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地壇》讀後感3000字

來源:才華庫 2.56W

當細細品完一本名著後,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是時候抽出時間寫寫讀後感了。那麼你會寫讀後感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我與地壇》讀後感3000字,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我與地壇》是史鐵生留給世界的一件禮物,他送給了很多人,包括我。所以為了感謝他贈送的禮物,我得說說自己的感受,即便他已經逝世兩年。

史鐵生的地壇是個現實存在的地方,又是烏托邦。“我已不在地壇,地壇在我”是他留給我最深的一句話。我感動於他的另一個精神層面,超於生活,卻源於生活,他找到了文學的真正含義。史鐵生寫了很多文章,《我與地壇》是對他一個時段作品的總結,從《合歡樹》中我能感受得到母愛對史的影響,也能從好運設計中看到史鐵生的樂觀,亦或是記憶與印象一、二的獨自懷念和不曾忘懷,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史的記憶力飄蕩,雖然已過幾十年,但始終未能忘卻,所以我不僅佩服史的才華,還佩服歲月賦予史的靈感。

史鐵生是脆弱的,又是堅強的。

開始的史鐵生,是個自暴自棄的人,他對著母親發脾氣,摔東西,砸東西,我想沒經歷過的人肯定不知道他當時的情緒,我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更感動於他的悔改,就像個浪子知道回頭一樣,他說:“搖著輪椅在園中慢慢走,又是霧罩的清晨,又是驕陽高懸的白晝,我只想著一件事:母親已經不在了。在老柏樹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頹牆邊停下,又是處處蟲鳴的午後,又是烏兒歸巢的傍晚,我心裡只默唸著一句話:可是母親已經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捱到日沒,坐起來,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壇上落滿黑暗然後再漸漸浮起月光,心裡才有點明白,母親不能再來這園中找我了。” 頹廢,殘疾或許生來就與史鐵生相違,所以他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魔力,悄悄地把頹廢這類詞甩在腦後,提起筆,寫書,出書,再寫書。我想這與他的好人緣是分不開的,與他與生俱來的文學魅力是分不開的。

史鐵生是悲催的,又是幸運的。

我忘了史鐵生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特長,其實我搞不明白有好多人為什麼提筆就來靈感,而有的人卻抓破頭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來我漸漸明白,只有“上天賜的”這個理由是最恰當的,也是最不能被反駁的。史鐵生的悲催好像是他的不苟言笑的臉決定的,還有他那不知怎麼的就殘廢了的雙腿。但他又是幸運的,不管是劉青還是梅娘,都曾無私的給予他幫助,他開始拿起筆寫作,他感受到了社會給予的溫存,他被溫暖包裹著。就像史鐵生所說: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任何災難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個‘更’字。他還說: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我欣賞他的樂觀。

史鐵生是古老的,又是現代的。

他“知青下鄉”,又“回力鞋”“語錄歌”,或是“紅衛兵”什麼的,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有的產物他卻同“耐克鞋”“搖滾樂”聯絡起來,真是個才子。他是為數不多的生於上世紀卻又這個世紀內心的人,於是他就是現代的。史鐵生說過一句很經典很“非主流”的話:死亡是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亡是必然降臨的節日。我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形容成“非主流”,可能是很少有人把死亡比作“節日”,所以我更加覺得史是有個性的人。他的個性顯露的並非一星半點,至少現在的青年人是不及他的。

史鐵生是個知性的人,又是個感性的人。

這兩點好像一點也不矛盾,但對於史鐵生來說,就矛盾了一點。有文章用“生命裡的殘疾與愛情”為題寫了一篇關於史鐵生的文章,文章中有一段是這麼說的:

殘疾與愛情,這兩種訊息,在史鐵生的命運裡特別地得到強調。對於此一生性愚頑的人,我說過,這樣強調是恰當的。我只是沒想到,史鐵生在四十歲以後也慢慢看懂了這件事。

這兩種訊息幾乎同時到來,都在他二十一歲那年。

一個滿心準備迎接愛情的人,好沒影兒的先迎來了殘疾——無論怎麼說,這一招是夠損的。我不信有誰能不驚慌,不哭泣。況且那並不是一次光榮行為的後果,那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覺醒來,看看天,天還是藍的,看看地,地也並未塌陷,可是一舉步,形勢不大對頭——您與地球的關係發生了一點兒變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腳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與它摩擦。

