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們拿青春祭奠了什麼散文

來源:才華庫 2.42W

成長從來都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該經歷的終將經歷。時間與空間的交錯處,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疤。午夜的幽靈,在佈滿荊棘的荒島上尋求著精神的食糧。幽暗的月光下,多少雙眼睛因迷離而暗自成傷,只是這個時空望不見那個時空的快樂,那個時空想不到這個時空的憂傷。瞬間的一縷清風,可能把你我帶到平行時空,這一刻你竟然有了和逝去歲月中的某個瞬間同樣的心境,你會覺得這縷風跨越時空,從之前的時代吹到了現代,可尋徑望去,早已物是人非。妖豔的桃花,在記憶的車轍裡碾做塵土,可有人記得我們也曾愛過?

這些年,我們拿青春祭奠了什麼散文

那年匆匆,我們單純地以為過了青春就是永恆,誰也無法料想以後的某個時段還會感念曾經。因為一切都無法重來,所以那些發生在你我身上的故事才顯得彌足珍貴。永恆的東西無法觸及,可是曾經卻永遠成了永恆。小時候最常仰望獵人星座腰間的那三顆星,只知道那是星座獵人的腰帶,卻從來沒有找見過其它部位。如今再來觀望,透過它彷彿能看見那時的自己,天真爛漫,從來不知道煩惱是什麼,只會因為一些莫名的事而莫名的神傷。也曾有過夢想,但夢想只是簡單的以改變現狀為己任,而不是以興趣為方向來一場毫無畏懼的旅途。我常常想起自己只是那個拾糞的孩子,看到草地上的一匹馬拉糞便會欣喜若狂。我和發小那時最常做的事就是一道去撿糞 ,除此之外就是將紅鬥羅、坦克大戰、南拳北腿等遊戲打通關。後來他搬走了,我也去了市裡讀書,再後來有一面之緣,從此不再相見,後會無期。有些人不管你刻意與否,他會融進你的生命,不管時光荏苒如何久遠。我很羨慕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就算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還可以在一起,在一起無關身份無關名利,只是在一起就好。

似水年華,我們都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儘管事實上確已傷痕累累。如果知道那些年過得如此之快,或許我會倍加珍惜,只是誰都無法在彌留之際再去挽留什麼。該去的總要失去,抓不住風,也握不住沙。沙隨風而逝,人隨緣而去。總在轉角那一瞬希望遇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以避免獨自遊蕩在大街上時的孤獨落寞。只是一次次的轉瞬不過是一張張陌生的臉的相互邂逅,誰都不知道你是誰,人的渺小之處就在於有時候卑微到塵埃裡,卻還殘存著那麼一點希望。就像蕭紅所說,我之所以還沒死,是因為生活中還有那麼一點東西讓我死不瞑目。我常想起那個落木蕭蕭的午後,獨自走在落葉滿徑的校園裡,風一來,就只見落葉隨風打旋,從此那些落葉就像沒有了家的孩子,隨風飄蕩,終究不知道自己會在哪裡落地成埃化作泥土。而生命最初奢侈的投資,就僅僅為的只是綠過之後的迴旋?那天剛看完《平凡的世界》,心境跟這淒涼之境的切合竟使我傷心不已,原來我們只不過是千千萬萬個孫少平中的一個。我討厭平凡,就像小時候討厭吃藥一樣。我難以想象平凡最後的歸宿,不過是草枯草有榮的輪迴。不甘做一棵草,那就做一枝梅吧,儘管酷寒難耐,畢竟人生只有一次。達觀永珍,感四時光景;淡看風雲,聽微風細雨。忍盡酷寒霜冬雪,倚角斜梅獨自開。

青春裡的荒誕,在於你認為真理的東西在事故面前往往一文不值,它將你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卻還慫恿你要適應社會。荒誕在於那些白痴一樣的人幹著白痴一樣的事,卻還認為事情本該這樣。他們把簡單的事情搞得如此複雜,卻還有人說他們高明。我們的青春徹底的在社會現實面前淪陷,沒有人去爭取真自我,從此我們都喜歡戴上面具。戴上面具的感覺就像你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話,卻還把鏡子裡的這個人當成別人。從此我們遠離了自己的初心,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覺得工作很累的原因。因為總是戴著面具,時間久了,也會厭煩。有一天,隨機速配聊天,跟廣東一個女的聊了一個多小時。她說,你應該是那種個子不高,長得不怎麼帥,不招人喜歡,但脾氣很好的男孩子。對此我表示愕然,才一個多小時她就對我瞭如指掌,我到底該如何偽裝?可我又不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我不知道,當我身上所有的稜角都磨平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不再是我,而是別人塑造出來的我的形象。我討厭世俗,就像討厭睡覺時打擾你睡覺的那隻蒼蠅一樣,要麼你把我騷擾醒,要麼我拍死你。我堅持原原本本的自己,不被外界所改變,堅持初心,堅持夢想。不要再說我不成熟,我就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弱水三千,潺流而入東歸海。

智者寡言,浮生繾綣西入塵。

明者曰名,不知名為何物,昏者曰物,空圖一方塵埃。

狗血的年華,狗血的青春,繼續著狗血的浮生。說要祭奠什麼,到頭來只是輕輕地將名字刻在石碑上,以證明自己來過這個世界!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