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鳴蟬又一夏散文

來源:才華庫 3.01W

蟬的生命是短暫的,猶如流星劃過夜空,然而蟬的生命卻是輝煌的。 下面是清風鳴蟬又一夏散文範文,快來圍觀吧。

清風鳴蟬又一夏散文【篇一】

夏日的龍馬河公園風景怡人,是納涼、休閒的好去處。

在一個星期六的傍晚,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龍馬河公園。那清清的河水,綠綠的草坪,婀娜的垂柳,光淨滑滑的彩石,還有各式各樣的花草,讓我的心滌盪起層層綠色的漣漪,真是心曠神怡;再加之潔淨的空氣中夾雜著青草馥郁的芳香和雜花淡淡的幽香,讓我神清氣爽,除去了幾分夏日的煩躁,有了一種靜心的感受。

尋一塊有樹陰的光滑石板,席石或坐或躺,是一種享受。這時,我會學著京劇的唱腔,學唱高駢的《山亭夏日》,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真是一種愜意。正當我唱得起勁時,突然身邊響起了“嘶”的一聲蟬鳴,特大的分貝著實讓我嚇了一跳。不知是我不成調的胡亂學唱打攪了它,還是它高分貝的鳴唱影響我,我停下了學唱,靜靜地聽它歌唱。我的心怦然一動,那句“愛蟬如愛己”的禪語縈繞在腦際。是呀,蟬的生命短暫,它只有一個夏季,它的生命也只有七八十天,可就為了這七八十天,它等待了整整3年或者5年。據說有一種叫“週期蟬”的甚至要等17年。“週期蟬”在地下經歷了漫長的17年的等待,終於迎來了光明,迎來了繁衍子孫後代的機會。然而這樣的場面卻不會持續太久,幾周後,一切都會歸於沉寂。雄蟬交配後即死亡,雌蟬也會在產卵後結束它們短暫的生命。那是一個何等悲壯的場面,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蟬的屍體。產下的幼蟲則會繼續潛進地底,接下來又是一個17年的輪迴,又是一次漫長的等待。它們這種蟄伏的耐心和毅力不得不讓人佩服。17年!一個呱呱墜地的新生兒,也已成長為翩翩少年。它們地下蟄伏17年,在無邊黑暗中等待的僅僅是幾天的光明。光明的來臨,也意味著死亡的迫近。一種無聲的敬意油然而生。

蟬的生命是短暫的,猶如流星劃過夜空,然而蟬的生命卻是輝煌的。古人云:秋蟬疏引,聲以動容,洗其身也,稟君子達人之高行,蛻其皮也,有仙都羽化之靈姿,有翼自薄,不以欲厚而其真。正因為蟬有著這樣不同尋常的生命歷程,它們珍惜這短暫而美好的時光。雖然轉瞬即逝,但一刻也沒有忘記讓熱愛生活的火種激情地燃燒,物我兩忘地在自己的天地裡彰顯著生命的熱烈與活力,揮灑著生命的奔放與絢爛。泰戈爾“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的詩句是對它的一生最好的詮釋。我正襟危坐,靜靜地、虔誠地諦聽著這可愛的生靈時高時低、清脆渾厚的美妙樂章,簡直到了有點膜拜的程度。

人不是也應該這樣嗎?此時此刻,我想起了法國作家雨果說過的話,“人生下來,不是為了抱著鎖鏈,而是為了解開雙翼。不要再有爬行的人類。我要幼蟲化成蝴蝶,我要蚯蚓變成活的花朵,而且飛舞起來。”生命無論存在於社會的哪個層次,它都有自己的色彩。參天大樹有它自然良好的生活環境,小草的生命卻也能在夾縫之中頑強伸展。愛蟬,就是愛自己。我們就應該像蟬一樣,一路走來一路歌,追求生命的真諦!學習蟬的精神和品格——— 等待、執著,不擇環境,堅忍不拔。當今社會,物慾橫流,紛繁蕪雜。在這浮躁的社會氛圍中,總是有人在感嘆:生活在身邊,理想在天邊。可又有多少人能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而進行17年的等待和努力呢?高節奏的生活使我們變得敏感、多變、複雜。這就需要我們正確把握人生,坦然面對紛繁世事,寵辱不驚地正視自己生存時空的尷尬與不幸,成功時不再被那迷人的光環所陶醉,失敗時也不會為自己的命運而悲觀,置身於喧鬧浮華的世界卻依然堅守著心靈的一方淨土。需要付出時間、付出汗水,靜等花開;感悟人生,珍惜人生,奮鬥人生,活出人生的質量。我們就要在短暫的人生路上像蟬一樣,向著太陽、向著陽光,恣肆而毫無畏怯地鳴唱著屬於自己的歡樂和幸福!不因黑暗而放棄光明,不因卑微而放棄尊嚴,不因艱難而放棄奮鬥,不因權利而放棄人格。珍惜生命,熱愛生活,豐富人生,做個出彩的中國人,盡情地展露生命的芳華,高歌生命的歡樂!

