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

來源:才華庫 2.71W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1

在這本書里尼採開門見山的解釋了希臘悲劇產生的內在機制。指出,是阿波羅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即日神和酒神。所謂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日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所謂酒神象徵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酒神精神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

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把悲劇看作是阿波羅精神與狄俄尼索斯精神而這的合成物。但是從實質上他更欣賞狄俄尼索斯精神。這也就是他所說的音樂精神。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尼采所提倡的審美人生態度的真實含義。”“重估一切價值,重點在批判基督教道德,審美的人生態度首先是一種非倫理的人生態度。生命本身是非道德的,萬物都屬於永恆生成著的自然之‘全’,無善惡可言。基督教對生命作倫理評價,視生命本能為罪惡,其結果是造成普遍的罪惡感和自我壓抑,審美的人生要求我們擺脫這種罪惡感,超於善惡之外,享受心靈的自由和生命的歡樂。”所以尼采有這樣兩句話:“藝術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只有作為一種審美現象,人生和世界才顯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劇的誕生》主體部分又可以分為兩大板塊,前十五章為尼采文藝理論的闡釋部分,十六章到最後則是將前文提出的文學、美學思想在德意志文藝復興中的方法論應用,故而下面的內容概括以第一板塊為主,後十章的內容與前文多有重複,可以用於對前面概念的佐證和解釋。而由上文可見,尼采《悲劇的誕生》存在著兩個層次,首先是對古希臘悲劇起源的探討以及由此生髮的對現代理性主義的批判,另一層則是潛藏在這些討論背後的、真正的核心——審美對於人的存在之意義的決定作用,即所謂“重估一切價值的嘗試”的最初形式。後者是尼采美學的核心,是我們理解其日神-酒神理論的基點,是貫穿全書的一條線索。

關於尼采《悲劇的誕生》,學者周國平有過一段概括:“關於《悲劇的誕生》的主旨,尼采原來一再點明,是在於為人生創造一種純粹審美的評價,審美價值是該書承認的唯一價值,‘全然非思辨、非道德的藝術家之神’是該書承認的唯一的‘神’。他還明確指出,人生的審美評價是與人生的宗教、道德評價以及科學評價根本對立的。……後來又指出:‘我們的宗教、道德和哲學是人的頹廢形式。相反的運動:藝術。’可見,‘重估’的標準是廣義藝術,其實質是以審美的人生態度反對倫理的人生態度和功利(科學)的人生態度。”

尼采在寫作《悲劇的誕生》時還出在叔本華哲學思想的影響之下。尼采在本書第五節中,應用叔本華音樂哲學的觀點,說道:“我希望我是在他自己的意志下認識他的。”在第四節中顯示提出一個概念——“永在痛苦和矛盾的‵原始太一'”,又稱“存在的基礎”這與叔本華的把宇宙看作是意志的表象觀點十分相似了。果然在第十六章中,他就明確的提出“我們可以稱世界為具體的音樂,正如我們稱它為具體表現的意志”,暴露出了他的唯意志論的觀點。後來提出“權力意志”的命題已經在此顯現出了端倪。而能夠實現權利意志的所謂的“超人”,即“有藝術才能的專制君主,”他們是歷史的創造者,也是奴役群眾。這種超人哲學也在本書中也有眉目。在第十八節中,尼采呼喚“一個具有大無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經發掘的世界之勇敢衝力的新興一代”,這是些非理性的“天才人物”是否認科學的普遍有效性和達到普遍目的的主張,並且開始打破所謂人類可借因果關係而探索宇宙的那種信心。這就是說超人在行動時無需理性的指導和制約,只需要抽象的意志和原始的本能。

綜合上述,我們可以看到尼采已經在《悲劇的誕生》中構造出他在哲學、社會、歷史方面的唯意志論。悲觀主義。原始復歸主義、超人哲學的雛形。他想世人宣揚的是一整套令人震驚的思想,如:自覺的歌頌惡而排斥善,認為追求善行是一種錯誤;真正的美德與傳統的美德是相反的並只有少數人擁有;高等人向庶民開戰,抵制時代的民主傾向;意志的力量高於一切,為了具有加害人的能力和忍受痛苦,要執行斯巴達式的紀律,更充滿痛苦;男人應當訓練來戰爭,女人應當訓練來供戰士娛樂等等……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2

