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夜郎谷美文欣賞

來源:才華庫 1.57W

在沒來夜郎谷之前,還不知道它究竟在哪,直至有一次突然看見汪常師兄的《夜郎谷遐想》,我才漸漸地對這地方有點了解。

行至夜郎谷美文欣賞

那一次,受師大宋波的邀請,《短歌行》編輯部一起去夜郎谷採風,於是一個由四人組成的採風活動拉開了序幕。

我起的很早,坐上207一直到大學城師大門口,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問他們下一步的打算,後來一致的想法都是去夜郎谷,正如我所願。

從師大下到財大,一直從財大的一條路走到盡頭,那個難忘的鏡頭是一種對視網膜乃至於對幻想的衝擊。一邊是嘈雜而華麗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一邊則是小橋流水人家,偶爾還看見縷縷的炊煙騰上雲霄。

建在財大旁邊的那些夜郎谷碎片已經滄桑不堪了,建在上面的學生宿舍和教學樓把許多碎石和那些碎片壓得嚴嚴實實,塔吊在忙碌著,人們也在為生活忙碌著。

接著往下走,來到思丫河上,橋身已經破敗,但是這破敗還是掩飾不了我們對它原貌的幻想,從這裡順著河望上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許多石頭堆砌成的藝術品,想象是如此的豐富和大膽,那些藝術品在芭蕉樹和其它樹木的朦朧掩飾下,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這不得不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和不必要的言談。

從思丫河的右岸出發,左邊的風景顯得有些孤獨,孤獨得讓人不得不把它全部收入眼底,右岸的河水不斷溢到岸上來,“經常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但是在這,才到河邊走,就已經溼鞋了!每個去這裡的人,就如蜻蜓點水那般過去,那種歡呼,或許只是前奏吧!

到了上面一點,那些石頭把河水攔成梯級瀑布,一直往上,雖然落差不大,但是這些繁忙而湍急的瀑布畢竟給這安靜的地方添增了許多活力,攔水的小壩上,也沒有忘記放上藝術品,各具情態,與岸邊的大雕像相比較,它們顯得格外的調皮,但是也格外的簡單,簡單得讓人不得不讓我們相信它永遠不那麼簡單!

又在往上一點,有三條路可供選擇,第一條是往右邊爬上山頂,然後又繞到後面過河,到對岸一直下來又回到這裡;第二條是往左邊走,走到後面過河又回到右邊山頂上下來;第三條顯得有些糾結,從中間出發,但是到了上游,不知道該往左還是往右,往右可惜了左邊風景,往左卻無緣右邊的風景。

後來還是決定,先在這一起合個影,畢竟《短歌行》編輯部的幾乎都在,難得這麼好的景色。

在一番糾結下,都一致同意往右走,一直沿著一條小路出發,那種刻意的蜿蜒,就像青春一樣扭扭捏捏,布穀鳥如故地把聲音放在松林裡迴盪,到了山頂,腳下的樹葉與腳底發出遠離塵囂的聲音,厚厚的針葉把屋頂蓋的嚴嚴實實,有的房頂上還冒出了小草的頭顱,青藤把松樹纏住,欲要與它共同在這樹林裡嶄露頭角,旁邊的屋簷下,有幾個老人和年輕人在喝著茶,討論著有關詩書畫的這些東西,當然也時不時地聽見幾句抱怨的話,但那都是次要的。

在這裡,你可以理解這一切都是虛構的,但是卻在眼前真實得如同虛構。你可以想象這是一個童話世界,雖然主角被遺忘了,但是他依然存在,不僅僅在腦海!你可以想象這是一個新世界,不錯,這的確是一個新世界,這裡沒有來自於城市裡的塵埃,城市裡的塵埃已經在我們剛進夜郎谷那裡,被溢位來的水給清洗掉了,沒有銅臭敷在每一個座位和臺階上,沒有任何名利像貼大字報一樣被貼在牆上。

