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的人,需要靠譜的詩散文

來源:才華庫 2.93W

本想寫個高階大氣的開頭,可卻發現,那隻會使我這篇小文更加似是而非,便這麼開始吧,由平平淡淡的語言訴說,拋棄什麼唯美,不要什麼詩意。

不靠譜的人,需要靠譜的詩散文

那年,我剛剛步入社會不久,涉世不深,亦無後臺,我不是二代,不是土豪,那時我的網文剛剛撲街,整日宅在家裡,難免遭人詬病。也正是這樣煩悶的生活,使我越來越無法控制情緒,終於,在那個下午,我爆發了,我像一個孩子般大吵大鬧,對著親人嘶吼,砸碎了家裡那些充滿回憶的老物件,那天的陽光明媚,爽朗的像是那些幸福者的笑臉,這使我嫉妒,我甚至向陽光豎了一箇中指。

因為賭氣,我決定離家出走,而又因為懦弱,我卻不敢找工作,就在那時,一種絕望感從心裡像火箭一樣鑽了出來,我忽然想到了當年在學校時那個有些內向卻陽光的我,想起最後一次參加同學會時朋友看我的有些惋惜的眼神。當絕望之後,便是無力,明明吃的'很飽,明明沒有運動,卻感覺雙腿顫動,我忽然覺得,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資格,就像<人間失格>中的主角,我雖然不是特意討好人間的小丑,但我確實實在在的失去了做人的資格,我該去死。

因為身體的恐懼,我不敢自殺,當刀子臨近手腕時,我覺得顫抖,我的身體在本能的抗拒著,看來他還不想消逝,想要終結的,只是身體裡那個已經封閉的靈魂,就這樣,我每日都在與父親發脾氣,希望他能為我找一份工作,可我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關係,也沒有後臺,他無能為力,卻也很少和我還嘴,他的眼裡,是一種已心灰意冷的漠視。終於,經過了一個月的冷戰,一位遠方親戚為我找到了工作,那待遇有些令人嫉妒,你可以過著公務員的日子,拿著比白領多很多的工資,我不顧家人的猜忌,毅然決然的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我從哈爾濱到了瀋陽,我將這一切歸公於吸引力法則,併為此竊喜,殊不知,那時的我已掉落在了小我裡,我幻想著,意淫著,幻想自己有著如同網路小說主角般的幸運,被某個白富美看中,然後用陰謀害死他的父親,奪走家產,很幼稚,不是麼,但不要覺得離譜,當一個人固步自封到一定地步時,他的智商就會連帶著滑下去,整日的遊戲,已經使我有些忘記了這社會到底是什麼樣子。

事與願違,我並沒有遇到什麼白富美,更沒有什麼好工作,我到了瀋陽,卻得到了親人們如同連珠炮一樣的電話,那內容如出一轍:“快跑,他是搞傳銷的!”

傳銷?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非法的事情,我頓時嚇傻了,我不知所措,甚至忘記揹包,我覺得無助,覺得陌生,卻無能為力。絕望,又是那種絕望感,本以為它已經被我踢走,可誰知它就在我的身後,它一直在盯著我,鄙視著我,嘲笑著我,等到我慌亂時,它在回來,我似乎聽到了它在我的耳邊呢喃,呢喃著自卑與洩氣的話語。我傲慢又膽小,孤僻卻寂寞。沒有勇氣獨自活在這個城市,卻又沒有勇氣與顏面走回去,我在一次聯想到了死亡,終結一切,讓這雜亂的絕望感停止他的喧囂,以及我生命的狂躁…………

我盯著鐵軌,他們被雪與月光映的陰冷明亮,遠遠看去,沒有盡頭,身體在掙扎,不住的後退,眼角流下淚,寒風吹著,吹的人瑟瑟發抖。死麼,還是活著?這是一種自我表演般的自問自答,結果已經瞭然於胸,卻仍舊要裝一會。

為力逃避這總糾結,這種該死的現實,我又開始胡思亂想,我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太陽,想到了那些悲劇的自殺者,最後,我想到了海子。

我想到了他的那張不算英俊但卻十分親切的臉,那單純的有些另類的笑,同時的,也想到了他的詩,不是他的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而是另外一句,我忽然覺得絕望感不是那麼強了,似乎他從鐵軌上合併了自己的身體,站在我的面前,對我念著他的那首詩。

到南方去 到南方去 你的血液裡沒有情人和春天 沒有月亮 麵包甚至不夠 朋友更少 只有一群痛苦的孩子,吞噬一切

很離譜,不是麼,可卻真的,我便如同受了催眠一樣似的去了南方,去了義烏,…………我覺得,說到這裡,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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