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著光陰行走散文

來源:才華庫 2.98W

季節的轉角處,風塵僕僕的走過,拍一拍落在鬢間的塵埃,我屬於一個人的良人。夜幕初上,綻放的燈花照耀著淺水岸邊的影子,誰那一處霓虹又落在何人的眉間心上?迴歸初心,故人遠遊,而自身又會流落那一個遠方?

倚著光陰行走散文

踏著一月的腳步蹣跚在大雪紛飛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記記載著流年裡的蹉跎,走過一程山水又路過一座山莊,白雪茫茫的光陰裡忘記了寒冷,遺失了溫度。我停留在梅花樹下,閉上眼睛,揚起眉頭任風雪毫無情面的親吻。那麼一刻,心在梅花香裡停止了流浪,憑花瓣鋪滿即將踏上的路程。抖落風衣上厚厚一層雪,鮮豔的紅色在茫茫的白裡嬌豔欲滴成一朵彼岸花。

歇息在二月的懷裡,寒涼漸退。一個人擁抱著一個人的城池,在寂靜的世界裡碾墨,展開素白的宣紙描一幅伊人紅妝。佳人望月的夜晚唯有清冽的冷風吹過窗臺,將一份情有獨鍾散落在案上的小字上。斷了的詩句如何再繼續最後的章節,你不是我又豈知我的深情。我躲在行人擁擠的角落裡,刻意擇一處情悠撰寫明天與過去。二月過罷,我緊了緊了身上的裙衫,將一條深色的圍巾系在風裡,待我歸去來兮,重溫舊夢。

溫暖如春,倚在三月的門前看桃花雨下,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忘記了塵世的是是非非,忘記了恩恩怨怨,在桃花雨裡盡情地徜徉。手捧一瓣瓣美麗,溫暖溢滿了心間,行走在時光裡的女子追求的那麼簡單,一份溫潤歲月,一段靜好時光。獨留一份清歡,靜享在天地之間。此時此刻,我不是誰的歸人,我只是行走在光陰裡的路人。即使從所有的人世界路過,也不會輕易地去選擇一段銘記,因為愛在心上,又何必處處停留。

最美不過人間四月天。我的愛人,你是我生命裡一抹最暖的暖。我躺在你的詩句裡愜意棲居,你將我捧在手心裡溫柔呵護。還記得那年那月那一次重逢,從此拉開了一場緣分的序幕,我趕赴著山高水長去往你的城市相愛。誰是你的奇蹟,我又是誰的傳奇?當每一首小詩完美地畫上句號,我知道我早已生在你的心上。然而,當每一篇美文短章深情地落下帷幕,那麼親愛的你又可曾知道,你也已經深植在我的心間,與我的靈魂緊緊相依,不可分離。春風剝開相思的紅豆,從此開成了花結出了果。

光陰如梭,踩著五月的門檻不捨得踏過,好時光是用來慢度的,那些遺落在寒冷日子的詩句早已活躍在燦爛的日子裡。聞著遍野的芳香,拈幾縷清歡泡一盞碧綠色的茶,滾燙的清水將一片片卷舒的茶葉伸展開脈絡,頓時眼前一幅活色生香。小日子,就這樣在一下午的時光裡變的透明又美好。溫柔的女子,攤開一頁書,映入眼簾的是明媚秀麗的字句,平仄的段落書寫著簡單樸素的生活,煙火在一段又一段裡嫋嫋升起,直到雲端。

紮起的馬尾散落,在六月的溫潤裡跳舞,暖風習習吹起一縷又一縷凌亂。淡化的眉梢洋溢起長長的快樂,憂傷再也不復存在。與初夏來個長長的擁抱吧,我將我的疲憊棲息在他滾燙的肩頭,以此來減少我的滄桑不堪。昔日的容顏,或許早已不再豔麗,而我卻甘願扛著巨大的行囊繼續前行,在無人經過的路口沉默地停下休息。我不是聖人,卻是一位倔強的行者,憑風雨多大都不會畏懼。將孤獨的驕傲掩蓋的一絲不透,每一處路過都會輕輕地遺留下一點點溫柔與絕決。好的女子是不需要被憐惜的,唯有在字裡,在歌裡,在昏黃裡盡情美麗,盡情釋放。

出生在七月的人兒,是不是都有一顆無比熱情的心扉。躲不過六月如孩提般的雨水,就已步入七月的夏季。炎熱依舊,穿著白色的素布長裙瀟灑地走在海邊,海風瘋狂地揮催著三千長髮,任憑怎樣都不肯溫柔的輕撫。我貪戀這樣的無情,迎著它毫無退怯的意思,看它更加急促地惱怒。風過海面壯闊地平靜,一襲剪影在夕陽西下的黃昏裡慢慢瘦成一縷光線。待我繁華落盡的那一天是不是也會如夕陽一般,慢慢銷聲匿跡,慢慢銀髮蒼茫。所有的詩句都不再青春與華麗?

牽著八月的手一起攬盡秋色。豐收的喜悅在農人眼裡散發耀眼的光芒。好時節貴在當下,好時光是用來珍惜的。我繼續行走在路上,翻過一頁頁薄紙看千萬個字元在上面跳動,所有的歡喜被喚醒,沒有什麼比文字更美麗的東西了。她與我一起翻山越嶺,一起走過春夏,相互依偎。如果可以允我好生打量起,那個跟隨在心底的影子是否依然完美無暇。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九月遍地的菊花開得熱烈又奔放,好似一幅美不盛衰地風景畫。車水馬龍的鬧市也處處可見她的身影,那樣子美麗極了,卻沒有半點凋零的意思。菊,似一位倔強的女子,個性坦然地生長著,從不媲美從不輕易凋落。因為她就是一處獨一無二的風景,在秋雨瀟瀟的路上誰又能與她一起頑強地綻放。

聽說香山上的楓葉在十月裡會紅的似火,我向往一場香山之行,悠然地走在落滿楓葉的小路上,那彎彎曲曲的'小路無論怎樣走都不會有盡頭。就好比一場生命的旅程,看不到盡頭也不想走到末尾。有時總是感覺自己太過薄情,絕決地如大雪過後堆積成的雪人,許是走了很久看慣了所有,關於世間的人情冷暖薄的比紙章還薄。因此,我只要一個人的清歡,一個人的獨處,在楓葉片片飄零的晚秋對著年華微笑著對語。

冬天總會在十一月裡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衣。詩經有云:“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北方的十一月開始變得寒涼,午夜裡會下起茫茫的霜覆蓋在萬物之上。早起的寒冷在一團團哈氣裡,輕飄飄飛揚。十一月,恐懼中的清涼如水,寒氣不小心會侵入骨髓。我在十一月裡開始閉關,所有的文字即將沒有了溫度。指尖的冰涼漸漸蔓延到身體各處,心思在一場又一場寒冷裡結冰。

我站在年末,看十二月伴著大雪冷漠的走來,我躲在時間的門後看雪姑娘揮灑著搖籃將孩子門釋放在人間。不一會兒,農家的院子白了,紅色的磚瓦上白了,枯萎的草木上也白了。麻雀撒著歡,蹦蹦跳跳可愛的如孩童般玩耍逞強。屋簷下也會結出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冰稜兒,小孩子們會趁著大人們忙碌,偷偷償上幾口。十二月,寒冷卻又夾著喜氣兒,迎接新年的到來,門畫兒,鞭炮兒,都是紅色的。

忽而年華向晚,四季如轉彎的流水不停地奔淌過歲月的長河。而我站在河的岸邊,隨著光陰走著,沿途的風景很美很美,可終究它是一場生死之間的旅行,鑑證著所有的美好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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