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寂靜中淡雅地歌唱日記

來源:才華庫 2.97W

寂靜並非無聲,用心聆聽,你會聽到寂靜在歌唱。埃爾溫·斯特馬裡特在致艾娃的《隨想錄》中說:“獨自一人,形單影隻——寂靜在歌唱。”

誰在寂靜中淡雅地歌唱日記

夜深人靜,臨屏敲鍵,一任思緒雲起雲落,在一個叫“淡然無涯”的部落格上品讀那些心情美文,從中感受到一位名叫朱麗斯的寫手敏感、傾情、細膩而又有分寸地表露她的美麗和憂傷,體會她的內心是那麼那麼的淡然,彷彿是月下漂浮的霧、初春的風,字字安和,波瀾不興。我想,這淡然實為大慈大悲。只有最有同情心,最無分別心,最懂得愛,對人生百味最敏感的人,才會瀰漫出淡然來。

我不知道朱麗斯是何時開始她的寫作的——這個有點神奇的女子!我不知道她的文筆怎麼訓練得比一個專業作家還有細膩和敏感的——這個南寧市某區的女稅官!記得第一次讀她的來稿時,急著在文末看她是否來自某個作家協會或某家純文學刊物——至少是某個文藝團體吧?因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她那一手美麗的文章呀。但都不是,後來一打聽,才知她是一名女局長,吃驚吧?

“南方,炎熱的氣流在地面上滾動膨脹,滾過無數的紫荊和朱槿,那些黃的、紅的、紫的顏色便三三兩兩地飽滿起來,跳躍起來,隨後驟然如細瓷跌落地面的聲音,那些顏色便一朵一朵地綻裂,沉甸甸的豔在枝頭,花香流淌了一地,那香便已經滲透到了地底,拾掇不起。”(朱麗斯《在南方,我擁抱一種嫵媚》)——多麼富有質感的南方;“你看到了那十多公里長的民族大道兩邊街道上,依著榕樹長著兩排大王椰——一種最優美的羽狀複葉棕櫚樹。那是妖一般的倩影。陽光流動在它的身上。盯著它秀美的身影,你的眼神那樣驚異,那樣的熱辣辣,發著光。大王椰靜靜地佇立著,不枝不蔓,樹葉長著長著,在你不經意時就脫落下了來。於是筆直的樹幹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光光滑滑,羊脂玉一般溫滑,似乎是少女那吹彈得破的嬌嫩。”(朱麗斯《在南方,我擁抱一種嫵媚》)——多麼富有層次感的南方;“其實南寧這個地方也說不上什麼時候是花開的時節,因為氣候炎熱溼潤,雨水充沛,四季都有花,無拘無束地綻放,不經意就能嗅到滿城的花香。我喜歡半眯著眼睛看那妖妖的花影,粉嘟嘟的在被陽光溫暖的沃土中招搖地開放著,盡情儘性。那醉心的紅、白、紫的花色,常常滿滿地泊於我的眼中,久久不曾離去。於是,花色跳躍眼中,熱熱鬧鬧,芳香四溢。憂鬱的心情便悄然增添了明朗的對白。”(朱麗斯《攔不住的花事繁忙》)——多麼活潑的南寧;“在南寧住久了,我就習慣於用眼睛去摘取那樓前廊後、湖邊路旁的奼紫嫣紅。花草出落得那麼的水靈。或紫、或黃、或紅、或白。赤裸裸地,放膽地在溼潤裡伸展。一朵、兩朵,一叢、兩叢,一片、兩片,在熱風裡肆意展開——我感覺它們更像那些少女,豐滿地坦蕩著自己,無與倫比的美麗。”(朱麗斯《攔不住的花事繁忙》)——多麼生動的南寧。這是我們天天見到的城市嗎?原來,我們忽略了那麼多那麼美那麼雅的心情。

