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歲月,爛漫時光散文

今年春節回鄉，途徑我的國小，雖然已經廢棄，但我還是停車轉了一圈，在殘垣斷壁、青青荒草間尋覓青蔥、爛漫的孩提記憶。

記憶中，兩棟相對的五間紅磚灰瓦平房，兩堵相對的紅磚矮牆圍成的一片四方天地，便是校園。校園內只有一個水泥乒乓球檯和兩棟房子前的四棵青松。如今，矮矮的圍牆一半坍塌一半顫顫危危，十間校舍也有大半空頂朝天，僅有幾間完好的教室堆滿了鏽跡斑斑的`機械，聽說學校後來成了村辦工廠，但不久倒閉了，曾經空曠平整的泥土地操場雜草叢生，只有那四棵青松在雜草、矮牆和斷壁中高高聳立，翠蔓挺拔，圍牆邊的乒乓球檯雖殘破，但依舊能看出原來的模樣。這個乒乓球檯，讓我記憶猶新的倒不是揮拍打球的場景，而是每天早讀課後，我站在乒乓球檯上，大聲喊著：“一、二、三、四、五、六、七，二、二、三、四……”的廣播體操節拍，那時的學校還沒有大喇叭，廣播體操全靠人喊，我從三年級“上崗”和另外一位同學輪流喊了三年的廣播體操。此時，我的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那鏗鏘有力，充滿節奏的旋律聲。

三十載花開花妍，三十載歲月磨練。不惑之年的我，也只有站在兒時的這片土地上，才能在記憶的最深處掀起僅有的爛漫、天真往事。眼前的荒草地，曾經的樂園。課餘，我們打陀螺、彈蛋子、滾鐵環……僅有的十分鐘也能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泥土地的操場被我們打磨得光滑明亮。操場中間的旗杆還有露出地面的一節樁，這讓我想起了調皮搗蛋被老師罰的那一幕幕……。記得一個夏天的中午，我們十多個同學相約在學校不遠處的池塘游泳，遊著遊著，便忘記了時間，當隱約聽到上課鈴響起，慌忙爬上岸時，卻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傻了眼，才發現不會游泳的、那個聲稱給我們看衣服的同學不見了。原來，他嫉恨我們游泳玩得歡，臨近上課也不告訴我們，反而把我們的衣服抱到教室“告狀”去了。老師看到空空的課堂和滿講臺的衣服明白了，他雖然狠狠地批評了拿我們衣服的同學，但最終也只給我們送去了褲衩，讓我們光著膀子到學校認罰。時至今日，那穿著褲衩在旗杆下罰站的難堪、囧態依然歷歷在目。

時光荏苒，三十多個春秋就那麼彈指一揮間，雖說陳年的佳釀愈加香甜，但此時此刻，我身臨其境，卻想不起更多的童年往事，也僅有這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慰藉逝去的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