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讀自己作文三篇

來源:才華庫 1.74W

篇一:品讀自己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揮手,作別西天的雲彩。”也許我是這麼想的。要不,怎會看著朝夕相處的同學一個個淚如潮水,我的心卻靜如止水呢?是早已澎湃過,還是不懂得澎湃?我不知道。拖著行李一步一步往校門口移,身後同學那一句句道別,那一聲聲祝福,我銘記於心,可是我為什麼沒有反應,沒有表情呢?是早已麻木,還是不會表達?我不知道。可就在關上車門的一剎那,我哭了,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

品讀自己作文三篇

我發現,原來自己是有感覺有感情的。面對同學們的真情送別,我先前只不過是逃避,只不過是故作堅強,殊不知在堅強背後躲著一個柔弱的我。

爸爸媽媽又要去外地工作了,剛團聚幾天又要分離,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再怎麼不願意也沒有用,爸媽臨走時跟我說了許多許多話,要我注意身體,好好學習……而我卻沒有跟他們說一句他們想聽到的話。孩子希望父母鼓勵他們,父母也差不多,他們也想聽到自己孩子跟他們說,哪怕只是一句:“爸,媽,你們保重身體。”可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我卻沒能說出口。爸媽上車了,看著遠去的車子,我在心裡默唸道:“爸,媽,你們保重身體。”

噢,原來我並不是麻木,而是將對父母的愛藏在心裡。

父母一直說我不把學習當回事,老師也多次委婉地說我學得很輕鬆,我呢,也確實在想:學習,何必那麼太在乎,盡力就行了。可誰知,那次考試的突然退步,我竟然也會哭得一塌糊塗——紅了眼珠,腫了眼泡。

也許,我們真的應該找一個閒暇時間,沏一杯咖啡,安下心來慢慢品讀自己,品讀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

篇二:品讀自己

秋風乍起,落葉紛飛,今又重陽。我沒有心情去外面賞菊遊玩,獨自待在房間裡回憶著往事,審視著自己。

那是去年重陽節的事情。那天下午,秋風陣陣,落葉飄飛,我疾行於通往公園的小路上,突然遇到了他——那有點痴傻且又不會說話的大伯。他雙手上下舞動,不知在比劃些什麼,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倒黴,怎麼能碰見他呢?看到他走近要跟我“聊天”的樣子,我迅速轉身,想裝著不認識他藉以離開。

我真想說不認識他,但血緣關係就在那裡,這是既定的事實。年近五十歲的他原來一直和爺爺奶奶同住,但自從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後,他的日常生活便成為一個難題。後來經過家人們商量,把他送進了敬老院。三年來,我一次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轉過身,我想毅然抬起腳,理直氣壯地離開,可是,那聽了十五年的“呵呵”聲直入耳膜,敲擊著我的心房,我遲疑了。

也許我該再度轉身,我不能把他丟在秋風裡。

沉重的步伐,一如我沉重的.心。大伯雖然傻,但待我一直很好。他的手十分靈巧,在我小的時候,總愛給我做小船,並在船身上繪上可愛的小魚;他還喜歡給我繪製風箏,紅色的風箏常伴著他“呵呵”的笑聲飛上天空。

或許我應該轉身,接他回家,像他當年照顧我一樣照顧他。可是……

幾經鬥爭,我終於轉過身去,拉起大伯的手,把他送回敬老院。爸爸媽媽和親戚都誇我做得對,可他們哪裡知道我的動搖和猶豫呢?

又見秋風,又是重陽,我卻仍沉浸在去年的往事中,審讀著自己。

我想,如果大伯像玲玲大伯一樣,是這個城市的頭面人物,經常在電視上拋頭露面,我會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問寒問暖。可就因為他有點傻,我竟不想認他。是的,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從法律上講,照看大伯也許不是我的責任,可謝延慶照顧亡妻的痴傻親人幾十年,也不是他的責任啊。雖然我最終還是把大伯送回了敬老院,但一個簡單的牽手的動作,竟猶豫了那麼長時間。雖然我戰勝了企圖劫持我的魔鬼,但是我靈魂深處還是潛藏著低俗和卑微啊!

我是一個心懷真善美的人,可我的靈魂深處還寄居有邪惡的種子——虛榮和冷漠,這是我需要克服的,我最終讀懂了自己。

篇三:品讀自己

若不是那次經歷,或許我還不會發現自己靈魂深處的卑微,繼續陶醉在個性鮮明、聰明能幹的自我欣賞裡。

我在城市裡長大,過慣了嬌生慣養的日子,不懂得艱苦樸素,亦不會以禮待人接物。鑑於此,暑假裡,媽媽安排我到鄉下的舅舅家住一段時間,體驗一下農村生活,以克服身上的“嬌、驕”二氣。在父母的期待下,我帶著心愛的膝上型電腦,乘車直奔舅舅家。

舅舅、舅媽熱情接待了我,表妹也十分友好。表妹今年13歲,在鄉下一所中學讀七年級。她常穿一身藍布衣衫,土頭土腦,我是不太願意和她說話的。一天下午,她溜進舅媽專門為我準備的房間,捧起我心愛的膝上型電腦,滿懷好奇地左瞧右看,來回翻轉,就差沒動手拆開看裡面的構造了。看到她土裡土氣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連叫帶吼道:“住手!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了!”她似乎被我高亢的聲音嚇住了,怔怔地看著我,囁嚅的樣子,手裡卻還拎著我的筆記本。我愈加鄙夷地說:“放下!摔壞了你賠呀?知道值多少錢嗎?”在我憤怒鄙視的目光中,她不知所措地退出屋去。

第二天清晨,我的心情糟透了,慢騰騰地起床走出房門,眼前突然一亮,在這種低矮的四周盡是灰黑色調的土房子裡,竟有一抹難得的亮麗。那是一盆太陽花!明麗的油黃色,優雅的鵝黃色,成熟的橙黃色,伴著淺綠的花心,圓圓的花朵如同一張甜甜的笑臉,又像一個友善的問候和一份衷心的祝福。我頓覺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彷彿沐浴在五月的陽光中,原先的不快也退去了許多。

我低頭細看,花枝間還放著一張紙條:“你能原諒我嗎?”我彷彿觸到了電流般,手足無措,自感到羞愧難當。理智告訴我,我犯了“不友好”和“歧視他人”的雙重罪。她是我的親人,我不該那樣對待她呀。我不是一向自視高雅嗎?氣急敗壞,得理不饒人,這難道也叫高雅?帶著複雜的心情,我緩慢地轉過身,卻發現她坐在門外的石碾子上,略帶羞澀地笑著,眼神裡卻閃現著愧疚與惶恐。我粗魯地對待她,她對我卻依然友善平和,我忽然覺得,她並不像路邊的土疙瘩,而是一塊陳年美玉,質樸溫潤,而我卻如同玻璃鋼一般,雖然強悍卻缺少內涵。

從鄉下回來,我無法忘懷那天的經歷。多年來,我一直欣賞自己的稜角分明和精明幹練,但是稜角和幹練中卻缺失了涵養,少了些敦厚中和之美。老人愛用“猴急”批評年輕人,意思是說年輕人遇到事情,常像猴子那樣抓耳撓腮,喜怒於形,凡事睚眥必報,而我正是其中的一員啊!

我讀書,讀文學,讀歷史;我讀人,讀同學,讀老師,但是卻很少讀自己。小表妹,謝謝你,是你幫我讀懂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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