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剎那芳華,水墨青花

來源:才華庫 3.3W

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詩人,新月詩社成員 。以下是小編分享的有關徐志摩的作品,歡迎大家閱讀!

徐志摩:剎那芳華,水墨青花

他不知道風是向哪一個方向吹,吹亂了波光裡的豔影,恰似那水蓮花般一低頭的溫柔;他不知道雲是在哪片天空裡飛,飛過了翡冷翠的一夜,卻來也悄悄,去也悄悄,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是風流才子,為愛痴狂,卻也因情所困;他才華橫溢,年少成名,卻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他寫下《再別康橋》,成為世人傳誦的浪漫經典;他寫下《偶然》,見證了一代才子與絕世佳人不告而別的純情。

這一期,請走進民國才子徐志摩的詩意世界。

鮮衣怒馬少年時

徐志摩,這個幾乎可以與浪漫劃等號的名字,從那個人才輩出的民國時代一直響徹到現在,然而,徐志摩卻並不是他的本名,它的由來則要從他父親說起。

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是清末明初樂善好施的實業家,在浙江省海寧縣硤石鎮可謂遠近聞名,不僅合股創辦硤石第一家錢莊――裕通錢莊,同時還獨資經營徐裕豐醬園,開設人和綢布號等,人稱“硤石鉅子”。

這樣一個富庶的商賈之家,本已是繁花似錦,而在1897年1月15日這天,徐申如的第二任妻子錢慕英,又為徐家喜添一位眉目清秀的公子,並按族譜取名為章,這可真是錦上又添花。

作為徐家的長孫獨子,徐章從出生便過著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生活,然而望子成龍的徐父除卻物質的給予,在教育上更是花盡心思、傾其所能,容不得半點馬虎。在徐章剛滿3歲時,徐申如便聘請塾師進行啟蒙教育。在其21歲時,他又欣然同意讓其拜梁啟超為師。

穎悟絕倫的徐章也並未辜負父親的苦心,他畢業於杭州一中,又先後在上海滬江大學、天津北洋大學和北京大學等知名學府就讀。

1918年,一股自費留洋的熱潮襲來,徐申如自然不肯錯失為兒子申請出國深造的機會,並在徐章去美國前賜予了“志摩”二字,說是在他小時一位叫志恢的和尚為其摩過頭,並預言“此人將來必成大器”。從此以後,徐章�便更名為今後名噪一時的徐志摩。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出國之後的徐志摩,先在美國進修了兩年,而後他結識了清末民初政治家林長民。林長民的出現可以說改變了徐志摩的命運,無論是在學業還是在感情上。

在學業上,經由林長民的介紹,徐志摩有幸結識英國作家狄更生。誠摯熱情的狄更生與聰敏好學的徐志摩一見如故,兩人經常喝茶聊天、切磋文學,成就一段忘年交的佳話。而更難能可貴的是,正是由於狄更生的推薦,徐志摩得以成為劍橋大學皇家學院“可以按自己的興趣隨心所欲選課”的“特別生”,也正是在美麗如斯的劍橋,徐志摩的詩情日漸展露鋒芒,並寫出《再別康橋》等眾多華麗詩篇,為後來“新月詩派”的獨領風騷奠定了厚實的基礎。

在感情上,則不得不提林長民的.愛女――林徽因。

林徽因可以說是彙集世上所有女性美好的一位奇女子。她面若姣梨,清雅脫俗,不僅深諳繪畫、建築,精通英語,還寫得一手委婉柔麗的好詩。絕世佳人與一代才子不經意間的邂逅,必然擦出愛慕的浪漫火花。

只是遺憾的是,此時的徐志摩早已是有婦之夫,而他的妻子則是包辦婚姻下的犧牲品――張幼儀。

張幼儀是名門望族之女,“其人線條甚美,雅愛淡妝,沉默寡言,舉止端莊,秀外慧中。”是那個被壓抑的封建時代中,品性賢良、三從四德的典範。可恰恰是這一點,使深受西方教育和現代浪潮影響下的徐志摩,打從心底裡厭惡。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徐志摩,一心向往自由戀愛和婚姻,便不顧自己身份以及妻子的感受,對林徽因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甚至不惜任何代價,與張幼儀協議離婚。

在那個年代,離婚可是驚世駭俗的大事,儘管全家上下都曾對此做過勸解,可是心意已決的徐志摩早傷透了張幼儀的心,不得已,已有兩月身孕的她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而這也成了中國歷史上依據《民法》的第一樁西式文明離婚案。

相比徐志摩的瘋狂,林徽因則愛得剋制並智慧,她知道他們的結合會傷害張幼儀,是一場註定不會被祝福的錯愛,因此儘管兩人在英國度過了一段惺惺相惜的美好時光,可她還是讓理智戰勝了情感,陪同父親提前回國,與徐志摩不辭而別。

在徐志摩的那首《偶然》中,這份情愫就像是投影在心中一片飄浮不定的雲朵,儘管轉瞬消失蹤影,可彼此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卻足以銘記一生。這種一見傾心卻因理智最終擦肩而過的,是世人所難以體會的純情。

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剎那芳華

林徽因的離開,成為徐志摩內心一首未完成的詠歎調,而另一位京城名媛陸小曼的出現,則為他的生命譜寫了一曲悲喜交織的交響樂。

陸小曼本是徐志摩的好友王賡的妻子,她既有沉魚落雁之美,又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才,天真爛漫,溫婉多情。每次小曼要王賡陪她,一心忙於工作的王賡總是將這份美差推給好友志摩,陸小曼與徐志摩這對文藝男女日久生情,漸生愛意,並最終不顧親友勸阻和道德輿論的譁然,結合到一起。

在最初,兩人的確度過一段世外桃源般神仙眷侶的生活,可從小被眾星捧月的陸小曼,難改身上嬌貴的小姐脾氣,在吃穿用度上極盡奢侈。因這段挑戰世俗的姻緣而眾叛親離的徐志摩,沒有了家裡的接濟,單靠自己尚算可觀的工資也難以供養這位名媛千金,迫不得已的他輾轉各地,同時在三所大學講課,課餘還要為賺稿費趕寫詩文。

此時,林徽因早已默默退出了徐志摩的人生舞臺,眼前只有志摩和小曼喜憂參半的俗世生活,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徽因在1931年11月19日晚,於北京協和小禮堂向外賓作的關於中國古代建築的講演,竟成為他們最後一次充滿嘆息、且同樣擦肩而過的交集。

正是為了能趕上林徽因的這次演講,奔波在外地的徐志摩,原本想乘張學良的福特飛機回京,可無奈臨行前事出有變,心急如焚的他不顧濃霧,便搭乘一架郵政機飛往北京。可未曾想,這一飛便是永別。由於大霧影響,飛機在濟南觸山爆炸,機上無一人生還。

就這樣,一代才子徐志摩將他的才情與浪漫,永久地停留在那片雲上。而那些被歷史封存的舊事,似水墨青花,絢爛過後,徒留剎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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