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相伴抒情散文

來源:才華庫 2.39W

兩星期前,H同學說“你好久沒寫日誌了,想看你寫的日誌了”,說得我心裡一暖,這種被人記在心裡的感覺是幸福,自己是幸運的,憐相伴。她正在為了自己的生活奮鬥著,坎坷著,惆悵著,歡喜著,我佩服她的這股勁兒。開啟日誌列表,上個月的25號,記錄著我的心情,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的26號了。過完了聖誕,即將過元旦,又要跨年了,一年就這樣滑走了,走得像水一樣,雖然也有波有瀾,但到了此時此刻,只剩下了平靜。閒下來的時候也想想自己是不是在虛度青春,如果我們的青春還在的話。看著本科生歡蹦亂跳的時候,我們只有剩下一顆沉沉的心,不知道這叫成熟還是叫冷漠抑或是其他?成長的過程註定要減少一些東西,因為我們會收穫一些,我不明白的是那些減少的東西到底是徹底丟了呢還是以一種沉澱的形式深藏了呢?我希望是後者,因為深藏,我們擁有;而一旦丟了,就一無所有。親情,友情,愛情,這世間最美好的情誼,我們收穫了多少,又隨手丟掉了多少?行走是人的常態,無論你是以雙腳還是以生命。在旅途有舍有得是宿命,但無論如何,我們的行走應該是關於愛的行走,憐相伴。

憐相伴抒情散文

憐相伴,是清初蘭溪籍李漁的作品,又叫美人香。我還是喜歡前者,後者有些豔了,雖然“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也美,但是需要恰得其所,不然就俗了。還是淡雅兒點好,沒有逼人的氣焰,鮮衣怒馬太過轟轟烈烈也就太容易逝去了。後來有人把它編成了崑曲,唱上了戲臺,雖然是兩個女子的情愫,但憐相伴這三個字何止僅限於這些舞臺上的男旦女伶?在經歷了分離之苦的重逢後,曹語花對崔箋雲說出了自己嫁給崔箋雲丈夫的真實原因,“我當初原說嫁你,不曾說嫁他,就是嫁他,也是為你”。最後,二女共侍一夫。我們且不談誰是誰非,再拋開權利壓迫倫理綱常,單就這份憐相伴的情誼就夠了。

這樣的故事只能在文字裡尋了,但這份情誼卻在我們的日常。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學校裡總會有各種形式的聯歡:晚會、遊園、party、舞會,但這些華麗麗的表演歸於平靜之後,在我們心裡更容易生出一種落寞的孤單,所以,我不喜歡一個人去看這些東西,總要有人陪在身邊,這樣才不會在晚會散場後生出一種人去樓空的感慨。因為我們心裡還想著一個和“他鄉”相對的地方,在那裡有我們牽掛的人,無論我們走多遠,心裡總會有根兒線牽著,故鄉就是回不去的地方,雖然它總是在我們的心裡作祟。還有朋友,沒有任何形式上的修飾,在你玩兒得不知所以的深夜一個電話,“你怎麼還不回來呀,在哪裡呢?”這就夠了。因為你知道,她的心裡有你。

前天看《非誠勿擾2》,喜歡裡面綠色的風景,安靜,不奢華。聽雨聲滴答,很有一種安全的感覺,一直奢望雨只落在頭頂不會弄溼我的鞋襪卻可以聽到雨聲落地的聲音,總也不能實現。後來看《巨流河》,朱光潛先生到底是聰明,他不讓人把院子裡的落葉掃去,就讓它們厚厚的蓋著,下雨的時候就可以聽到窸窸窣窣的.雨聲了。我還是不能實現,因為我沒有院子,也沒有落葉。很是喜歡這個電影,節奏不快不慢,讓人在平靜中從容淡定的品味著所有,但到了川川在爸爸的人生告別會上念倉央嘉措的詩時,唸到最後,我的心溼潤了:默然,相愛;寂靜,歡喜。多麼讓人心動的文字,幸福就要從這樣寧靜的心底生髮出來。任何華麗的辭藻和修飾都是多餘的,憐相伴。

回到宿舍,找出以前背誦過的倉央嘉措的另外一首詩:

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

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世,

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關於這首詩,只記得是在深夜的床上捧著書在背,至於為什麼要背,為何人而背卻是徹徹底底地忘記了。

(原創作者:臥雪眠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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