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抒情散文:曾經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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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是通過文字或者景色來抒發內心情感的文章。小編整理了一些,快來看看吧。

回憶抒情散文:曾經最美

  【曾經最美】

美麗的黃昏,牽著她的手漫步在小湖邊,這裡楓葉映紅,旁邊還有著株株熟果,微微的果香,鳥兒的歡唱,我們歡聲笑語不斷,我們正走在這美麗的時光。

走著走著,我打破了歡語,你會一直陪著我嗎?我很認真的對著她說。她低著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這只是個美麗的願望,我們共同走過了這美麗的時刻,你還遺憾什麼”?我無法回答,只能看著天空淺淺的微笑。是啊!我又何必糾結於此,既然註定終將離去,何不更加珍惜此刻的擁有呢!我心裡這樣想著。走,我們去摘楓葉,摘來做個帽子給小傻瓜戴著,我對著她說,你才是小傻瓜呢,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轉身就跑,別跑,別跑,小傻瓜別跑,我跑著,她追著。

黃昏的景色果真美得出奇,難怪會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樣純樸而又純真的詩句。黃昏就是一位了不起的藝術家,把那秋的美和夕陽的美搭配得如此精美絕倫,從而留住我那不變的記憶。

我們摘了一大把楓葉和一些細的樹枝,像小孩子那般充滿童真的用細的樹枝把楓葉一片一片的串起來,好不容易串成了帽子的形狀,便迫不及待給她戴上,不到五秒,散了。我就說你是小傻瓜你還不信,樹枝弄的怎麼可能結實呢!她說著,我向她做了個鬼臉。

夜幕落了下來,星空也在迫不及待的想展現自己美麗。來到旁邊的草坪,看著深遠而又無邊的星空,我不由的.感慨,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真希望時間能停在這一秒,真希望我們能這樣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啊!她看出了我眼中的哀傷,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這樣我也會難過的,世間的人或事,莫過於緣來緣去,緣聚緣滅,不是嗎?聽到她這樣說,立刻擁住了她,靜靜的什麼也沒說,靜靜的一起看著那深遠而無邊的星空。

她總是比我看得開,看得遠,把那些所謂的緣來緣去,緣聚緣滅看得透徹,而我總是無法超脫於此,正如她所說:“有過這樣的美麗,你還遺憾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遺憾,只是每每黃昏時節,每每秋季時分,我就會想起那段美麗的記憶,那句韻味深沉的話,總是一遍一遍在耳旁想起。

你說天空不會有眼淚,你看,外面正下著柔柔絲雨。你說雨中的花朵分外的美麗,你看,它怎麼也帶著點點淚滴。你說,曾經最美,因為它記錄了我們共同走過的美麗。是啊,曾經最美,但為何我總是有著絲絲心酸,點點愁意!

  【夢裡依稀花菜香】

一陣風兒拂過臉頰,輕柔飄過,似乎聞到一股在城市裡少有的宜人的氣味,就是那種混合著春天田野潮溼泥土的氣息和淡淡花香的味道,淡淡的,鮮鮮的。搭眼望去,遠方的田野,朦朧一片模糊的黃,此刻,那黃在暈染著我的心房。

遠方的目標是朦朧模糊的,但卻格外誘人;近處的景物清晰清新,但卻好像失去了令人品味的詩韻。剛經歷過一場小雨的洗禮,路邊,新柳舞弄著如髮絲一般的柳條;田邊,桃花笑意盈盈,綴滿枝頭,透著一股嬌羞。

在田埂邊,散佈者開著小白花的薺薺菜,星星點點,隨風搖曳。幾隻鳥雀鳴叫著,箭一般從頭頂飛過,啁啾於剛剛長出葉片的林子裡。極目望去,但見空曠的田野上,綠意盪漾,生氣勃勃,滿目的綠色交匯成一種力量,撞擊著我們的眼球,撞擊著我們的心胸,正是“鶯飛草長三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啊!

“吹苑野風桃葉碧,壓畦春露菜花黃”。黃花,黃花,田野黃花分外香。一個黃花的世界,一個油菜花組成的黃色海洋鋪天蓋地,滾滾湧來,那一刻,一下子就把我淹沒了,淹沒在這一色黃的花海之中。油菜花簇擁一起,連線成片,一眼望不到邊,在藍天白雲之下,在微風撫弄之下,金燦燦的油菜花不時旋起波浪,送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時候,在你的視覺裡,那油菜花就是一個花海,就是一個整體,而不能用一株株來數的。

“菜花間蝶也飛來,又趁暖風雙去”。金黃色的花田裡,不時有蜜蜂和蝴蝶上下翩飛起舞,那撲入眼簾的美景,如夢似幻,綠色的花莖、綠色的葉片,託舉著小巧而單薄的金色花瓣,令人嘖嘖稱奇,“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正是描述此景。坦率地說,如果單把一株油菜花抽出來觀看的話,花姿花容都稍顯質樸,而嬌豔不足,沒有特別吸引人的地方,然而,當一株株、一簇簇、一片片連成一體的時候,景色卻大相徑庭了,正如清朝一位詩人所說的那樣 ,“黃萼裳裳綠葉稠,千村欣卜榨新油”。

“沃田桑景晚,平野菜花春”。遠處,良田沃野,村舍儼然,一線河水與天際平齊,春色氤氳著周圍的田野,桃花豔,菜花香,一片金黃暈染了我的思緒。那晚,夢見了油菜花地一片金黃,我睡得好香,好香。

啊,油菜花黃逝,夢裡依稀幾。

  【逝水流年】

逝水流年中,回憶總是寂然歡喜的。

悲劇往往一快樂開始。所以當悲傷降臨,我們卻無能為力。

死亡對我來說,因為陌生,所以驚悚。

可是,死亡真的陌生嗎?