一個人的世界,讀懂的時刻,第一次看到過這樣透徹的言論,讓那麼多一直以來很模糊的東西變得如此清晰,我變得如此通透,在哲人的面前我是一個透明的靈魂,我好像是與一位哲人在歷史的時光隧道中來了一次撞擊,滿滿的一地,我慌忙地俯身撿拾起的,都是閃爍著哲思的光芒的珠貝。或者我是在哲人的窗外,看見他來回踱步時燃起的嫋嫋煙霧,那是思想的絲縷靈性,我屏息靜氣,心中卻有狂浪翻滾,讓我想跳想叫想哭,為這些年的`混沌在瞬間地流瀉,想跳想叫想哭想告訴一個人我的感受,然而,沒有。周圍很靜,蘇說:靜,淨。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無比的靜。我明白這樣的話的意思。

有對手才有博弈的樂趣。柔弱的天性將來也可以發展壯大,因為,思想具備極大的包容性,沒有哪種思想是單而純的,其實人也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個人都在塑造著別人,同時被別人塑造,不僅是身邊的人,還有穿越時空的閱讀的對話。今後的歲月裡,怎樣讓人們在熟悉我的思想的同時,不去追溯我此刻的境況呢,然,在境況中可以更深透地理解我此刻的思想,就像對一部偉大的作品的理解都要聯絡當時的時代背景一樣,每個人都是讓人評說的物件,在理解這個詞的誘惑下,我有一種想脫完衣服充分坦誠的衝動,然而我沒有,歷史也不會,所以戲劇誕生,而迷惑的一生就是我的戲劇,遮住了歷史。

這本書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奇幻無窮的個體,跟政治無關,跟文化無關,跟道德無關,我不再把自己變成一把直立的刀,單薄,尖刻,沒有靈魂般地遊走在混沌的世界裡,割破自己,傷害別人。我不再以為是痛苦遮蔽了所有美的東西(這裡專指表面的東西)

依舊採取了一種比較正常的表達方式:高歌。關上窗戶,在一個人的世界裡高歌,永遠…循著哲人們的韻律……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3

我首先想申明兩點。

其一,我是悲觀主義者,但努力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

其二,我是唯心主義者,但努力做最現實的唯心主義者。

之所以說我是悲觀主義者,首先,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人的生老病死都不由己。終其一聲也不過是一個走向墳墓的過程。而且,在這過程中,痛苦遠遠多於快樂,而僅有的快樂又都是基於痛苦而產生的。這裡可以舉例說明一下,比如,你獲得了某種成功,你為其快樂,更多的是為你的“付出有了回報”而快樂。而付出的過程勢必是痛苦的。所以說,你只是在快樂“我的痛苦已經過去”這樣一個過程。所以,人生就是一場悲劇,雖然有高潮有唯美,但落幕必然是悲劇。

之後,為什麼說要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呢?既然人生是悲劇我們怎麼辦呢?

最近在看尼采《悲劇的誕生》(周國平譯),總結道,藝術是可以拯救悲劇的。或者說,藝術可以暫時拯救悲劇,但不斷會有新的悲劇誕生。而藝術拯救悲劇的方式有兩樣。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通俗的來說就是,我們會做美麗的夢,但我們即使是知道那僅僅是夢,是終究會醒來的夢,我們也是要做的,因為這是我們獲得快感的途徑。酒神精神就是,明知道是悲劇,但我們享受表演悲劇的過程。“悲劇以其壯麗和快慰”吸引我們。說到底,我們理智的知道人性是功利的,人生是悲劇,但我們用藝術(非理性)來掩飾真理周國平的原文是“藝術比真理更有價值,為了生存,我們需要用藝術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

正如我那篇文章所說。“我愛你,只是愛你的價值和我的付出”,很多人都跟我說,我覺得對,但,太寒心。是啊,我們寧願相信戲臺上雙雙化蝶的故事,我們寧願相信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們用自己創造的藝術的美來掩蓋真相,從中獲得快感。這就是日神精神的體現。

是啊,如果將一切看透,人生尚有什麼樂趣?就讓我們做一場華麗的夢吧!

其實,也正如我評價董小宛的文。《幸福只是我們的感覺》其實,人只要自己是覺得幸福,就可以隨時隨地獲得幸福。這也可以和尼采的“強力意志”拉上關係(呵呵,最近被YW同學灌輸了不少尼采的思想,拿他來說事啦)董小宛嫁給冒闢疆,受盡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為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人的幸福感只是來源於自己的選擇權。而且,她儘可以將冒闢疆所有的行為給套上美麗的外衣。即使對她的疏忽也可以當作孝道解釋。如此,還有什麼不幸福的呢?