不錯,第一是坐著,第二是躺著,第三是死。好了,就這麼定了,不再需要什麼理由。我慶幸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要點:沒有理由!你沒犯什麼錯誤,誰也沒犯什麼錯誤,你用不著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讓風給你說一聲“對不起”嗎?而且將來你還會知道:上帝也沒有錯誤,從來沒有。

我記得,當愛情到來之時,此一鐵生雙腿已殘,他是多麼地渴望愛情呵,可我卻親手把“不能進入”寫進了他心裡。事實上史鐵生和我又開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寢食不甘味,他說能,我說不能,我說能,他又說不能。糟心的是,說不能的.一方常似凜然大義,說能的一對難兄難弟卻像心懷鬼胎。不過,大凡這樣的爭執,終歸是鬼胎戰勝大義,稍以時日,結果應該是很明白的。風能不戰勝雲嗎?

山能堵死河嗎?現在結果不是出來了?——史鐵生娶妻無子活得也算愜意。但那時候不行,那時候真他娘見鬼了,總覺著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對他人的坑害,坑害一個倒也罷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們的長襪跳絲,經經緯緯互相牽連,一坑就是一大片,這是關鍵:“不能”寫滿了四周!這便是殘疾最根本的困苦。

這不見得是應該忍耐的、狹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愛情權利的人,其他的權利難免遭受全面的損害,正如愛情被貶抑的年代,人的權利普遍受到了威脅。

說殘疾人首要的問題是就業,這話大可推敲。就業,若僅僅是為活命,就看不出為什麼一定比救濟好;所以比救濟好,在於它表明著殘疾人一樣有工作的權利。既是權利,就沒有哪樣是次要的。一種權利若被忽視,其它權利為什麼肯定有保障?倘其權利止於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徵,牛和馬呢?設若認為殘疾人可以(或應該,或不得不)在愛情之外活著,為什麼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認為他們也可以在教室之外、體育場之外、電影院之外、各種公共領域之外……而終於在全面的人的權利和尊嚴之外活著呢?

是的是的,有時候是不得不這樣,身體健全者有時候也一樣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滿愛情者並不只是殘疾人呵!好了,這是又一個關鍵:一個未得獎牌的人,和一個無權參賽的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可是且慢。說了半天,到底誰說了殘疾人沒有愛情的權利呢?無論哪個鐵生,也不能用一個虛假的前提支援他的論點吧!當然。不過,歧視,肯定公開地宣佈嗎?在公開宣佈不容歧視的領域,肯定已經沒有歧視了嗎?還是相反,不容歧視的聲音正是由於歧視的確在?

好吧,就算這樣,可愛情的權利真值得這樣突出地強調嗎?

是的。那是因為,同樣,這人間,也突出地強調著殘疾。

殘疾,並非殘疾人所獨有。殘疾即殘缺、限制、阻障。名為人者,已經是一種限制。肉身生來就是心靈的阻障,否則理想何由產生?殘疾,並不僅僅限於肢體或器官,更由於心靈的壓迫和損傷,譬如歧視。歧視也並不限於對殘疾人,歧視到處都有。歧視的原因,在於人偏離了上帝之愛的價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會功能去衡量,於是善惡樹上的果實使人與人的差別醒目起來。榮耀與羞辱之下,心靈始而防範,繼而疏離,終至孤單。心靈於是呻吟,同時也在呼喚。呼喚什麼?比如,殘疾人奧運會在呼喚什麼?馬丁·路得·金的夢想在呼喚什麼?都是要為殘疾的肉身續上一個健全的心途,為隔離的靈魂開放一條愛的通路。殘疾與愛情的訊息總就是這樣縈縈繞繞,不離不棄,無處不在。真正的進步,終歸難以用生產率衡量,而非要以愛對殘疾的救贖來評價不可。

但對殘疾人愛情權利的歧視,卻常常被預設,甚至被視為正當。這一心靈壓迫的極例,或許是一種象徵,一種警告,以被排除在愛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愛情的不熄夢想,時時處處解釋著上帝的寓言。也許,上帝正是要以殘疾的人來強調人的殘疾,強調人的迷途和危境,強調愛的必須與神聖。

其實這篇文章是史鐵生寫的,他用一種很調侃的語言寫了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東西,的確,他是悲催,但他卻謀得了一條讓人受益的工作。“上帝在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給你打開了一扇窗”。用在史鐵生身上真恰當。“我常以為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為是愚氓舉出了智者。我常以為是懦夫襯照了英雄。我常以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 ”《我與地壇》雖然讀了三遍,但史鐵生的心,我們依然還是讀不懂。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