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拋優美散文

來源:才華庫 2.4W

桃花釀酒,春水煎茶,歲月的爐火,烹煮雲水生涯。流光容易把人拋,曾經蒼翠的記憶已經泛黃,可我仍痴心留戀昨天的美好,因為我已不知不覺愛上一個詞,叫懷念!

流光容易把人拋優美散文

——題記

【一】

“夢中的人熟悉的臉孔,你是我守候的溫柔,就算淚水淹沒天地,我不會放手。萬世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幾番若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掙扎,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聽著這首歌,驀然想起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情景。那是2005年,這首《神話》是同事董的手機鈴聲。那會兒,董是個剛工作不久的小夥子,正和菊處於熱戀之中,所以在辦公室經常可以聽到這首歌。韓紅那深情如訴的歌聲,尤其是拉長的餘韻嫋嫋的尾聲,能穿透人的心臟,直至心靈深處,至今這樣的感覺還縈繞在我心中。

課間閒暇時,董喜歡拉長腔調唱龐龍的《玫瑰花》,他的師傅霞經常戲謔他,每天都要嚎一嗓子。那時,董是幸福的,時常聽他人前背後誇菊的好。一個男子能由衷地在公開場合誇未來的媳婦,那好可是真的好。我們能感受到他內心溢滿的'濃濃的甜蜜和溫情。

同事丁和董同年參加工作,哥倆兒下班後總喜歡“殺一盤”。丁是個軍事迷,就連電腦桌面都是殲敵機。辦公室有了這哥倆兒,便增添了許多青春活力。同事朱和他們倆同宿舍,課間或者下班後常來串門。朱可是本山大叔的“嫡傳弟子”,渾身佈滿了喜劇細胞。每次來,他都會一本正經地給我們講個故事,就在我們聽得入神時,董和丁哥倆兒必有一個笑著打破場兒,然後掄起拳頭就去追打朱。每次朱都有心理準備,早就搶好有利地形,奪門而逃。原來是朱編著故事影射董和丁的笑話呢!

【二】

同事霞是個大才女,生就伶牙俐齒的。我們除了喜歡聽董、丁、朱三人的趣事,再就是喜歡聽霞和同事祁“鬥嘴”。祁是個性情溫和的好好男人,每次總是被霞鬥得“遍體鱗傷”“這、這、這……”接不上話,然後就是屋裡屋外團團轉。我們總是被他團團轉的樣子逗笑,看著大家笑,他自己也會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其實,霞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這樣一個笨拙的人,也時常被她鬥得“百口莫辯”。不過我的窘態能博得大家開心一笑,倒也值得,大家樂了,我自己也會跟著一起樂。

霞可是個工作狂,總是夜以繼日地工作。她的工作精神大概能和C君媲美。每當我被她搶白的“啞口無言”時,總是腹誹她,讓她和C君倆工作狂成一家過日子,那樣一定會很熱鬧。

C君那會兒辦公桌在我旁邊。他班級有個特難纏的主兒楠,上課不聽,課間還喜歡到處亂跑,到別的班惹是生非。所以,C君經常在課間帶他到辦公室,搬個凳子讓他坐在身邊談心。見了楠那主兒,我的頭已大,聽C君不厭其煩地和他談話,我的頭幾乎暈半天不清醒。C君處理學校那麼多事兒,還要上課改作業,不知道他累不累,真不曉得他哪來的耐心。因此,我總是對我班那些難纏主兒說,下次再犯同樣錯誤,就送到C君那兒去。嘿!你還別說,這招還就真好使兒。

【三】

那時,我兒子上四年級,齊我肩高。鈺是我兒子的發小,倆人幼兒園就同學。鈺住校,他時常夥同我的兒子和他一起住校,不住地向我兒子推介學校的雞腿有多誘人,弄得兒子三番五次和我鬧著要住校。

鈺的眼睛從小就有點弱視,但這並不影響他尋覓昆蟲的蹤跡。早上出操,他總能在草叢裡發現西瓜蟲的身影。有時,他還會將螞蚱放在兜裡帶回宿舍。曾經他做過試驗,看看螞蚱能否在他的尿裡陶醉。

我時常被他的童真、童趣逗得樂不可支。聽他媽媽講,他常在家誇我是慈祥的母親。這樣的讚譽頗讓我受寵若驚,也讓我在夫和兒子面前底氣十足、信心大增,心裡著實美滋滋地樂了好些日子。

現在,兒子和鈺都已長大了,如今我只能齊他們的肩高,每每要仰頭才能看著他們的臉說話。鈺再不像小時候那樣頑皮了,又懂事又有禮貌。每次看見我,總是遠遠地就親切地打招呼。時間真的追不上白馬,我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樣子,可看著孩子們長大了,才發現,時光已悄然流逝了八年。

【四】

那一年,我剛調至南校區工作。我不喜歡離別,所以沒有再回北校區和當年的學生、同事告別。只是聽同事說,那一屆的學生,在校園裡到處找我的蹤影。聽了此話,我的心像被什麼牽動了一下。

那一屆學生,可真夠頑劣的。他們敢把新老師氣哭,能把實習老師吵走,還敢把高大威猛的體育老師氣得乾瞪眼。我整天忙著和他們鬥智鬥勇,唯恐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確切地記得那次我出差回來,他們正在上體育課。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我貓腰從畫廊後面躡手躡腳走過。不知道哪個眼尖的看見了,一聲尖叫“老師回來了”!一窩蜂湧上來。好端端的排好的隊伍被衝散了,我氣得無話可說,只好向體育老師抱歉。

那一屆學生,我累了半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的毛理順。所以,當時我真不想再見他們。可是,不知為什麼,時隔多年,我仍能清晰地記得他們童真、稚氣的臉龐。

那天中午放學,走在去東大門的路上,偶遇了北校區前來參加演出的學生。一個尖細的女童聲音在安靜的隊伍裡響起:“老師,你怎麼到南校區來了?我們到處找你”!是菲,一個乖巧伶俐的女孩。她一臉的驚喜,卻又寫滿了嗔怨。隊伍在前進,我簡單地和她說兩句話,就匆匆走了。

放完學後,我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在樹人廣場。冷不丁菲從一個角落衝出來撲向我,像倒珠子般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她朝足球場的草坪上招手呼喊。暮色中,一個男孩的身影朝我們飛奔過來。原來是閒,平時他很頑皮,可那時他見了我一直埋頭不說話,等他抬起頭時,我才發現,他的眼中分明氤氳著淚花。

我轉頭望見接送演出孩子的大巴車,緩緩地駛出了校門。我開始擔心他們回家的安全。他們告訴我,為了見我一面,他倆兒分頭在我必經的路旁等候多時,並且自己聯絡好了家長,讓家長前來接他們回家,讓我不要擔心。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那份沉甸甸的情,從那時起已收藏在我心裡。那一刻,暮色中飛奔向我的身影,和那雙閃爍著淚光的眼睛,已鐫刻在我心底,不能忘懷。

【五】

時隔八年,我以為時光已將我拋閃,卻不知道,無意中我已將年華塵封。那曾經漫不經心的別離,已被年華這支散步千年的筆,深刻地記載在我的記憶中。

桃花釀酒,春水煎茶,歲月的爐火,烹煮雲水生涯。流光容易把人拋,曾經蒼翠的記憶已經泛黃,可我仍痴心留戀昨天的美好,因為我已不知不覺愛上一個詞,叫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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