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齡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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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張九齡,大家估計會想起李白,想起張九齡的詩歌,卻沒多少人知道他當過宰相,只因其詩歌造詣太高,他做宰相時的功績反而被忽略了。張九齡,唐玄宗開元年間宰相,字子壽,一字博物,韶州曲江(今廣東韶關市)人,世稱“張曲江”。

張九齡的詩歌當首推《望月懷遠》:“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海上生明月”緊扣“望月”字,“天涯共此時”扣住“懷遠”,起句自然,緊扣題目。頷聯寫,多情人怨恨著這漫漫的長夜,對月相思而徹夜不得入眠,這裡寫出多情人由懷遠而苦思,由苦思而難眠。頸聯寫,滅燭望月,清光滿屋,露重更深,久久佇立,思念遠方的人。尾聯,寫因思念遠人而不得相見,故面對月華情不自禁地產生把月贈送遠人的想法。詩中處處不離明月,句句不離懷遠,把月寫得那麼柔情,把情寫得那麼沉著,詩的情意是那麼纏綿而不見感傷。張九齡的寫詩功力由此可見一斑。當然,他的《感遇詩》十二首也寫得相當不錯。

說起張九齡的身世,這來頭就大了,他自稱是西漢劉邦手下的名士張良之後,到底是不是真的,無從考據。少時就很聰慧,七歲就開始寫文章,中宗時期開始做官,到玄宗開元年假,拜宰相,舉止優雅,風度不凡,這大概是由於他出身嶺南書生,耿直溫雅,風儀甚整,時人譽為“曲江風度”。也合乎他所說的張良後人,想西漢留侯張良之姿,溫文爾雅。

當上宰相之後,張九齡充分利用自己的權利,選賢任能,提拔了一批有才幹的人,忠耿盡職,秉公守則,直言敢諫,不徇私枉法,不趨炎附勢,敢與惡勢力作鬥爭。當時唐朝雖然是開元之治,但仍存在許多弊病,直言向玄宗諫言,要求以王道之治,代替霸道之治,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既然要開創一個像太宗那般的盛世,就必須嚴管刑罰,反對窮兵黷武,減輕徭役,扶持農業,使百姓生活富足,心靈滿足,任用賢德之人,及時彙報各地情況,他的一系列政策管制,對開元盛世的拉開起了不可或缺的奠基作用。

在朝堂之上,多次勸諫玄宗要居安思危,後宮中武惠妃得到專寵,多次想要廢太子李瑛而立己子,派人去遊說張九齡,被張九齡據理力爭罵退,維持了後宮中一段平息的時間。對於安祿山的謀反,張九齡可謂是最早預見到的人,開元二十四年,安祿山任平盧將軍,在討伐契丹時失利,張守珪奏請朝廷斬首。此前安祿山入朝奏事,宰相張九齡對侍中裴光庭說:“亂幽州者,必此胡也。”這次作戰失利,他遂提筆批示奏文說:“穰苴出軍,必斬莊賈;孫武行令,亦斬宮嬪。守珪軍令若行,祿山不宜免死。”

由此可見,張九齡在很早前就看出了安祿山是奸詐之徒,以後必然會作亂,建議早點殺了,但是玄宗最終不信,為了以示皇恩,反倒將其無罪釋放。後來安祿山果然掀起了安史之亂,盛唐迅速由盛轉衰,玄宗逃往成都,途中思及昔日張九齡所言,追悔莫及。可惜,張九齡在李林甫的讒言之下,並未堅持多久,玄宗的輕易聽信讒言,致使張九齡被罷相,之後更是貶為荊州長史。歷史上很多名人宰相,要麼死在流放途中,要麼在流放地因病而死去。

張九齡也未逃脫這個圈,公元740年,張九齡因病在韶州曲江逝世。糾其根本原因,小編覺得是皇帝的不信任,導致積火難消,終日愁苦,畢竟大臣們辛辛苦苦為國家大事操勞,貶斥貪官汙吏,不顧性命地經常諫言,結果卻因為皇帝偏信讒言,一朝被貶,流放他鄉。任何文人在聽聞時有感觸,但都及不上親身經歷時的愁苦,那感覺估計就像是養了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一般,辛辛苦苦教育,最後還是被咬了。因此,積鬱難消,久思成疾。

拓展閱讀:宰相張九齡的風度

唐玄宗開元二十四年(736年),唐玄宗雖然罷免了張九齡的宰相之位,但內心對張九齡讚賞不已。此後,每逢有宰相推薦或者引見重要官員,玄宗必問:“風度得如九齡否?”原來,玄宗最寵愛的惠妃向皇帝進讒陷害太子。玄宗大怒,就告訴宰相要廢掉太子。宰相張九齡就引用歷史上帝王廢儲引發國家動亂的教訓,勸諫玄宗力保太子,最後還警告皇帝說:“陛下必欲為此,臣不敢奉詔!”玄宗無可奈何。惠妃無奈又悄悄派親信遊說張九齡,並暗示他幫助廢黜太子,就可以永保相位。張九齡痛斥惠妃說客,並將惠妃的卑劣行徑報告玄宗。玄宗皇帝被氣得雷霆大怒,加上口蜜腹劍的奸相李林甫誣陷。玄宗皇帝罷了張九齡的相,但對張九齡為相的“風采”卻是讚賞有加。

像張九齡這樣胸懷江山社稷,心繫天下安危,而不計個人榮辱進退,甚至不顧自己生死得失,唐代宰相的風度隨之翩然而至。唐代的524位宰相中,我們不僅能從“房謀杜斷”的名相美談中探尋宰相的氣質,我們還可以從普通宰相的點滴史蹟中領略有唐一代宰相當日的風度。

唐武后延載元年(694年)深秋,武則天見宮中梨樹開花就採了一枝,帶到朝堂上給大臣看,大臣們都恭賀說這是祥瑞之兆。只有宰相杜景儉提出反對意見:“現在是深秋季節,草木凋零,而這時候梨樹反而開花,這是陰陽失調,氣象異常,這是我們宰相的過錯導致的啊。”說罷連忙跪拜謝罪。則天太后大為感動地說:“卿真宰相也!”是啊,宰相為百官之首,居股肱之臣,代君理民,而調和陰陽。杜景儉真有古大臣之風,與丙吉問牛有異曲同工之妙。

唐文宗開成五年(840年),當朝宰相、諫議大夫裴夷直盯著唐武宗登基冊牒(登基詔書),就是不肯簽名認可,雖然後來被貶為杭州刺史也沒有改變他的態度。他作為宰相對這次簽名的.利害關係以及產生的後果,肯定明瞭於心。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堅持無謂的犧牲呢?因為,文宗皇帝病危彌留之際,大臣商定想從文宗的兩弟弟中擁立一位“大者”(年長的)繼位。安王李溶論年齡、輩分和才德既賢且長,符合“立長立賢”的傳承原則。結果陰差陽錯卻迎立了另外一個弟弟——大個子潁王李瀍。文宗駕崩,潁王即位為唐武宗。他登基後,依慣例要釋出繼位詔書,向全天下宣告自己皇位的合法性。可是,這個詔書需要全體宰相(唐代是集體宰相制)聯合簽名才成。而裴夷簡正是看到武宗繼承的不合法性,因而堅持“漏署”,其實是拒絕簽名。雖然,他的拒籤招致了武宗以貶官來打擊報復,但卻絲毫沒有改變他對自己職權原則的堅持與捍衛。

有唐一代,是中國歷史的一座里程碑,而大唐宰相就是這座豐碑的基座,唐代宰相的風采是整個大唐乃至中國歷史上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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