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裡的綠皮火車的雜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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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頭到村尾,悠哉悠哉地走著就過去了。地方遠了,走過去就不行了,就得靠交通工具把人從一個地方運送到目的地了。

春天裡的綠皮火車的雜文隨筆

這兩天出差,春光正好,坐著熟悉的綠皮火車,沿途奼紫嫣紅,翠綠盈目。由綠皮火車,想起以前的許多事許多人,就寫下了這篇文章。

01

我還小的時候,家裡兩輛二八大槓自行車,爸媽結婚時買的,一輛車樑上纏著黑膠帶,另外一輛上纏著紅膠帶,爸爸一輛,媽媽一輛。爸爸騎著他的車子下工地,媽媽騎著她的車子回孃家。

每次爸爸回來,到門口都會轉動車鈴,我都飛快地跑去開門,把爸爸迎接進門,我媽一邊招呼爸爸吃飯一邊說,只有你女兒稀罕你給你開門嘞。臉上又泛著幸福的笑容,一會讓爸爸吃這個一會讓爸爸吃那個,生怕爸爸吃沒好。

媽媽去姥姥家的時候,弟弟坐橫樑上的小孩座椅裡,我就乖乖坐在後座。到了姥姥家,舅舅教我門畫畫,姥姥給我做好吃的,姥爺那時候還在,高高瘦瘦的`,很高冷,給我們發葡萄乾。

後來,我和弟弟到8-9 歲的時候,我兩開始學著騎車子了。我膽子小,基本都是弟弟學,我在旁邊看。二八大槓太高了,弟弟個子太小,只能踩著一隻腳踏板滑行。

圖片來自網路

為了讓我兩騎車子,家裡又買了輛小輕便自行車,沒有橫樑,上下很方便,弟弟從滑行到很輕快地蹬圓圈,只用了兩三天。膝蓋上摔了一次又一次,往往舊傷剛結痂又摔一次,把痂摔沒了,血流地通紅通紅。我們都很心疼,年幼的弟弟卻說不疼,只沉qin在自己騎車子的樂趣中。

我和弟弟在縣城念高中的時候住校,週末都騎自行車回家。

我上國中那會,我爸買了一輛很大的摩托車,剛開始爸爸在大馬路上磨車,磨著磨著,就祈禱我國中學校接我回家。每次我都在同學羨慕的眼神中,跨上爸爸車後座,一路揚塵而去。

02

我們偶爾去縣城趕集會搭乘蹦蹦車去,一個人1塊錢。蹦蹦車,就是農家的農用車,把車棚蒙起來,在車兩旁搭上板子,大家就坐在這些板子上。

一到週末,村裡的嫂嫂姨姨們就相約去逛縣城。村口停滿了拉生意的蹦蹦,大家坐上去,車拉滿了就開走。下午回來的時候,縣城河灘那就有我們村回來的蹦蹦。大家大包小包找尋著自己村裡的蹦蹦,著急回來欣賞戰利品。

國小到國中,每學期伊始,我們小夥伴也會相約了一起去縣城買參考書。拿著爸爸媽媽給的20多塊錢,一會裝到這個兜兜一會又轉到那個兜兜,生怕被小偷給摸走。

經濟發達以後,基本上每家都有私家車或者自己的小摩的/小電動了,蹦蹦就沒生意退出歷史舞臺了。

我們縣城裡也跑起了公交,方便大家的城區生活。

03?

我上大學,我爸陪著我坐長途去學校報到,坐車比較少的我,一路暈的昏天暗地。再後來,和同學出去玩,坐雙層公交,真是不勝車力,走到一半,我硬是暈的下車。後來又又無數次暈公交的經歷。

一直到大學唸完了,去大寶家裡玩的時候,第一次做火車,四個小時,開心得不得了,看著火車鑽山洞又出山洞又鑽山洞。

開了這個頭之後,之後就不斷坐火車到處耍。畢業的時候,從重慶去成都第一次坐了高鐵,很穩,必須點贊。

做得最遠的一次火車,我記得是36個小時,坐在車上看著天亮了又黑了又亮了,我才抵達目的地。循著火車的軌跡,從昆明到西安,從春天走到了夏天。這漫長的36小時,灰機兩個小時,還可以在灰機上喝可樂。

還有一次很長的火車印象,是和泡椒,安東去北京,冬天裡,12個小時的硬座,暖氣很大,我很不爭氣地上火了。我們三個當著一個回族小朋友談論殺豬,說完覺得不對勁,三個人面面相覷,不敢再言語。到北京之後,天矇矇亮,直接就去天壇晨練了,中午吃了羊肉餃子。又去逛天安門,後面那幾天,北京的景點基本全去了。去年我又去了一次北京,秋天,站在天安門回想著以前窮遊的場景,想著學生時代的開心和友情。

畢業之後,去找阿許的時候,經常坐綠皮火車去。車上窗戶可以拉開,春風吹進來很暖和,車頂上還有搖頭小風扇,夏天的時候小風扇就呼呼地吹。在阿許家裡,和伯伯討論三相電,吃阿姨燉的肉,吃了還拿,拿的還不少。火車開過,長滿紫藤蘿的房子會微微晃動,阿許說她已經習慣這個晃動的節奏了。我住了幾次也習慣了,去的次數卻少了。習慣了一件事,卻很少去體驗了,人生軌跡慢慢走遠了,卻時時又會走得很近。

04

城市交通裡,先是公交,再是地鐵普及。

我經常去找媛兒蹭飯,坐教育專線到學校大門的天橋,然後走過去。分開兩個學校之後,我經常被她吼著過去吃飯,吃火鍋,吃蒸菜,吃大黃燜雞,還吃媛兒從婆婆家帶回來的葡萄。這麼多年,總是在媛兒那吃吃吃拿拿拿,沒個夠。媛兒結婚後,我就很少去她家蹭飯了。

地鐵,我經常坐二號線,去我姨家,去找我弟弟。

在地鐵上,我訓斥過弟弟,現在還很後悔。

畢業前夕,我們戀戀不捨,在學校破敗的小操場上,我們三隻小豬,擺了各種造型,拍了又拍,不捨離去。最後一個下午,整個6樓就剩下我和阿許,我們都呆在各在的宿舍,約定好我傍晚走,阿許第二天走。阿許這個期間,沒有喊我,一個人把一大袋子行李生拖硬拽到學校門口郵遞了,我生氣,很生氣。傍晚送我到地鐵,我一直走,不敢回頭,眼淚已經嘩嘩流個不停,就這樣一直流了一路。

泡椒結婚的時候,我和阿許都是下班後坐長途轉地鐵相約在地鐵碰頭一起去赴這場喜悅的盛宴。下了地鐵,沒有約定,我右轉就看到阿許在朝我揮手。

回憶裡,是數也數不清的交通工具,更是數也數不清的經歷和數也數不清的親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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