常能聽到,但只要飄起,必能耳聞;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一旦突起,便憶起往昔。

許久未見你,但你的容顏、你的聲音,卻在心中揮之不去。遍觀,唯有你的身姿最別緻淡雅。倒扣的小瓷杯,內懸一枚圓圓的小瓷片,下面還垂著一張小巧的紙條,周身繪著幽藍的中國風花紋。細瓷,渲墨,小而精緻的你被人們眾星捧月般喜愛著。沒錯,你就是——瓷器風鈴。風吹過你的身旁,一串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音灑下,從耳邊直穿進心底。多年過去,你的聲音仍留在心底,你的笑聲仍環繞在記憶深處。

又回老屋。隔了八、九年,竟一下子認出了童年時曾住過的房間。推開門,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氣息夾雜著淡淡木香撲面而來。站在窗前,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田野盡頭,竟多了幾座工廠。不覺悵然,忽地風氣,熟悉的叮叮咚咚聲一下下叩擊著我的心絃,不禁快步跑到門外,門楣上高高懸掛的風鈴觸手可及。小時候高高仰起頭望向風鈴的樣子、在風鈴聲中幸福奔跑的背影,一下子闖進了腦海。風繼續輕柔地吹著,風鈴繼續輕柔地歌唱著,記起外婆曾說過的話,只是忽地忘卻了那些語句。

歲月流逝,風鈴也老了。但那令我魂牽夢繞的聲響卻永遠年輕。聽風鈴聲聲,流淌的旋律融入了童年的喜怒哀樂,融入了我的獨家記憶。炫韻粉掀風動響,脆聲繞耳波舞藏,有一種聲音,美好,令我留戀、流連。它,正是風鈴之聲——細草斜枝芳心唱,明花重影音悠長的風鈴之聲,記憶深處的風鈴之聲。

古人云,拂風掠過更無痕,悅耳風鈴流心中。童年的風鈴聲一串串地響到了心裡,長大後重逢的風鈴聲再繞心間。風鈴的亮澤淡去,任歲月磨粗了稜角。風停了,但我卻越發懷念風鈴聲,記憶深處的聲音,放不下的情結。輕輕撥出一口氣,叮咚之聲又起,我久久立在風鈴之下,沉浸在風鈴之中。

童年時的夥伴經過老屋,焦急地給我打來電話。我一怔,風鈴畢竟是柔弱的,強颱風過後,那令我無法忘懷的聲音真的永遠成為記憶——風鈴靜靜地躺在我曾住過的屋前黃土上,化作一地碎片。朋友難過地說,童年的記憶由它承載,可它也尾隨那些逝去的光陰而去了。我淡淡一笑,閉了眼,風鈴仍在眼前隨風曼舞;凝神諦聽,風鈴仍在記憶深處音韻柔和地唱。

忽然記起,外婆說過的話語:“讓風鈴永遠留在你屋前的門楣上吧,你在它的歌唱中走過童年,它在你的笑聲中成為了你童年時光的最好見證人。”

有一種聲音,一直在記憶深處撥動我的心絃,這,便是風鈴之聲。開在記憶深處的花朵作文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作文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3

“胡大姐,哎!我的妻,啊~”這段花鼓戲——《劉海砍樵》中的經典橋段可謂是膾炙人口,在湖南,幾乎人人能歌,人人能誦。

奶奶是地道的戲迷。從湖南鄉下來到佛山,帶了一大包花鼓戲的服裝。這時,奶奶正拿著兩把毛絨絨的粉扇子,在陽臺上饒有興趣扮演著胡秀英一角色呢!

奶奶衣著粉色長裙,腰間有一朵綻放的蓮作點綴。手拿兩把毛絨絨的粉扇子,左一擺,右一放。她用長沙官話唱著,激越而又鏗鏘,字字清脆,聲聲洪亮。

“多美啊!”奶奶沉醉於戲中,我只覺得奶奶煞有介事,這戲曲也只不過“咿咿呀呀”,遠遠不及我愛的流行音樂,唱來唱去也沒個新意。

黃昏時分,奶奶邀我一同在公園散步,空氣被染上一層素淡的溫煦,多少有些黃昏的味道。被照到的那塊土地,無數飛舞的螢塵羽化成了天邊幾抹微紅的霞光。

一聲高亢的歌聲從遠方傳來,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亭下唱戲。我準備要走,奶奶拉住我的手。

“孫女,看一下吧。”

“這是粵劇,您聽不懂的!”