這裡的牆,上面附上的都是大自然的護膚品,那些根雕藝術雖然詭祕,但是我看到的卻像穿青人的儺戲面具,上面有祈禱和信仰。

在這裡徘徊許久,我們幾個都彷徨不定,面對這樣的環境,想坐下來小憩一會兒,又怕驚擾了這裡的'主人,更何況院壩上還有覓食的鳥。

這些鳥,各具情態,什麼種類都有,夜郎谷就是一個巨大而自由的鳥籠,它們在這裡,一點也不顯得拘束。於是師大宋波就寫了一首《夜郎谷聽鳥 》 : 無跡覓芳叢,靈音動碧空。 峽深人不解,依舊唱清風。

好一句“峽深人不解,依舊唱清風”啊,或許這裡真的有一股習習的文藝清風襲來,或許這就是宋培倫先生所期待的吧!果然,這裡真的是畫家的天堂,這裡駐足的第一位畫家就是趙竹先生,可惜我和他尚未謀面,或許我和他不是一道的吧!

我喜歡國畫和古體詩詞,所以認識了丁垂賦老師和汪常等志同道合之人,可是在藝術的道路上,就像一片漸漸枯萎的樹葉,身上有一股漸漸褪去的墨香。

老汪和我幾個到處周遊、感慨、幻想,走到對岸的芭蕉林裡,看那些小型的水利設施,可以看出設計者是多麼細心去追求所謂的完美啊!每一處都那麼別具匠心,在這裡,風景是熱鬧的,景物是孤獨的,人們的心是充滿希望的!

上游的思丫河不會那麼靦腆,每一處流水比秒針還快,一個倒影在裡面,一秒鐘會被衝散無數次!那種歡快的激流帶走的青春時光總是那麼短暫,感覺轉瞬即逝。

慢慢地走到左岸,這裡有一半水域被財大的泥土碎石掩蓋了一半,使得水有些渾濁,幸好裡面沒魚。水流過這裡,就突然緩了起來,像一個哭泣的小孩被父母訓斥後的那樣安靜下來!不在那麼調皮,也失去了上游所有的激情。白色的浪花變成了一汪汪黃色混綠色的水。

在老汪的提議下,在這拍了張照片,然後在宋波的引領下,從一個狹小的天然溶洞上山去,在山頂,俯看思丫河谷底,你會看到許多人真的很幼稚!

雖然沒“會當凌絕頂”那感覺,卻有那氣勢,那些山頂的石像後面,雜草瘋長著,與兩岸石像的雜亂顯得更加和諧,這就是自然美吧!

又慢慢回到原來的出發點,在議論是否在遊一次,其實夜郎谷真的像一瓶香醇而有年代的老酒,每一次喝雖然都有酒味,但是感覺都不會相同,但最終結果都是會醉。由於時間關係,我們不得不慢慢地撤出這片淨土,用紙巾拭去石階上的塵土,給反光的石階說再見,在環顧四周,那些石像都把頭低著,倒影在河裡可笑的樣子都不會讓它們發笑,它們在沉默,沉默著,我們走了,揮一揮衣袖,我帶走了一片葉子。

一直不情願的走過小橋上,最後索性在這吃飯再走,選了一家能和夜郎谷相望的飯館,喝著茶水,靜靜地享受,山水之間。

吃完飯後,沿著財大後山的一條公路往下走,我看到一塊巨大的翡翠,上面還有正在加工的痕跡,它橫臥在思丫河長長的峽谷裡,在一座古寺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幽長寂靜,那樣低調得可怕,很想用力給它一個眼神,讓它泛起一點漣漪。

從這裡,可以看到夜郎谷和思丫河峽谷的全貌,這是一副多麼和諧的動靜結合圖啊,不知道是大自然的巧合還是設計者的故意。

漸漸地,太陽不覺已經慢慢地滑倒在山頭,刻意的停留一下,讓我們注視。我們的眼神也似乎在回答“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

扭轉頭回到財大,又回到這喧囂的城市裡匍匐,到了師大,我們一一惜別,宋波送了我們很遠很遠,有目送了很遠很遠,直至公交車消失在眼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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