總之,如果認為自己不幸,我們總能找到不幸的理由。如果認為自己幸運,我們總能找到幸運的理由。(這是典型的唯心主義觀點,也是“強力意志”的體現。)

但是,在“唯心”的同時,我又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認同普遍的價值觀,因為我生活在這個社會,也是受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影響所長大的。我需要通過別人的反應來確定我的行為,從而認同自己的價值。所以,我的行為永遠不會過於偏離大眾的價值觀。我安分守己地做好大眾價值所認同的事,比如,做個好學生,比如,做個好員工。也許,將來按照適當的模式結婚生子。因為我不能不承認,符合大眾的某些物質或是精神追求比較容易引發我的“幸福感”。比如別人的欣賞,比如用自己的才能換得的金錢和地位。總的來說,社會認同感是我“幸福感”的最主要來源,所以我必須學會現實。

我用美麗的“藝術”裝點生活,同時也享受“聽天由命感”。

既然我們無法逃離生活,那我們就學會享受而非忍受它。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4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發表時,古典語文學界對之十分失望,而瓦格納則稱讚不已,自此他們開始了親密的交往。但是隨著尼采的思想越發具有批判性,瓦格納卻最終信奉了基督教之後,他們的友誼終於終結了。

在尼采看來,基督教是一種偽道德,是一種壞良心的體現,同情弱者、抑制生命力的張揚,是一種奴隸道德,這是尼采所無法容忍的。1897年尼采離開了巴塞爾,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務,漫遊生活由之開始。也許德國人在骨子裡就是漫遊者,就像德國偉大詩人歌德在詩中對漫遊者的歌詠一樣,他們如何才能找到安息之所?在長達十年的漫遊中,尼采完成了他一生中多部重要著作。

尼采對於那“理性主義者”蘇格拉底的看法本身就是充滿矛盾的,這是由於藝術(它總是幻覺的藝術)面對自己的“視角性的”特性、而認識則想要作為普遍的並且把那些個人的視角作為幻覺而拒絕,藝術的現實解讀和理性的現實解讀間的衝突因而就變得公開化。,尼采把那敵視藝術的辯證家蘇格拉底有時是看成一個消滅那人生活所需並且使人有生命力的基本價值――幻覺的人,有時又看作是一個批判地有足夠的理智和勇氣去看穿那陳舊的價值並且因此而對那些阻礙人的人格展開的習俗進行清算。

看來尼采是在這之後才對認識中的這種雙義性有一個明確的概觀;而那在藝術的幻覺世界中的雙義的東西則更早就被尼采感覺到了,部分地無疑受了叔本華和瓦格納的影響,部分地也許是通過他自己對於藝術的經驗和作為藝術家的經驗。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5

繆朗山譯的《悲劇的誕生》,這是讀的第一本尼采的書。大大出乎意料。不知道一個如此著名的哲學家,寫得竟然是一本關於美學的書籍。雖然說得是希臘悲劇的誕生,卻講得是希臘悲劇的精神,並希望以這種精神作為生活的原動力。

已經很久不考慮人為什麼活著這個問題了。首先是腦子不夠用,其次是年輕時代僅有的幾次苦思冥想,也都會領我到一種虛無的苦痛與彷徨中去。現在,每當覺得生活毫無意義時,反倒習慣性的用電視,這種更無意義的事情來填補不知如何是好的時間,然後再重新站起來,投入到無窮盡的瑣事中去。

倒是前幾天看的童明先生在論述木心風格的意義時,簡短介紹的從尼采引申而來的希臘悲劇精神的解釋,讓我覺得得到一點安慰:“所謂悲劇意義,是深知人與自然比微不足道,很不和諧,卻在這樣的基礎上堅持:人因為有生命有創造力可以和自然一樣偉大,人因為這種偉大而美。這種生命意志的詠唱、陶醉、起舞形成的人的尊嚴,就是悲劇藝術的境界。”

同樣,童明認為:“尼采哲學無疑是現代的、世界性的美學思維最重要的索引。”

那麼,對於尼采的理解,也不是僅僅看看這一本書就可以的,不是僅僅看一遍就能做到的。還有必要繼續看下去。

也許應該在看尼采的書時,放著瓦格納的歌劇唱片?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6

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是《悲劇的誕生》,他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酒神象徵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義。

