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文化徵文範文

來源:才華庫 3.27W

青山不墨千秋畫,綠水無弦萬古琴。畫依舊,琴依舊,只是你已靜靜地長眠於地數百年了,但隱隱文公山,緩緩清印溪,沒有一刻停止過對你的懷念。

朱子文化徵文範文一:

我對朱熹的認識緣自魯迅。魯迅是我青年時代的偶像,是“中國的脊樑”、“中國的良心”和“中國的希望”,以啟蒙為己任的魯迅的思想深刻地影響著一代人,其中就包括我。客觀上講,從漢武帝到宋理宗,這一千多年是董仲舒的儒學時代。董仲舒倡導的漢代經學,已經偏離了儒學的原教旨,加進很多漢代人特有的迷信。千年的世事滄桑,到了南宋時,隨著科技和經濟的進步,漢代經學已經是破屋漏雨、破船漏水,無法自圓其說了。朱熹的理學於是應運而生,紅火了幾百年。中間雖然受到王陽明心學的衝擊,幾番較量後,還是理學佔了上風。到了清末民初,被鴉片戰爭、甲午海戰氣蒙了的文化人,開始反思。先是龔自清,後是譚嗣同,再後來就是新文化運動的陳獨秀、胡適、魯迅諸君。反思的結果是中國積貧積弱的原因是朱熹的理學盛行,國民性孱弱不堪、奴性十足,造就出來的都是沒有血性、沒有狼性的彬彬君子。魯迅有名的理學“吃人”說,就如此深刻地印在我這一代人的思想中。至於朱熹的理學本身究竟為何物,一般人其實並不懂得。文革中的批孔鬧劇最滑天下之大稽,說它上承五四精神吧,卻閉口不談科學與民主;說它下開思想自由之先河吧,卻對鉗制自由思想的法家推崇備至。這筆糊塗賬還沒有算清,八十年代的李澤厚們就高舉啟蒙大旗,發起又一輪聲討封建、其實是聲討朱熹理學的思想戰爭。這場思想戰爭到今天還在繼續,年輕一代(相對李澤厚先生而言)以新批判主義為大本營,以啟蒙為己任,繼承著魯迅,批判的鋒芒依然直指朱熹理學。我曾經寫過一篇《思想之芒》,簡述過論戰的情況。我曾經是魯迅的崇拜者,是李澤厚的崇拜者,是新批判主義的擁躉者,我的許多文章都對朱熹理學大加撻伐。說句不怕丟醜的話,我從來沒有想到去認真讀朱熹先生的原著,所有的觀點都是時代教給我的,所有引用的朱熹的話,都是被精心挑出來供批判用的材料。及待我讀了朱熹的原著,方知在很多方面誤解了朱熹。朱熹理學的真理程度且不論,起碼,一百多年來的民之疲弱、國之外侮,不應歸咎於它。它也不是中國現代化的絆腳石。或許還是中國未來思想大廈的椽檁和磚石。

