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情淺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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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了,墨染夜色,她依舊,紛繁的執筆,勾勒,輕淺的狼筆黑沫,迂迴在白色宣紙,宣紙上相同的輪廓,不一樣的姿態,氣息。

落花有意,流水情淺經典散文

偌大的房間,積滿了成形的身姿;清秋深夜,思念涼透了她的指尖;記憶似雨,鋪天蓋地,生生葬了她的情牽。

那一日,一日,妖冶的紅色嫁衣將她的奢望,毀之殆盡。

她知道,他不愛她們,但她更知道,他亦不愛她,他愛的自始至終只有那個真正紅衣似火的女子——翼國公主冷若。

這樣的清醒如針如刀。

她在寵溺中夜夜垂淚,似乎和蠟燭較上了真。

他說他戀上了她別樣的冷凝,而那脆弱的憂傷,令他心疼,想要呵護,榮寵一生。

他說,她高傲、卑微而淡漠。

是的,他懂她,看透了她,那抹別樣和興趣也就沒有了意義。

冷凝,所以,此刻她,僅僅安靜的揮灑指尖,淺笑嫣然,只是眼眸中的深邃,無人讀懂,那抹殤,濃郁的再難化去。

高傲,所以,她離開了,獨身一人,一煙紙筆,一襲藍衣,漫步而去,塵埃肆意。

卑微,所以,紅塵女子,容顏散盡,情意飄落,她沒了詢問,太清醒,不能去奢望他的愛——唯一,永恆。

淡漠,所以,她說,筆下這一張宣紙,畫出圓滿,便是決絕。

初識,小巷街央,男子一襲黃色衣衫,勝似菜籽花,一支幽蘭獨佔摺扇,狂冷不羈,遺世而獨立;迎面女子紅衣似火,依風旋舞,軟劍滴血,綻著嬌豔,恰如塵世妖姬。

窗櫺,珠簾旁,一女子藍衣若谷,淡漠,疏離,纖塵不染。

男子眸中驚詫,白衣女子絕世傾顏,傲然冰冷;藍衣女子,指尖輕動,未語情牽。

這一眼讓她為他,持刀,滴心頭血解毒,一夜三千青絲換白髮;高傲如她,曲膝而跪,覓治國良才;他受刺昏迷,她晝夜悉心照顧,他醒了,她倒下了,七日七夜;為了他的夙願,她頻頻深陷懸淵牢獄,受地域針錐之痛,敗了容顏,卻是因了他心愛之人;她為他,放棄了回到那個夜夜想念的家的機會——一個1000年之後的世界。

她毅然忽略了多少個絕世風華的男子,只因她眼中只容得下一個他。

萬般,他不知,他與身側嬌豔勝火的女子,殘忍的眼眸,毀了她腹中的孩兒,千種不信任,燒了她的錯覺。尖銳的.劍尖刺向她的心臟,絲毫不差,靜靜的,她賭一絲希望,而一個個男子帝王的血終止了劍的速度直至停下,她贈與的冰紫劍,痛了她的心臟,她笑了。

她說“沒有了信任,便連相識都沒了意義”

她微微一撇,眼望蒼茫,手落琴絃,一曲《獨角戲》傾洩而出,亂了他的心神。那一句“從此讓我忘了你”堵了他的呼吸。他伸手,她已經離去。一句“從此陌路”久久徘徊在耳畔,歷久彌香......

他不知,她是紅塵女子的主宰,他不知,她的清塵閣,足以顛覆整個世界。除了他,除了為他,誰還可以傷她分毫呢。

夜墨星稀,宣紙付諸一炬,跳躍著火色,嬌豔了她額角的硃砂。

輕移蓮步,藍衣若谷,她素手拈琴,眼望蒼茫,粉脣輕啟“你用江山一角,葬了我半邊容顏,信箋碎落,慌亂了我半世芳華,這一場角逐,尋到天涯直至陌路,我將餘下半生交付逃亡,奈何,漫天的赤紅,顛了我的痴狂,我無意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究竟讓我情何以堪?”

時間流逝,轉眼,海枯了,石亦是爛了,滄海已然成桑田,有些情終是散了。

她依然淡藍色琉璃裙,如藍天,更若空谷,卻不再是她。

我愛你時,你只是背對著我,任由我的淚水決堤,你愛我時,我已轉身,終究是咫尺而已天涯。

這便是錯過,一場倉惶的,在那錯愕的時間是否能夠有重合!

“我以這天下為聘,娶你為夫,何如?”她一如從前,一襲藍衣,脣瓣輕啟,淺笑嫣然,雪白髮絲聞風而動。

黑衣男子未語,身體的激動不彰而顯,不可置信!她原諒了他?眼眸投在藍衣女子,瞬間有了色彩。

“新娘依然是你心愛之人——她”只見一女子紅色嫁衣妖嬈刺目,

款步而來,情意繾綣,嘴角勾起,自信張揚。

她與她這一場顧自清醒的賭局,只是她還在,她已經離開。

“未央,果真如此恨我?”男子飄逸的面容溢滿痛苦和悔恨。

“我曾說過,你若想要,便給,一如這多嬌山河,只是你不信,我也曾說過,從此陌路,而你必須信”

“我只要你,可以?這江山棄了又何妨!”

“人性本貪,或許曾經,那個傻痴女子會歡喜,如今,怕是沒那個必要了”

手指輕抬,與銀髮男子手掌相握,相視而笑,他懂她,她亦懂他。

紅衣女子,空庭深院,漫漫無絕期,男子,急悔攻心,鮮紅色液體,暈染青衣,三千青絲轉瞬白髮,世人稱謂——白帝。

墨染夜色,男子邪魅淺笑,執手勾勒,隨意而甜蜜,宣紙落墨,她提筆蘸字,許下一世承諾。

“你用千里河山,換我一瞬輕笑,指拈千塵,落了我千年宿殤,這

滴滴精心呵護,漫至心央直到相惜,我將逃亡遺落過往,與你執手白髮”

前塵往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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