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的散文有什麼特點

來源:才華庫 2.8W

(一) 餘秋雨散文作品中始終貫穿著一條鮮明的主線,那就是對中國歷史、中國文化的追溯,思索和反問,與其他一些所謂文化散文家相似,餘的作品更透著幾絲靈性與活潑,儘管表達的內容是濃重的。餘利用他淵博的歷史知識,豐厚的文化功底,將歷史與文化契合,將歷史寫活、展現,引起我們反思、追問,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他的作品已滲透了文人的憂患意識和良知,這點也許是最重要的。

餘秋雨的散文有什麼特點

(二) 典雅、靈動如詩般的語言。餘對語言有一種超強的領悟力和駕馭能力,他的散文追求一種情理交融的雅緻語言,並且“語言在抒情中融著歷史理性,在歷史敘述中也透露著生命哲理”。

他選擇恰當的、富有詩意、表現力的語言加以表達,這些語言具有詩的美感,從而把複雜深刻的歷史思想和文化說的.深入淺出,平易近人,可讀性很強。

同時他還綜合運用對偶、排比、比喻等修辭手法,大段的排比,對偶增強了語言表達的力度,構成了一種語言的氣勢,使語言不矯揉造作,裝腔作勢,平淡無味,而富有了張力,富有了文采。

(三) 多種表達方式的綜合運用。餘嫻熟地運用了描寫、議論、抒情等多種表達方式,還採用了小說筆法、戲劇的筆法、鏡頭特寫等多種手法,這對於烘托主題,使文章內涵更深刻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1) 敘事的小說化特點。

餘深諳中國人的閱讀習慣,他憑藉小說這種文體,使他的作品為廣大讀者所接受。首先小說的要素之一是故事,餘是一個比較善於構建故事,甚至是很多傳奇色彩很濃的故事,如《莫高窟》寫到樂尊;寫《上海人》,思緒飄逸,引敘出徐光啟的故事,進而更深意義闡述上海人文化性的構成;其次小說的要素之二是細節。餘的散文中常常見到栩栩如生的描繪,靠細節構築成優美深邃的詩情畫意。

〈2〉 餘散文中的劇場效果

餘在創作文化散文之前是從事戲劇理論創作,對於戲劇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因此在他的文化散文中,他融會貫通地運用了戲劇效果。他也曾說:我在散文中追求的場景,會使有些段落寫法上近似小說,但小說的場景是虛構的,而我的散文中的情景,則力求真實。這些話我們可以從《文化苦旅》中找到印證,如《都江堰》那久久佇立的儀態,複雜的心理情緒都可作為劇場的一個場景。還如《白髮蘇州》、《信客》等篇章,只要略改一下就可搬上舞臺。因此,這些經過藝術處理的文章,充滿了閱讀張力,常能提升讀者的閱讀興趣與境界。

餘與其說成是散文大家,不如說成是一位辯思的哲人,正如一些評論者對他的評論:“系秋雨散文的最大特色除了它濃郁的學術味和文化味外,便是那種詩意的寫作風格,而構成這種風格的,恰好就是那種雅緻高貴的憂傷,神馳古今的浪漫,充滿終極關懷的文化品位”。對此,對於我們大學生寫作也有很強的借鑑性,也能夠為形成自己的寫作風格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參考。

首先,在追求表達的主題上,是力求表達自己,還是外部事物,這本身就是一對矛盾,如何將其協調好,實乃智者所為。而我始終認為,能夠表達自己真情,就是好的,不必太拘泥於章法,本身“文無定法”,但同時也漸漸發現,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也不能總沉浸在小我的憂傷溫情的封閉世界中,我們還要時不時地抬抬頭,仰望一下古今,仰望一下中外,這個時代缺少一份大氣、恢弘,但我們的文章卻不能圈囿如此,我們也須懷著一份博大的文化良知。

其次,對語言的考究上。餘散文的語言非常考究,字字句句都是經過精雕細琢的,但同時也出現了一個問題,這種刻意加工而成的文字,太過浮麗、花哨,掩不住某些內容的空洞,從《千年一嘆》中可以看出,他的有些評論太過牽強,這也是《千年一嘆》遠不及《文化苦旅》的重要原因。因此,我們對語言的考究選用上要注意的是避免內容的空洞,不能為語言而語言,那種華而不實的文章沒有多大的生命力,也會被聰明的讀者所唾棄。

最後,關於風格的創新問題。既然是風格了,幹嗎還去創新?這聽起來有點矛盾,其實未必,風格是要創新的,需要變化的。尤其對於本身固有自由精神的散文體來說,太常規化的風格〈或說成是格式吧〉也會漸漸成為一種僵化的套式,限制著自己的發展。細觀餘的散文,發現其中內含一種書寫模式,譬如《文化苦旅》、《山居筆記》等作品都有“小說敘事+詩性語言+文化感嘆”的創作元素。這種缺乏變化的話語模式最終讓閱讀者厭倦,因為它無法提供更多的閱讀可能性。 “小說敘事+詩性語言+文化感嘆”這種僵化的三位一體話語模式與散文字身固有的自由精神是背道而馳的,格格不入的。“餘秋雨的散文很容易就獲得了世俗性的巨大成功,但在精神深度上卻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文學不是撫慰品,不是按摩椅;文學是向閱讀者訴說自己的憤怒的吶喊和良心的呼聲。文學是讓閱讀者重溫語言的初始意義,那就是言為心聲的人生見證,說話,而且是說真話,而且是說出真相。”所以風格創新是非常必要的,作品的生命力也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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