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垃圾的女人的散文

來源:才華庫 1.66W

這個春天。乾旱,無雨。

翻找垃圾的女人的散文

街上所有的人,都以一種急躁的腳步前行著。

乾燥,卻使花期變長。櫻花從滿樹紅花,到綠葉長出,現在才開始凋落。櫻花凋落的方式很特別,是一朵朵下落的。

剛和鄭州文譯文化策劃公司談好一項業務,去郵政局打款——4000元。這是預定資金,等辦妥後,再打後續款項。說實話,打這筆款子,遲疑了一段時間,和該公司的謝總是在部落格中認識的,無疑中增加了一些顧慮。

這種顧慮,誰都會有的。就是現在,還有朋友問我:假如這筆款子丟了怎麼辦?

信其,不疑。

如果一個世界都處於一種疑慮之中,這個世界還有美好可言嗎?

就在我打款完畢,沿著西關大街回家時,遇到了她。

她。我不知道名字。年齡比我小一些,也可能年齡比我大一些。

認識她是在五年前。那時我在西關大街打工,在一個服裝店賣衣服。

記得是仲秋節附近,對面上了一個專賣佛器用品的商鋪,名字叫“敬佛閣”。店主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瘦弱,看著溫良。

還沒等開業,各種傳說就在店鋪之間流傳起來,說敬佛閣請來了大師,手法高深,學理精奧。人的舌頭是個最奇妙的東西,可以殺死一個人,也可以成就一個人。這條街都是賣衣裳的女人,哪個人的舌頭也屬於三寸不爛之舌,經了這些女人的傳播,大師就“魔輪魔奐”起來。有好幾家店鋪都準備從敬佛閣裡請幾尊財神,供養髮財呢。

開業那天,場面很是盛大。敬佛閣是第一個在這條街上使用“彩色拱門”的人家,來得人非常多,車輛也比較豪華。經常來我店買衣裳的幾個富婆也出現在開業盛典上,滿臉呈現膜拜的神態。那天,我們所有的店鋪都無心賣衣裳了,眼巴巴地瞅著敬佛閣,心,早被大師吸了去。

在人們的指指點點中,我才辨認出那位大師的模樣:中等身材,偏瘦,給人不軒昂的感覺,甚至有萎縮的感覺。在我的潛意識裡,大師都是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的。至少給人的感覺是純淨脫塵的,這個人卻給我一些世俗和邪念的東西,儘管我一再否認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是像一陣風一樣,盤桓在我的周身。

小道訊息,那天敬佛閣開業,這個大師收了一個很吉利的數字:888元。那時,服裝店招聘一個營銷員,才給保底工資400元,外加提成,提百分之三。

人們往往從收費上來武斷一個人本事的高低,收費越高,本事必定越大。其實,很多時候,是物極必反的。

開業剛結束,這個大師就被一家老闆用豪華的小車接走了,說是去看公司的風水去了。

店鋪的人們在咂舌之餘,愈發地敬佩此大師了。

第二天,就有好多家店鋪去敬佛閣請了財神,還請大師給選了供養的最佳位置,每天香火不斷,供果頻換,其心之敬仰,可歌可泣。我冷眼旁觀著他們的言行,唯有理解。

第三天,我就看到了她。她看上去就是個善良的女人,一臉悲苦。她和大師在利群附近租了房子,我也知道了大師來自威海,家中有妻小的。她剛離婚不久,自己帶著女兒。剛離婚的時候,她受打擊很大,幾乎精神分裂。不知道什麼機緣,她和大師相識了,大師就教給她看相的常識,還和她熱戀了。

雖然我不會看相,但就我個人的觀點,這個人就是跑江湖的,出來騙吃騙喝騙色,等到了年底,把騙得的'錢財拿回家一點,再哄騙一下在家中為他照顧老照顧小的結髮妻子。小時候,村子裡也來過這樣的人,娘看到就說:江湖騙子。這個人也是一路貨色。

女人陶醉在男人設計的溫柔圈中,夜幕降臨時,男人就騎著單車(車子肯定是女人的),徜徉在美麗的霓虹燈下,逛超市,漫步街頭,私語於玉蘭樹底下。我猜測租房子的錢,也是女人掏的腰包,我看這個男人就是個吃軟飯的。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我去過敬佛閣,店主人每天早起焚香叩拜,店裡還有好多佛教書籍,其中就有《了凡四訓》等。佛教書籍可以免費閱讀,我去借閱過一些。我也粗略觀察過店裡的情況,雖不說金碧輝煌,但是佛樂繞屋,佛像莊嚴,給人靜穆神聖之感。我打工的店鋪正好和敬佛閣斜對,有時看到大師沒正經地誘惑她,和她在佛前嬉戲打鬧,我百思不得其解。愛,神聖,得其正果。一分恭敬一分利益。恭敬是獲取一切智慧的珍寶。兩個沒有智慧,沒有節制的人走在一起,難得正果。

她竟然還宣揚剛讀三年級的女兒也精通玄幻之術,可以給人看相打卦。其中幾個富婆信以為真,助紂為孽,還大肆宣揚呢。鑑於這點,我覺得這個女人太傻了。

利用孩子,也是那個所謂的大師的伎倆吧?

絕對是。他要禍害這母子倆。

聽說女人懷孕了。

世上又將多一個可憐的孩子。

那個假大師,早不知道又去騙哪個女人了,逃之夭夭了。

世上有多少個傻女人,就會降生多少個可憐的孩子。你傻也就罷了,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把生命的種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呢?你沒有權利的。

去年,我騎車去實驗中學。在法院對面,我看到了這個女人,她穿一條不倫不類的裙子,身邊的自行車坐筐裡,坐著一個很小的女孩,是她的女兒。她竟然不管不顧,車子就停在那裡,沒等我喊叫,有人提醒她,她才用手扶住車子。當時我在心裡想,多大啦的媽媽,要是車子倒了,不就跌傷孩子了嗎?

今天中午,遇到她的時候,我徹底震驚了。她,瘋了。她的頭髮結成硬硬的疙瘩,臉上目無表情,衣裳胡亂地搭配著。她走到垃圾桶邊,在垃圾桶裡翻找著什麼。她翻找一會,就從垃圾桶裡抱出一些垃圾,很專注地擺弄著。

遇到一個認識她的人說,去年就有點精神失常,把孩子送走後,就瘋了。

女人一直是個弱勢群體,為什麼受害的總是女人呢?

我站在路邊,看了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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