“窗外的小區過道上,有兩叢木瓜樹,長得兩三米高,樹幹筆直,不枝不蔓。樹的頂端,曳出一柄柄縷著花紋的綠葉,像一把荷在少女香肩上的傘,看上去很美。風吹過時,木瓜樹晃出一種如略帶沙啞的聲音,聲音很輕很輕,似乎有一種滿足感。”(朱麗斯《木瓜黃了》)——羞澀的木瓜樹;“在陽光裡燦爛得要命,它用一點點華貴的韻味,激揚著,一柱柱朝天挺立,不經意地就把初夏弄得像濃郁的春事,在與跳遠的風中摩擦出情韻,展露著生命裡的一段段風情。”(朱麗斯《一枝燦爛》)——盎然的南瓜花;“白天你無意中走在河邊,娉娉婷婷的楊柳下,一浣紗的少婦,白淨的雙手,抖動著水裡的衣裳,隱約看見那衣裳,有花。揚起腰,低下去,再揚起,再低下去。衣裳隨手上下飄動,於是,那一河的陽光也跟著抖動了起來。”(朱麗斯《流水人家》)——婀娜的江南風情;“佛音響起,那一聲聲梵唱,那一陣陣鐘聲,穿透歲月的等候,穿越佛緣碰撞的瞬間!像塵在雪面前一樣自慚形穢。是那一種神奇的召喚與暗示?那平緩而悠揚動聽的鐘聲,似乎將禪意傳到了山外,嫋嫋不絕的餘音中悠遠無窮,傳達出來的是永恆的心靜。”(朱麗斯《俯仰九華》)——“空空”的心境。你會想到這是一個年稅收達5億元的`稅務官筆下的世界嗎?你相信這些清雅的文字是出自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之手嗎?她是如何保持一份淡然的心境,讓這些文字在浮躁、喧囂的塵世中顯得如此卓然不群的?

“鐵鎖是守住了心願了,不知道許願的人是不是也會守住自己的許下的諾言?”(朱麗斯《連心鎖》)“池裡有蛙聲,池外有鳥聲。站在池裡池外間,自嘆自吟,詩不再詩,韻不再韻。在千千風塵裡,感嘆荷在汙泥中的純潔。我掬起一捧池水,清可濯目,我看見,千年的日月星辰,從我的指間滑落。”(朱麗斯《山荷》)“我舉目向遠山探求,遠山報以碧綠的凝眸,雲谷報以深邃的飄移。只想用畢生來解讀這山的凝重,這雲的瀟灑,讓它們教給我,去抓住一個渾厚的影子,那就是你。”(朱麗斯《雨霧》)“——恨也需要動用感情。忽然想到了聊齋,聊齋裡的妖精都是有人愛的。如果沒有愛,那就做一個妖精吧。”(朱麗斯《自把長恨付流水》)“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輕輕的倒入糖加入奶,藉助它們來安撫苦澀的味道和即將離別的酸楚。我無法再像以往那樣只品不加糖和奶的咖啡。我在攪伴著咖啡的時候,你看見了那苦的旋渦麼?旋渦的盡頭是我。”(朱麗斯《喝完這杯咖啡》)——雪月霜大,清茗黃卷,孤燈隻影,這時你也許會開始迷戀於朱麗斯淡泊的心境,你也許會驚奇地感嘆於朱麗斯難耐的淡然。

是的,朱麗斯的文字中散發的淡然是一種不經心的“在意”,是一種心境,淡然無影無形,看不見,摸不著,卻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肆意淡然,你除了妒忌她的遣詞造句還有何法?

在與朱麗斯有限的兩次見面中,我還猜不出,她是用怎樣的精力同時在幾家網站孜孜地開著部落格,像靜靜的小溪一樣,流淌著那些清雅的美文。與朱麗斯的昔日同事——市國稅局的辦公室主任盧華君一樣,她也是在工作之餘寫作的,這讓一些所謂的專業作家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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