不知不覺,月亮從東山升起來了,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伴著清風鳴蟬,照著我回家的路,朗照了我的心,我的心也豁然開朗了。

清風鳴蟬又一夏散文【篇二】

時值盛夏,坐在辦公室內,聽到抑揚頓挫、此起彼伏的蟬鳴之聲不絕於耳,油然而生故鄉之情。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認真諦聽這自然界純真的交響曲,有一份舒緩的心情從心底慢慢升起,不禁想起故鄉,想起故鄉的蟬鳴.....

小時候,蟬是夏日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在我的老家,對蟬的稱呼有許多有趣的土名。沒有變成蟬之前,我們叫它爬蚱。蛻變以後,體格大的我們稱其為“嘟了的”,也叫“知了”,準確地讀法是哪幾個字,至今我也沒搞明白,就靠近其讀音吧。還有一種體格較小,因為它是在小麥成熟季節就出現的,我們稱其為“麥了”。兩者的鳴叫聲音很不相同。“嘟了的”聲音洪壯,“知了”聲音尖細,洪壯尖細相附和,宛如笙管和鳴,又象男女二重唱。

蟬的鳴叫,依據不同的需要自我調節。早晨起來是集合聲;平穩而歡快,這叫聲又受天氣和領唱雄蟬的影響而調節。交配前的求偶聲則委婉細語富有誘惑力;被捉或受驚飛走其叫聲粗厲。

我的家鄉在豫東平原,那裡夏天最常聽到的聲音,恐怕就是連綿不絕的蟬聲了。

特別是晴朗的午後和大雨初晴的時候,常常是蟬聲一片連著一片。記得高中時曾學過昆蟲學家法布林的一篇文章,說這個“四年地下苦功,換來一月歌唱”的小東西是一個聾子,對此我一直不以為然,如果它是聾子,為什麼當一棵樹上的蟬開始叫的時候,整個樹林的蟬都會跟著一起叫呢?就象清代詩人袁枚的“所見”詩:“兒童騎黃牛,歌聲振林越,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意欲捕鳴蟬,又何需“閉口”立呢?我們曾經又大勝喊叫又拍巴掌的舉動絲毫影響不到蟬的歌唱。或許正是緣於蟬的“聰明”吧,因為當我們拿著長長的竹竿去捉它的時候,它早就閉嘴了。

從聽到蟬開始叫的那天起,剋爬蚱(我們也叫摸爬蚱)的行動就開始了,剋爬蚱或許是農村孩子們的一個必修課吧。

關於剋爬蚱的方法也是隨著時間而有所不同的。

夏天的傍晚暮色降臨的時候,樹林,路旁總少不了捉它們的人。爬蚱一般是要天黑以後才出來的,但有經驗的小孩子天黑以前可以在地上找到爬蚱們的窩。如果地上有一個看起來不規則的圓窟窿,用手一摳,十有八九就可以看到肥肥的爬蚱正趴在裡面等著出來。後來看法布林的《蟬》才知道,爬蚱挖這個洞時一般是不挖透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土來判斷地面的天氣情況。但爬蚱的兩隻前爪子十分有力而鋒利,也許是一不小心就將地面弄出了一個小洞吧。

夜幕降臨以後,爬蚱們就從精心挖的洞裡鑽出來,爬到最近的樹上去。吃過晚飯,小孩子們就每人拿一個大的廣口瓶子或者乾脆拿上一個小盆,出門摸爬蚱去。爬蚱們最喜歡的樹是榆樹和柳樹,所以村子東頭的那一大片榆樹林一到天黑以後,到處都是摸爬蚱的小孩子。如果天氣好,藉著朦朧的星光或者月光,看到樹幹上有一個黑黑的正在蠕動的東西,那肯定就是蟬蟲了。但有時候在樹上會發現蛇,或者在樹下偶爾也會發現刺蝟,就會嚇的趕緊跑開。

也有的大人拿著手電筒,可以看到已經爬得很高的爬蚱,就用樹枝捅下來。村子裡的樹上摸不到爬蚱了,就到村邊的那一大片蘋果樹林裡,也很多。田埂旁的玉米棵上,有時候也能夠摸到爬蚱。每個睛朗的夏夜,類似這樣的摸爬蚱的活動大約要持續到十點左右。再晚,就很難摸到了,沒有被逮住的爬蚱已經爬到高高的樹上,躲進了密密的樹枝,在那兒等著蛻變。

摸到的爬蚱們則被帶回家,然後精心地洗好,用鹽醃上。第二天食用時,大人們將鍋燒熱後放入適量花生油,待油滾沸後把爬蚱放入鍋內,用文火煎熟,盛入盤中,上面撒上少許精細碘鹽和孜然熱吃,口感特別鮮嫩。孩子們就在院子裡等著,聞到廚房裡飄出的熟悉而誘人的香味,常常會忍不住跑進廚房,一邊看著大人煎,一邊流著口水。香噴噴的煎好的爬蚱終於被大人端出廚房了,還沒放好,小手就伸進了盆裡拿一個,急將又細又嫩的爬蚱肉塞進嘴裡。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味?我已經無法描述,只是現在想起,還禁不住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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