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我的老家散文

來源:才華庫 1.13W

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說,家裡的老屋子房頂上的瓦片被風吹落一部分,問我是否還需要修一下,我毫不猶豫地告訴她:“修,一定要修。”

想念我的老家散文

我的老家是大白山區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零六年為了孩子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我舉家搬遷至幾十公里外的縣城裡。離開了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老家,在外漂泊多年的我,始終覺得我能走到哪裡,老家才是我的根,我對老家那份情懷是永遠無法忘卻的。

這次回家的第二天,我就開著車,載著妻子,迫不及待地向老家飛去。一路上我高興地吹著曲子,無暇欣賞路兩旁的山區美景,沿著盤山公路疾馳著,兩旁的白楊樹飛快地向後倒去,“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油然而生。

車子平穩地停在老家的門口,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兒叫聲傳了過來,居住在老家門前白楊樹上的喜鵲在歡迎著很久未歸的主人到來。一把生鏽的鐵鎖像一個忠實的門崗,依然忠實守衛老家的大門。妻打開了大門,不知名的小草從這片多年未有人踏足的院落的混凝土的裂縫裡頑強地生長出來,給人滄桑滿園的感覺,只有那棵我小時候親手種下的柿子樹在風中嘩嘩著響,像是在對主人訴說著寂寞與孤獨。開啟堂屋(老家對正房主屋的稱呼)房門,驚醒了懸掛在房樑上蛛網上打盹的蜘蛛,它們警覺地爬到蛛網的中間,像是警告我不要進入它的地盤。滿屋灰塵,“把桌椅打掃一下吧”,妻說,我點點頭。其實已經沒什麼傢俱了,只有幾把老式的椅子安靜地呆著們右邊的牆邊,隨時恭候著主人入坐,看著桌子旁邊的那把父親在世時經常坐的椅子,父親的音容笑貌頓時浮現在眼前,父親對我的諄諄教誨也隨之縈繞耳邊。

沿著院子我又重新回到門口,對面的`小山上蒼松彷彿也失去往日的生機,默默地佇立在那兒。只有門前的那一片梯田的水依然在雨後安靜地流淌著,只有那麼幾塊,被留守的老人耕耘過,像禿子頭上的僅存的幾個毛髮,顯得是那麼不協調,只有村東頭的那顆不知有多少年的古檀樹依然生機盎然,向偶爾經過行人訴說著村莊往日的喧囂。

“你回來了”,陷入回憶中的我被一個蒼老聲音拉了回來,我的堂兄,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正步履蹣跚地向我走來。我急忙迎了過去,堂兄高興地拉著我的手寒暄著。堂兄就是我們這個幾百年的老村莊僅剩的幾戶的留守老人之一,兒女們都搬走了,但他們依然堅守在這裡,捨不得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老家。偶爾有人回來,他們都會高興地邀到家裡,喝一杯茶,或吃一餐飯。

回去的路上,我讓妻開的車,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彷彿丟失了一種貴重的東西,可又說不上來,但那顆老檀樹,堂兄蹣跚的身影,依然閃現在腦海裡。我知道無論我身在何處都忘不“您”——我的老家,我永遠的牽掛,我心中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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