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酒神精神卻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日神精神的潛臺詞: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也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的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尼采認為權力是生命意志的最高目標,人生就是強弱權力意志的較量過程。這種權力意志實際上就是用酒神精神改造過的"生命意志",征服異已,使之成為自己生存,發展的工具,這是生命的原則。因此他將人分為天才和流氓。一個能否對人和持審美的態度,是肯定人生還是否定人生,歸根到底取決於內在生命的強成衰弱。他還宣稱"上帝死了",號召打破偶象,破壞陳腐的傳統觀念,提倡狂放不羈的酒神精神。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後感7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不急不慢地看完兩遍,有人說看尼采的著作有強烈的快感,這本書尤其如此。因為激情的掙扎而充滿熱血,有非常鮮明的青春印記,觀點尖銳獨到,不,是驚世駭俗,當然還有意氣風發和作為尼采第一本著作的生澀。但這也是他思想的開始,以後的論斷都源於這部著作,或改變,或變形,或擴大,或深化……

在尼采的世界觀裡,世界的真理是無常和殘酷的,任誰見了都了無生趣。但是,不同於叔本華停留於悲觀主義,尼采以滿腔的勇氣要超越悲觀主義,尋找生的意義。他把眼光放在了所有民族的典範——古希臘文化,攫取了日神與酒神兩種藝術形態,並把酒神奉為最高的神祗。在他看來日神和酒神兩種衝動都源於世界的真理,但是日神是希臘人用來掩蓋殘忍現實的美好形象,因為靠著日神的幻影保護,才免於直視血琳琳的真相,才能引誘人有活著的強烈慾望。但酒神卻直接映出赤裸裸的事實。在酒神精神裡的人,個體化原理崩潰,無生存意志,處於無意識的極大痛苦及無比快樂中。

而悲劇的誕生就在日神與酒神的碰撞中,日神的月桂碰了醉酒者,讓他的無意識感受得於形象化、概念化,而他才得於看見。所以,希臘悲劇開始只是歌隊,酒神的信徒們沉溺在酒神精神裡,主角酒神只是被假設在場。後來酒神才被具體化為形象出現在舞臺,而歌隊則改為用於隔絕外部世界的屏障,但仍保留酒神信徒的性質。只是後來,酒神精神被驅逐後,歌隊就退化為無關緊要的陪襯。

尼采驚世駭俗的言論在於悲劇的破滅解釋,日神與酒神的觀點只能算是獨特視角。本來日神與酒神精神都直接來源於大自然的感受,無關個人知識和經驗,是大自然的迴響。但是當科學觀歷史觀追究因果關係和證據的時候,神話就破滅了。酒神賴以生存的樂土也就被毀了。

酒神精神被蘇格拉底的“理解然後美”,被世人無窮的求知慾和貪念逼到了黑暗的深淵。反抗酒神的結果也斷送了日神藝術,之後所追求的藝術都是無生命的仿造品。這完全是反理性,反科學,反學術的極端態度。此話一講,思想界學術界的極端憤怒使它對尼采這部得意之作保持沉默3個月之久,才爆發了浩蕩的聲討。

尼采看到悲劇文化的毀滅留下了巨大的空白,但他當時有完全的信心預告此精神將在德國高貴性格中再生。而被寄予希望者是當時與他有熱烈友情的音樂家瓦格納,他的音樂體現了世界的聲音,召喚神話,喚醒沉睡的悲劇文化,到達歌德、席勒等都未達到的地方,接過古希臘人的文化旗幟。

他認為從日神、酒神、蘇格拉底延伸出三種人:一種人被蘇格拉底式的求知慾束縛住,妄想知識可以治癒生存的永恆創傷;另一種人被眼前飄展的誘人藝術美之幻幕包圍住;第三種人求助於形而上的慰藉,相信永恆生命在現象的漩渦下川流不息,他們藉此對意志隨時準備好更普遍甚至更有力的幻影保持沉默。當然他說這三個等級屬於天賦較高的人,他們懷著深深的厭惡感覺到生存的重負,於是挑選一種興fen劑來使自己忘掉這厭惡。

尼采說《悲劇的誕生》是“一部年青人勇氣和年青人的憂傷的青年之作,即使似乎折服於一個權威並表現出真誠敬意的地方,也仍然毫不盲從,傲然獨立。”他是一個可愛的叛逆者,這權威可以說是瓦格納,也適合叔本華。崇拜偶像卻個性倔強地保持自己的獨特性,真心崇拜,真心迷戀,可也是真心叛逆。後來尼采與瓦格納友情破裂,與寫《悲劇的誕生》迷戀心境不同的是,後來他頻頻抨擊瓦格納,不但不把最高藝術形態悲劇文化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還稱他為浪漫主義的虛弱者,而且認為錯識瓦格納是本書最大的錯誤。當然他與叔本華也決裂了,還有他大學時代不惜轉學追隨的導師李契爾因為對此書與社會一同沉默,讓他難於接受,反應亦異常激烈,發出了一封語氣傲慢的信。

如果說,古希臘人永遠是孩子,尼采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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