“沒關係,聽聽嘛,看他唱個啥!”

我只好無奈妥協。這時,表演者用一口熟練的粵語介紹著戲名,“孫女,她說戲名是啥?”奶奶饒有興趣地問道。“說是《帝女花》。”說罷我便只得無聊地低頭撥弄著手機玩。

我抬頭望向奶奶,奶奶全神貫注地看向舞臺,時而跟著節奏,與表演者一般,擺動雙手。時而緊鎖眉頭,露出悲傷的神情。奶奶雖聽不懂,但也跟著節奏,小聲地哼著曲。

簡陋的舞臺上,兩位表演者身穿紅衣裳,頭戴金色裝扮,臉畫淺粉略帶白色的妝,粗眉。

忽高忽低,幽咽婉轉。聲音從亭子向外傳播,宛如空谷裡傳來的鳥鳴,悠長而尖細,遼遠又逼近。當轉音時,表演者仍氣息平穩,面不改色。表演者將水袖輕輕一揮,轉身,歌聲中帶有一絲悲痛,聲音略微顫抖。“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鴛鴦侶相偎傍”。

看向周圍,許許多多的老人坐著仔細聆聽,一個老人閉著雙眼,用手打著節拍,那該是多享受啊!偶爾有兩個小孩隨著爺爺奶奶前來看戲,閒不住便到旁邊的廣場上追逐去了。

聽著戲曲,靜坐樹下,我的心忽然感到一陣悲涼,仿若聽懂了長平公主的悲傷。一陣微風吹來,亭子旁的大榕樹“沙沙”作響,似乎它也深深沉浸於戲中,正悲傷得哭呢。反觀奶奶,她卻已經淚眼盈盈了。

第一次明白戲曲,原來是有靈魂的,即便語言不通。

魯迅在《社戲》中說:“一直到現在,我實在再沒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戲了。”魯迅覺著戲好是因為童年本身散發出的無憂無慮的馨香。而我覺著戲好是因為第一次發現了曲調的有情。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漸漸清晰起來。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4

我撐一支長篙,漾在記憶深處,忽聞一陣聲音,我知道,那是梔子花開的聲音。

——題記

在我的心中,流淌著一種聲音。沒有前奏,也沒有終止;只有一波波的水花氤氳成的漣漪。我未曾看見過的音符,好像長著一雙隱形的翅膀,在我的心房裡飛翔。

天好似潑了一把乳白的墨汁,風一吹,便揉成千絲萬縷的雲展雲舒。絲絲如縷的陽光俏皮地溜過枝丫,被剪得碎碎的。光影折射間,投在屋前的花園,成了滿地斑駁。門前,你彎彎如月牙般的眸子溢位滿滿的愛意,溫暖了我潮溼的心。你溫情的雙手捧起一顆梔子花的種子,讓它在心田拔節。

撐起歲月的竹篙,劃過年華的長河,停靠在那個梔子花開的溪畔。記得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深深地依靠。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自身技術的緣故,溜冰時我不只一次地跌倒,卻能一次又一次的爬起。可是這次,隨著“撲通”一聲,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好一個“狗啃泥”。我賭氣似的不願再站起,任憑寒風凜冽無情地撲打著我的雙頰。老天好像嘲笑我一樣,忽然間穿上了一件黑斗篷,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來。正當我感到絕望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卻看見你站在風中,眼眶裡盈滿鼓勵。我分明感受到有一束炙熱刺破昏沉的空氣,射在我的心田。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心中有一陣萌動,梔子花的種子要發芽了嗎?驀然間,心為之動容了。

我渾身好像充滿了電一般,暖流在我的血液中產生了向上的壓強。我快速地爬了起來,我又一次清楚地看到,你的眼中,盡是喜悅。帶著你賜予的鼓勵,我試圖再一次嘗試。你的信任是那江南朦朧的煙雨,小心地澆灌著我心中的梔子花。

