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日記:我發燒了

來源:才華庫 3.14W

當我抖落最後一縷夢的絲絮,從床上坐起身子,便有一陣痠痛似刺兒般從脊椎貫穿我的身子。

學生日記:我發燒了

嗓子幹到冒煙兒,我從口腔中擠出快乾涸的口水,不斷地嚥著,也無濟於事。後腦勺裡似乎有一臺破舊不堪、已生了鏽的機器,不斷地抽搐,惹得我的腦袋也抽著筋。

呵,不會是發燒了吧?可是我昨晚也沒有什麼與被子抗爭的舉動呀?難道是昨日玩雪?

昨日下午,我與潤寶在小區裡與雪嬉鬧,玩的過程自然是其樂無窮,但我這倒黴蛋總會樂極生悲——吃了個狗啃泥,腳扭了,並且成了“潮”人。

寒冷

我穿上衣物,匆匆洗漱,八點一刻還要上素描課呢,暫且不管它了。

素描課上,在熱空調風與音樂的薰陶下,發燒病菌的氣焰稍稍減弱了些。素描課結束,一出大門,一縷比鋼鐵更為冰冷的寒風裹挾著雪子灌入我的脖子,便感到從脖子到腳有一股令人麻木的寒流淌過,我的身子也從脖子顫抖至腳跟。手雖在口袋中紮了根,卻依舊似冰棍般冷得毫無知覺。

回到家中,我被溫度計確診為發燒三十八點五度。

裝睡

用過晚餐,我的體溫卻驟然上升至三十八點八度。爸爸為我捧來被子,讓我臥於床上。隨後為我開啟電視,讓我痛痛快快地看了一場《安德的遊戲》電影。期間,爸爸似一位“忠實的衛兵”,時刻不離左右,端水、敷腦袋、送蘋果……樣樣不含糊。

十點,我靜靜地等待——有哪隻夢的精靈會落到我腦袋上呢?忽地,我的脖子上伸來了一隻冰冷的手,雖冰冷,但對於我“有熱散不出”的`身體,是一種冰冷的舒適。“豆丁,幫你捂捂。”媽媽的話語如一縷春風掠過,使我的感覺器官彷彿顛倒了一般——我的身子如冰雕一般,而媽媽的手則是透心暖的一抔陽光。

我裝睡。

我享受著媽媽光滑柔軟的手在我身上來回撫摸,就如龜裂的土地享受著河流的輕撫。記得幼兒園時開展一次活動,大家都看不見自己媽媽的身子,只看見她們的一雙手,要靠認這雙手來認自己的媽媽。當時的我認錯了媽媽,當場就哭得稀里嘩啦。這或許就是小孩對媽媽的手、“媽媽”這個詞的一種眷戀吧。

漸漸地,我背上冒出了細密的珠子,媽媽細膩的觸覺立即感受到了,遂讓爸爸來確認下。兩人似乎都鬆了口氣,爸爸將我額上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取下了。

我裝睡。

其實,在這愛的溫泉的滋潤中,我已不知自己是處在現實還是夢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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