朱熹理學,顧名思義,“理”在朱熹的哲學中佔著重要的位置。什麼是“理”呢?朱熹認為,萬物有萬理,萬理加起來就是“太極”。很有點相對真理和絕對真理的關係。“理”是一種客觀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甚至開天闢地之前,“理”已經先天存在了。“未有天地之先,畢竟是先有此理。”(見《朱子語類》)“氣”在朱熹那裡也是非常重要的,“然理又非別為一物,即存乎是氣之中,無是氣,則理亦無掛搭處。”朱熹認為“氣與理”是不可分割的伴生物,“氣”好像是“理”賴以存在一種形式。也就是說,真理是以物質運動為前提的,沒有物質的運動,也就沒有真理。實際上朱熹已經摸到客觀真理的門口,與辯證唯物主義只有一步之遙。但是朱熹到了這裡就止步了,他說:“理與氣本無先後之可言,但推上去時,卻如理在先、氣在後相似。”也就是說先有意識的“理”而後有物質的“氣”。前邊說理、氣之序無先後,後邊又說理在先,氣在後。反映了朱熹思想中的矛盾性,他無法自圓其說時就用“相似”二字來搪塞。這一“相似”,就把朱熹的哲學思想“相似”到唯心主義的陣營。朱熹是一個熟練的佛學家,他把佛學中精巧細緻的思辨用於哲學的論述,較之於春秋時期的諸子百家更有系統性。這樣的哲學思想顯然不會在大眾中流行,不會產生國弱民疲的後果。受人詬病最多的是朱熹世俗的儒學教化。他認為儒學的精華不僅在“五經”之中,更體現在“四書”裡邊,而漢代的經學不以“四書”為念。經過他重新解釋的《大學》、《中庸》、《論語》、《孟子》,成了理學的經典。用以克服頹廢的魏晉風度、改變唐代的尊卑失調,糾正南宋的萎靡不振、人心渙散。朱熹希望建立一個周密的、有秩序、有效率、符合人倫道德的社會。只有這樣一個社會,才能君臣同心,抗擊外族的侵略,才能擔負起國家救亡的任務。他專門為青少年編著了《國小集註》,教導他們如何遵守秩序、修身齊家,非如此不能擔負起治國平天下、也就是收復北方山河的重擔。他編著了《論語訓蒙口義》、《童蒙須知》,期望從兒童起就養成良好的生活學習、待人接物的習慣。如穿衣要整潔,說話要和氣,讀書要耐心,吃飯要慢嚥,待人要持敬,做事有涵養,做人莫放縱等等。這些要求即使在今天看來,對兒童的成長也是有好處的。由於朱熹是一個堅定的反對投降、主張武力收復國土的主戰派,他要人們“修政事,攘夷狄”,“復中原,滅仇寇”,所以投降派們視朱熹為敵,視朱熹的理學為“欺世盜名、不宜信用、遺禍於世”的“偽學”。投降派還企圖從人品上搞臭朱熹,監察御史沈繼祖就捏造朱熹霸佔友人財產、引誘尼姑當小妾的“罪狀”,逼得朱熹不得不向宋寧宗認罪,違心承認自己“私故人之財”,“納其尼女”。逼得朱熹的學生們或隱居山林,或改換門庭,或放蕩勾欄,即使如此,還是被當局羅織了一個以朱熹為首的五十九人的“偽學逆黨案”。慶元六年,朱熹在失望與苦悶中離開他摯愛的國家和人民,他在理論上構建的新社會理想,註定在南宋那樣一個腐敗無能的朝代無法實現。

朱熹理學走上神壇,有兩方面原因。一是盛世尊孔的需要。孔子學說的核心是仁,追求的最高目的是周禮。周禮是一種秩序,即在尊卑有序的前提下,社會各個階層都溫情脈脈地謹守本分。上無苛政之疾,下無造反之心。理學沒有動搖孔學“禮”的根本目的,但是把長幼尊卑秩序納入禮的範疇,並把它說成是天理,而個人的慾望是無窮的,不能放縱,只能剋制,否則人慾橫流,會給社會帶來無窮的災難。這就是朱熹著名的論斷:“存天理,滅人慾”。這是任何一個專制社會的統治者都樂於看到的景象。元、明、清三朝,都把理學奉為治民的不二法門,也就不奇怪了。二是把理學極端化。封建統治有個特點,就是政治和思想的高度專制。理學既然有此治民的功效,元仁宗時代就規定,科舉考試題目就在“四書”中,答案以朱熹的解釋為準,其他思想都是異端,必欲剷除而後快。明代末年有個叫李贄的向理學發起挑戰,最後死在監獄。理學的負面作用由此而始,魯迅沒有錯,問題出在政治家對思想成果的操弄。只說半句真話等於撒謊,強調真理的某一部分,就意味著否定真理。

在人類文明的燦爛原野上,思想是最自由的花朵,就像春有桃、夏有荷、秋有菊、冬有梅一樣,強制要求“我花開後百花煞”,其結果必然是“百花凋零一花謝”。思想又是一條流動的河,漩渦、浪花、激流使得河水生生不息,一旦河水停止了流動,再清的河水也會死寂。理學被封建政治極端化、單一化的結局只能導致理學的衰落。理學是為那個特定時代量身定做的思想。試想,產生於宋代的理學,卻要求它觀照清代的現實,豈非刻舟求劍?這不能責怪朱熹先生,甚至也不能責怪理學本身。就像歐洲中世紀的'黑暗不能責怪奧古斯丁一樣。就像希特勒發動二戰不能責怪尼采一樣。就像東歐解體不能責怪馬克思一樣。任何思想的產生都有一個時代背景,離開這個背景,思想就不能適應,需要進化、修正甚至解構。世界上沒有凌駕於萬世的思想。