或許是凡塵太快的奔騰,再度回眸時,你仍舊停留在伊始。歲月的荏苒讓我看到你隱於青絲間的根根華髮。我明白,不管歲月如何向前,不管世事如何變遷,你對我的愛,不會斷。你點點滴滴的愛形成愛的合力,讓我心中的梔子花拔節。

泛舟湖上,不經意間,只聽得“啪”一聲,我知道那是花開的聲音,那是梔子花開的聲音。你的愛綿延,只是我心靈的旅程進入轉戰的期間。小憩在驛站,剝開一片片梔子花瓣,純白的花白上書寫著你對我的情意,那是梔子花開的聲音——“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像晶瑩的浪花盛開在我的心海;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是淡淡的青青純純的愛……”

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1000字]15

青青島石板路呦,你是否還記得那遺落在石縫中“踢踏、踢踏、踢踏”的聲音?一串又一串,給綴起一軸清淡而悠久的畫卷,烙在記憶深處……

兒時的我不喜靜,好動,天天光著腳丫子在家裡上竄下跳,無奈家裡這一方天地,閉著眼都能走過來回,於是,哭著鬧著渴盼著出去看看。外公拗不過我,只得每天抽出些時間陪我出去轉轉。

有時是漫步於大街小巷,有時則長駐留在某地,但最愛的地方莫過於鋪著青石板的衚衕,安寧而寂靜。若是去早了,興許還能碰見賣糖葫蘆串的,絲絲的甜香裹了心;去完了,安靜許多,清幽許多。我喜歡在青青的石板上踏出聲音來:“踢踏、踢踏、踢踏……”聲音清脆而響亮,聲波沿著深巷一圈圈蔓延開來,彷彿能從遙遠的前方聽見迴音,目光所及之處僅有青綠的石板。為了發出更響的聲音,我每次都將腳抬得高高的,大跨步的踏上前去,碎碎的短髮也輕盈地躍起,頭也陶醉般的晃來晃去,“踢踏、踢踏、踢踏……“

有時外公擔心我會不小心滑倒,便緊緊牽著我的。被無數人走過的青石板早已被磨得光滑透亮,積澱了無數的風雨,留下來不可磨滅的歲月痕跡,卻仍是四面八穩方方正正的模樣,有種安然處世的狀態。環顧四周,腳步也隨之放慢,只覺心中靜悄悄的……呀,那而有個小水窪。我的鬼主意又冒出來了。一下子掙脫爺爺的手,又開始大跨步起來“踢踏、踢踏、踢踏……啪。”水花四濺,落下的小水珠折射著我的“陰謀”得逞後得意的笑。哈哈,真好玩兒。外公在後面無奈卻寵溺的一笑:“慢著點兒——”我打著旋兒,在小巷中蹦蹦跳跳,足尖與青石板相互碰撞,“踢踏踢踏”,仿若山泉不斷沖刷著崖下的礁石,又似竹葉間的一滴露滴落地面,既是一種激越的磅礴氣勢,又是一種淺淺的生活氣息,足與青石板間的舞蹈勾勒出心中的飛揚,音符的跳躍恰似童年最本質的活躍。

幼時的我極容易滿足的,聽著這“踢踏踢踏”的聲音,總能變得歡盈起來,不知不覺時光也消磨掉了大半,夕陽的餘輝一點點劃過青石板,吻著未消的餘音,而童年的歡樂總伴著最後餘音消失的時刻,不知傳到了哪裡。慢慢長大的我也學會了穩重的走路,再也無法走出那種“踢踏踢踏”的聲音來。

但,今天,走在水泥大道上,足底的聲音已然失卻了它的脆響,唯留下悶悶的尾音。伴著的,還有外公緩慢而蒼老的身影。亦或是人變了,亦或是聲音同泛黃的的時光一樣,回不來了。但那叩響我稚嫩的靈魂的聲音,卻一直會溫暖著我的人生:那種“踢踏踢踏”的聲音,陪我走過了乾淨的童年,讓我擁有幻想的快樂,卻只能像一個幸福的黑白影片,在記憶深處 輪迴放映出清淡而悠久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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