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研卦”的故事

來源:才華庫 1.56W

硬性按一種圖式說解,是不恰當的,現在排出新的八卦方點陣圖,不僅與洛書對應,而且與伏羲太極八卦圖也是相通的。

文王“研卦”的故事

公元前一千多年的殷商時期,最後一個君王為帝辛,也叫紂,史稱商(殷)紂王。當時,有個諸侯國周族非常強大,首領名叫姬昌,史稱西伯,諡(shì古代帝王與名人死後追加的稱號)周文王。紂王害怕周族強大危及自己的權勢,便尋得一些藉口誣篾姬昌企圖謀反,把他囚禁在羑(yǒu)裡,(位於今河南湯陰城北4公里處)。這是中國歷史上有文化記載的最早國家監獄。

囚禁姬昌,對紂王來說,似乎除了一個心患。對姬昌而言,是天大的冤枉!

一天,紂王傳令獄卒,問姬昌在羑里是不是伏罪?獄卒告訴紂王:姬昌活得非常快活,從來不說君王半個壞字。只是每天不停地翻看當初從家裡帶來的那些竹簡。紂王說,我明白了,不就是筮官、卜師們給他的那些掐(qiā)算的東西嗎?獄卒點頭插話道,可是,他卻視為珍寶,認為那都是先人的可貴記錄,能幫人們知天、知地、知人。紂王想,只要他真的把心思放在這兒,就會沖淡謀反禍水的。於是,對獄卒交待:你回去跟姬昌講,只要他與我一條心,我會成全他!獄卒將這番話轉告姬昌,姬昌聽後冷笑一聲,便以紂王的口吻說:好吧,紂王再召你去你就跟他講,只要他與我一條心,我會成全他的。停了一會兒自語道:我還得感謝紂王,給我這麼個優雅、安靜的處所,讓我做我想做的事!

這天夜裡,他佇立窗前,凝望星空,看到了一輪明月,彷彿得到一幅鮮活的太級圖。

先祖太偉大了!他感慨道。

他閉上雙眼,抬起右手,用手指在視窗虛畫著伏羲八卦的方位,若有所思。畫著,畫著,一遍又一遍,直到移動的月亮離開了他的視野,他還是畫著。

遠處傳來雄雞的叫聲,他知道這是夜半時分。不一會,他又聽到獄卒的迎駕聲。

這麼沉寂的夜晚,誰來這裡,將幹什麼?姬昌預感到情勢不妙。

姬昌隱約聽到來人的話語:“我們是紂王派來的使臣,專門送肉餅給姬昌吃。”

獄卒說:“你們把肉餅給我,由我遞進去就是了”。

使臣道:“不,這是非同尋常的肉餅,紂王要我們親眼見到姬昌吃進去”。

姬昌只好端坐於室,鎮定地迎接將要發生的一切!

“姬昌,你聽著,這肉餅為聖上所賜,他要我們看到你吃進肚子裡,我們才能離開!”使臣威風凜凜地向姬昌傳達紂王的指令。

姬昌強打著笑臉接過肉餅道:“謝謝聖上的恩典”。

姬昌瞟了一眼肉餅,那顏色,那形狀,跟平常所見的肉餅差不多;他聞了聞,卻沒嗅到豬肉、牛肉、羊肉之類所散發的氣味。

難道紂王下了毒藥來祕密處死我?這大概是“非同尋常”的真實含義吧!姬昌這麼想。

“吃呀,你剛才不是謝謝聖上恩典嗎?”使臣催促道。

“我現在不餓,請允許我留下來慢慢品嚐!”姬昌回答說。

使臣搖了搖頭,厲聲喝斥:“你怎麼這樣不識相!剛才不是說過,這是聖上要我們看到你吃進肚裡的東西,哪能等你慢慢品嚐!”

沒辦法,姬昌只有強令自己吞嚥肉餅。

待姬昌將肉餅吃進肚裡,使臣得意的奸笑起來:“人們都說你能掐會算,你怎麼不算一算這肉餡是什麼原料?”

姬昌衝上前去質問:“你們說,這是什麼肉做的餡?”

“什麼肉做餡?”使臣傲慢地大笑道,“還是你自己掐算吧!”

使臣走後,善良的獄卒悄聲對姬昌說:“你的大兒子伯邑考已被王殺害,然後用伯大人的肉做餡烤成餅子送來!”“昏君,這簡直喪盡天良!”姬昌的肺都氣炸了,頓時腸胃翻滾,衝出門外,將肚裡的東西吐了出來,吐了一大堆!(這就是儲存至今的“吐兒冢”!)

獄卒精心招呼姬昌把肚裡的東西吐乾淨,再攙扶他進屋。

姬昌躺在床上,痛不欲生,口中反覆呼喚伯邑考的名字。

“伯邑考,為父不能白白讓你冤死!”姬昌突然心中一亮,如果自己陪兒子去死,正中紂王的下懷!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當太陽噴薄欲出之際,姬昌又一次衝出門外,看著殷紅如血的大火球從地平線蹦出,他恨不得自己也變作一個血球,融入大火球,為世間增添光彩。

就是這麼著,姬昌向著太陽,向著光明!思念親人,思念家族!憎恨紂王,哀嘆自己!他像一堵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頭腦裡裡想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多!

炎帝、黃帝、堯、舜、禹,像這樣的賢明君主,什麼時候能再現!