歲月,你不是會讓人堅強起來嗎?到頭來,眼淚裡全是不捨。

那年的夏天,絢爛繽紛,一如夏姑娘穿著一身盛裝款款到來,步步生蓮。

發黃的牆壁圈住家,似乎歷經滄桑。參天菩提樹陰埋了這片蔚藍的天空,普照著繁密的綠葉衣裳,樹葉剪碎陽光,點染出零星小點的柔柔綠光,猶如晨星般耀眼。菩提樹下,灑下一片綠蔭,倒也涼快得很。

那些年,歲月的洗禮總是殘酷的,它在曾祖母美麗的臉龐上築起千山萬壑,深深地印在骨頭裡,重重地映在我的心頭上。曾祖母歲大了,極少走動,也不到廚房裡做點心了,倒是經常做一件事。

晨雞初報曉時分。我每天晨運,到流水處,抬起頭,望著菩提樹下,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曾祖母在樹下坐了一陣子,頭向著天,抑許她在晒太陽呢!陽光照到她的臉上,添上一絲生氣。曾祖母的眼睛混得深沉,時不時抬起頭往天空之上望,目光投向遠處,凝眸,凝眸。我順著曾祖母抬起頭的方向望去,那是她在瞧很遠的那個地方,很遠很遠,遠到不知從何說起?

後來,村子裡的人閒聊時,他們閒聊起曾祖母,說曾祖母恐怕是不行了,怕是命到了頭了。我雖然很憤怒,但我也很明白,曾祖母已經沒有多少生氣。縈繞在心頭的痛,是生命的無奈,是生死兩茫茫的淒涼。

我到院子裡,靜靜地看著白蓮,心中颳起一陣陣微波。屋外之池,出水白蓮,白華似雪,輕染碧水,迎風頂立,挺雨盛開,亭亭植立,風骨自成。綠荷遮映,蟾蟬相合,遍步小池,偏趁涼多。

蓮心啊,蓮心!是否憐心?可曾流過眼淚?

夜花——曇花,昨夜綻蕾,今晨已萎謝。

黑夜下,萬物死寂,一切都睡了,都沉躲在現實夢境之間,都死了的時候。世人皆渾渾噩噩,卻活得逍遙快樂。唯獨清醒的人啊,卻活得空寂悲涼。

傾城雨瓢盆,像某個神靈正痛苦中吶喊,因為它從萬物的命運中,懂得了憐憫,卻十分無奈。

一捧黃土,一捧塵。隔了陰陽,隔了生死,隔了心。苦了愁眉,哭了心。親人的哭咽,小孩的哭鳴,不絕於耳。我看著,聽著,沉默著,沉重的鉛石壓在心尖上,彷彿在一霎間撕碎的心沉入黑暗中。然而,該來的還再會來,該去的終將離去。渡,仙渡人,神渡仙,神又誰來渡?曾祖母誰來渡你過冥河?

生從何來,死到何去?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瓢盆大雨嘩啦嘩啦地下,顆顆真珠雨。雨水沖刷著這個世界,我的眼角里噙著淚,水在地上一朵朵躍然綻放成水蓮,又曇花一現,消失了。水在臉上流著,是涼的,是熱的。

“下雨了?”那時候也有秋天這樣徹涼的夜晚,我透過繁密的雨幕凝望著陰沉的天空,像心靈的風暴一樣。我陰森的夢失去了寧靜,期待的破曉總是來得很慢很慢,從未有過……

苦,故人已逝;傷,生人憶殤。

曉花——白蓮,破曉又在哪兒怒盛,黃昏又在哪兒藏身?

一切都是睡著的,一切又都是醒著的。黎明前是一片黑暗,讓人感覺不到希望,心就死去。水很涼,也很黑。今夜,無月。

曾祖母,你在哪?

思君如流水,何時窮盡已?

每每再回到祖屋,總覺得曾祖母就在那兒,端著一碟蓮子糕,不早不晚,剛剛好,等待著我。哪裡有夏天,哪裡就有白蓮,白蓮開遍的大地都像故鄉的氣息。每個氣息,那麼的熟悉,都像一個女人的笑靨,猶如一朵綻開的白蓮,帶給人無盡的清新。

曇花一現何處去,白蓮亭亭依舊在。白蓮凋零隔年再開,不如往昔明豔,不如不負君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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