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釣嘎牙子魚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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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下游最先開口咬鉤的是嘎牙子魚,江裡的冰排剛淌完,只要能甩鉤垂釣,便可以釣到嘎牙子魚了。

春釣嘎牙子魚散文

很少有人特意到江邊釣嘎牙子魚。背上十幾盤豆餅鉤,在江邊守上一天,至少也能釣到幾條兩三斤重以上的鯉魚,要是趕巧了,一天釣到十幾條鯉魚也不足為奇。記得一年的七月,我和弟弟兩個人在勤得利山頭下面釣豆餅鉤,一天釣到了二十多條鯉魚,大的五六斤,最小的一條也在兩斤重以上。鯉魚都這麼好釣,誰還釣嘎牙子魚呢?不過,生活在黑龍江中下游的漢族人由於受到赫哲人的影響,很多人都喜歡喝嘎牙子魚湯。無論什麼時候到江邊去釣魚,總能看見甩蚯蚓鉤釣魚的。而用蚯蚓釣魚,釣上來的多數都是嘎牙子。

那時江裡嘎牙子魚多,人們也不把它列為入流的名貴魚類,價格一直十分低廉,每斤只賣幾角錢,屬於家常便菜。但是這種魚卻是做湯的好原料,而赫哲人則喜歡用柳蒿芽燉(柳蒿多生長在河邊、江邊等土壤肥沃潮溼的地方,嫩的時候,叫柳蒿芽)嘎牙子湯,味道十分鮮美。只是近些年由於人們的濫捕濫撈,加之江水的汙染,使嘎牙子魚的產量急劇下降,即使在黑龍江也很難捕撈嘎牙子魚了。可能是物以稀為貴的原因吧?人們開始逐漸認識它、青睞它,把它列為淡水魚中的名優產品,價格在直線上漲,在哈爾濱一份正宗的江嘎牙子魚湯的售價可高達上百元呢!

記得在農場工作的時候,有一年春天頭一次到江邊去釣魚,是開江後不久的事情。當時,江裡的冰排已經流淌完了,可是在岸邊仍舊殘留著許多沒有融化光的冰排,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著水滴。來到江邊後,找塊沒有冰排而又比較平坦的碎石子灘,抖落開兩盤釣線,在鉤上掛上蚯蚓,掄起來甩進江裡。

黑龍江是我國境內的一條較大的江河,水深流急,而江裡釣魚多是釣流,底鉤的墜石都比較大,一般在四兩到半斤重左右(墜石太小,釣線會被湍急的江水衝到邊上)。由於墜石太大,0?5粗的主線很難承受突然甩出去的巨大慣力,釣魚人一般都在每盤釣線的最前端接上一根2米多長的12股細網綱(最好還是粗一些的幾股棉線),墜石和兩三把魚鉤也拴在這根較粗的網綱線上。

我當時釣魚的墜石都是在農機修配廠特意加工的,從院子裡的廢鐵堆找幾塊一公分左右厚的鐵板,求電焊工切割成的成長方形的小鐵塊,在一端鑽個黃豆粒大小的眼,把細鐵絲擰在鐵板的眼上,便可以栓釣線了。而當時釣魚的魚鉤是求人從佳木斯捎來的`五號鉤,每盤釣線上拴2到3把。子線是用雙股0?3粗的膠絲線搓成,四寸到半尺長左右,用這樣的子線更換被底掛刮斷的魚鉤十分方便,只需將斷掉的漁鉤摘下來,換上新漁鉤便可以繼續釣魚。

我去釣魚的那天是“五一”的第二天,黑龍江中下游仍舊特別涼,山上還見不到一絲綠色,光禿禿的,十分荒涼。每塊正在融化的冰排下面都會衝出一條小水溝,順著碎石子灘淙淙流向江裡。天實在太冷,漁鉤甩到江裡已經有兩支菸的工夫了,繫著釣線的細柳條棍仍舊一點動靜也沒有。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我開始往岸上拽釣線,準備收拾漁具回家。

一拽線,才覺出來比較重,懷疑可能是有魚咬鉤了。可是釣線除了比較沉重以外,卻沒有魚咬鉤時的掙動感覺,確實不像釣到了魚。釣線終於還是被我拽上來了,這才看見鉤上確實有魚,而且不是一條,兩條筷子來長的虎皮嘎牙子魚被吱吱嘎嘎拽上來。

有了這次經驗,把釣線甩到江裡,點著一支菸,緊盯繫著釣線的柳條棍兒。工夫不大,只見柳條兒的條稍朝江水的方向微微地彎了一下,我隨手抓住釣線往回猛地一掠,接著便試到釣線噔噔地顫動了兩下,感覺特別清楚。我這才往岸上拽釣線,一條嘎牙子魚吱吱嘎嘎地唱著歌被拽上岸。

連著釣上來五六條嘎牙子魚後,試魚棍兒再就沒有動靜了,半天也不見有魚咬鉤,估計鉤上的蚯蚓可能被小魚啄食光了。我把釣線拽上來,魚鉤上果然光禿禿的,上面已經沒有蚯蚓了。掛上魚餌後,再把釣線甩進江水中。

這次甩完鉤後,很快有魚咬鉤了。不過,這次咬鉤和前幾次有所不同,拽得繫著釣線的試魚棍兒連著閃乎了兩下,便幾乎彎成一張弓。抓住釣線,試到這次咬鉤的魚比前幾次重一些,掙的也比較有力。把魚拽上岸,才發現是條一尺多長的牛尾巴魚。

必定是早春季節,天實在太冷,圍著江邊緊著跑步,還是暖和不起來,釣到下午三四點鐘,我便收拾魚具回家了。不過那天的收穫還可以,一共釣了十幾條嘎牙子魚,還有兩條牛尾巴魚,拿回家熬魚湯足夠全家三口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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