萬物生長靠太陽,萬民生靈靠賢帝。於是,他心生一種念頭:“帝出乎震!”

這時,姬昌好像忘掉一切痛楚,眼角、嘴角都顯現出笑的翹紋。

他明白,“帝”字本指嬰兒出世切斷臍帶並以一聲啼叫宣告自己獨立的生命開始。廣而言之,天帝是人類生命之源!皇帝是臣民生命之基!“東(東)”字本是色日照木會意,表示白天之始,是萬物生長之需!

這樣,借“東”字表示太陽升起的方位。他堅定地說:“‘帝出乎震’,震就在太陽升起的東方”(帛書《易經》作“辰”,通“震”)。

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給萬物以光照,加上從東南方向送來溫暖的風,更是有利於作物生長。

其他方位的風,不是過熱,就是寒涼。如果是明君賢臣,那就應該給百姓以溫暖和煦的風,順乎民意,使其與萬物齊發相契合,這才是他們勝人一籌之所在啊!因而,東南方位當稱作“齊乎巽”。

從總體上看,南方的太陽顯得熾熱,江水多是自西向東流淌。那些君主之所以面向南邊稱王,無非是表白自己追求光明,昭示萬物;揹負北方,左右逢源。

有了光明正大之君,臣民也就像羅網中的魚或鳥那樣,任憑君王擺佈。離(帛書《易經》作“羅”,指網),指以羅網捕獲魚或鳥,借作麗,亮麗。所以,南方之位為“相見乎離”。

君王心中裝著臣民,就像大地承載萬物。

西南方位有成片不毛之地要開發,有大量野性之民要開化,賢明君主當以天下為已任,施行養民之策,這就決定在西南方位體現“致役於坤”(帛書《易經》作“川”,古“坤”字)。

臣民有了賢明的'君王,就會安居樂業,像湖澤蓄養的魚兒那樣,自由自在。“西”字本是鳥窩之象,借為表示日落方位,也在情理之中。

當夕陽西下之際,百鳥歸巢,萬民歸家,無所不安。人們高興地稱頌自己有幸得到君王恩惠。這就確定西方之位“說(通‘悅’)言乎兌”。

一個國家的百姓安居樂業,另一個國家的君王卻有不共戴天之心,矛盾和鬥爭不可避免,尤其在西方有異邦騷擾,就得時刻防備敵方進犯。

不管北斗七星那不停運轉的勺枘指向何種季節,同鄰邦搞好交際是長遠之計。有的鄰邦還要反覆交接,不一定能成友邦。這就形成西北方位“戰乎乾”(“戰”,有交接義;“乾”,帛書作“鍵”,“鍵”通“建”;“乾”,本指北斗星,北斗星柄所指稱“建”,如,正月建寅,二月建卯)。

從總體上看,在冬春之交,相對南方地區風和日麗,草長鶯飛,北方地區卻是天寒地凍,滿樹冰掛。無論哪個季節,都需要萬物和合,萬民和合,方能歌舞昇平,若行雲流水。“勞”,慰勞;歌舞慰勞。

在這個意義上,鎖定北方之位為“勞乎坎”。

歲晚春回,正月建寅。寅,借代虎,唯東北山地多虎虎歸穴窟,萬物終成。任何過程有始有終,迴圈不已。這就比附東北之位“成言乎艮”(艮,帛書《易經》寫作“根”,有艱義),象徵萬事起頭難,難如遇上攔路虎。

姬昌經過深思熟慮,針對殷商社會現實,結合自然現象表徵,就這麼排出新的八卦方位。

姬昌幾乎忘記自己的的存在,以致一縷縷陽光從樹葉縫裡射出,在他身上留下許多小小的不等的光圈,給他一定熱度,他並不在意。當一個光圈與他的右眼突然重合時,他感受到陽光的威力,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他這一躲閃,心中豁然開朗,似乎悟到動靜相宜時的真諦!

多年來,姬昌反覆比較河圖、洛書的陰陽象數同方位的聯絡與變化,感悟伏羲八卦太極圖精蘊,懂得伏羲之所以是先聖,是因為他太偉大了!他的偉大之處,就在於他倡導動,洛書為河圖象數動,太極圖為河圖陰陽動;再就是講究位,同樣黃河巨浪捲來出現河圖,河南的人,河北的人,站著的人,睡著的人,以及頭朝東臥、頭朝西臥,由於觀察的正反與角度不同,體位不同,結果也就不同。

硬性按一種圖式說解,是不恰當的,現在排出新的八卦方點陣圖,不僅與洛書對應,而且與伏羲太極八卦圖也是相通的。例如將坎中的陽與離中的陰抽出互換,不就是還原為“天地定位”嗎(後世稱為文王太極八卦圖或後天太極八卦圖,“抽離填坎”也被養生學家用於調理人體氣機)?

姬昌激動地蹦身幾下,像個孩子似的。姬昌興奮地返回住處,又覺胸口隱隱作痛。紂王使臣嘲笑自己能掐會算的惡語老在耳邊迴盪。

“也難怪,如今確沒人明白我所要做的事情。紂王越是這樣折磨我,我越要把事情辦好。”姬昌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

就是這麼著,他決意剋制內心的苦痛,為周族百姓做件有益的事。他深信紂王無道會自取滅亡!他要頑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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