朱子文化徵文範文二:

在那戰事紛擾,國家動盪不安的時代,誕生了影響整個封建社會後半期的思想家——朱熹。

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他的理學,一時獨尊受寵奉若神明,一時受批遭棄人神共憤。今天,我們以審視的態度來看,不可否認,其精華部分造就了一個道德的民族,一個禮儀的邦國,成為一種堅不可摧的精神凝聚力維繫了中華民族的生存與發展,維繫了中華文明的綿延不絕。

人類社會是一個不斷從低階向高階發展的歷史過程。建立平等、互助、協調的和諧社會,一直是人類的美好追求。在朱子的理學中我們看到了和諧的光芒。

宇宙裡有和諧。“天地中間,上是天,下是地,中間有許多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人物禽獸”(朱熹語)。清晨,初升的太陽帶給人們以溫暖,以光明,它默默的,毫無保留的向地球展示著它的溫情。然後直到黃昏,它的光熱一點點的衰退,衰退,最後消逝。這時,一輪明月已在我們未曾覺察的時候悄悄探出了腦袋,延續著太陽遺留下的一絲光亮。月的周圍,圍繞著無數的,閃爍著的星星。它們似乎手牽著手,繞著月跳著一支迴旋舞。然後在累了的時候靜靜的,相互依偎著聽月亮講故事。講它和太陽交替工作時各盡其職,雖不曾謀面,卻心有靈犀。這樣才維繫了宇宙間的平靜,和諧。

自然界裡有和諧。“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朱熹《春日》),春有春景,秋有秋光,四時不同,風景各異。俯視神州,一幅和諧畫卷:有碧波盪漾,有黃沙漫漫,有鬱郁森林,有巍巍高山,有茫茫草原,蜿蜒盤旋的江河猶如把座座城市串聯起的黃金紐帶。四季更迭,風花雪月有序地迴圈著自己裝點大地的任務:春天,雲捲雲舒,花團錦簇,放眼望去,野芳發而幽香,每個角落都是花的海洋。花與春對語,傾吐出了春之溫暖。夏天,佳木秀而繁陰,翩躚而至的蝴蝶,成群地飛舞在翠色慾滴的草叢中。在藍天的映襯下,生機盎然。蝶與夏互舞,舞出夏之生機。秋天,山高月小,因為有了秋月,夜晚更加溫柔嫵媚,曾經的滄海桑田,迷離悵惘,也應和著月共奏良辰美景。月與秋相奏,奏出秋之詩意。冬天,雪聽到了她的呼喚,身披鵝羽長袍來到了這世界,這時——大地披上了他的綢緞袍,孤零零的樹兒,有了他的銀白色禮服,世界顯得如此單純潔淨。雪與冬相擁,顯出冬之素雅。

人與人之間,更該有和諧。“毋恃勢力而凌逼孤寡,勿貪口腹而恣殺生禽”(朱熹語)。許多往事不堪回首,暴虐的統治者,貪婪的汙吏,冷漠的人情,森嚴的等級,禁錮的思想,侵略者的鐵蹄……那時候,人們是最渴望平等最渴望和諧的吧。人與人和諧相處,曾多少次出現在人們的睡夢中?比如,開花的季節,落日的黃昏和自己的家人並肩穿越滿植香樟的小路,走向溫馨小屋;梔子香飄的校園裡,與同學,朋友暢談自己的人生觀,自己的理想;抑或是獨自走在街上,儘自己所能,幫助每個需要幫助的人,或者面帶微笑,對每個或失落或憂傷的孩子,不為其他,只想把自己的快樂傳播給他們,或許正是對這些美好的夢想追求,讓苦難的民族永不言棄。

是的,我們從沒放棄過對美好對和諧的追求,尤其是今天,尤其是在尤溪,我們的故鄉,朱熹的誕生地,我們更有理由好好弘揚這種思想,這種精神,讓和諧之花在沈城的風中搖曳!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