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尉古劍》翻譯賞析

來源:才華庫 2.69W

《李都尉古劍》作者為唐朝文學家白居易。其古詩全文如下:

《李都尉古劍》翻譯賞析

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

白光納日月,紫氣排鬥牛。

有客借一觀,愛之不敢求。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至寶有本性,精剛無與儔。

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

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

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

勸君慎所用,無作神兵羞。

【前言】

《李都尉古劍》是唐代詩人白居易所作的一首五言古詩,作於公元808年(唐憲宗元和三年)前後。這是一首託物寄興的詩,詩人以古劍象徵剛正不阿的諫官和朝政大臣,希望那些執掌國家大權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能盡職盡責,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作於唐憲宗元和三年(公元808年)前後。這幾句是說,寶劍乃百鍊成鋼,所斬之物可寸寸折斷,但是,寶劍是剛強之性,不能使它變成軟弱。它願意剛直之士高興,去斬斷奸臣的頭顱。這幾句詩乃以詠物而喻志,表現了詩人當時的剛直之性、浩然之氣及欲為朝廷盪滌汙穢、剷除奸邪的抱負,鏗鏘有力,正氣凜然。

【註釋】

⑴李都尉:未詳其人。都尉:一作比將軍略低的武官。

⑵黯黯:光線昏暗;顏色發黑。漢陳琳《遊覽》詩之一:“蕭蕭山谷風,黯黯天路陰。”

⑶幾千秋:即幾千年。

⑷紫氣:舊時以為寶物的光氣。鬥牛:二十八宿中的鬥宿和牛宿。《晉書·張華傳》:“初,吳之未滅也,斗牛之間常有紫氣。”

⑸湛然:清澈貌。晉幹寶《搜神記》卷二十:“不數日,果大雨。見大石中裂開一井,其水湛然。”此詩中形容劍光。玉匣:指劍鞘。

⑹至寶:最珍貴的寶物。《後漢書·陳元傳》:“至寶不同眾好,故卞和泣血。”

⑺儔:同輩,伴侶。

⑻繞指柔:寶劍乃百鍊成鋼,剛者不可化為柔。《文選·劉琨〈重贈盧諶〉詩》:“何意百鍊剛,化為繞指柔。”

⑼正直、耿直之士。《漢書·梅福傳》:“折直士之節,結諫臣之舌。”

⑽佞臣:諂上欺下的奸臣。漢桓寬《鹽鐵論·論儒》:“子瑕,佞臣也。”

⑾神兵:神奇的兵器。謂寶劍。晉張協《七命》:“揮之者無前,擁之者身雄……此蓋希世之神兵,子豈能從我而服之乎!”

【翻譯】

這是一柄冷冰冰、暗幽幽的古劍,鑄成以來,已經歷了幾千個春秋。那白色的劍光可掩日月,那紫色的劍氣上衝鬥牛。有一位客人想借來觀賞,只因劍主珍愛它,不敢請求。在玉匣中它清澈發亮,好像澄明的秋水止而不流。最珍貴的寶物自有它的本性,那份精純和堅剛,並世無儔。雖然可以使它一寸寸地折斷,卻不能使它化作繞指彎柔。希望它讓正直的人士大快心意,將用它來斬斷奸臣的人頭。不希望它被用來報復個人小怨,在半夜的時候去刺殺私仇。勸你使用時務須謹慎,不要讓神兵利器為你而抱愧蒙羞。

【鑑賞】

這首詩敘事明白,結構自然,層次清楚,順理成章。詩一開頭,先交代背景,標明是五月麥收的農忙季節。接著寫婦女領著小孩往田裡去,給正在割麥的青壯年送飯送水。隨後就描寫青壯年農民在南岡麥田低著頭割麥,腳下暑氣燻蒸,背上烈日烘烤,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還不覺得炎熱,只是珍惜夏天晝長能夠多幹點活。寫到此處,這一家農民辛苦勞碌的情景已經有力地展現出來。接下來又描寫了另一種令人心酸的情景:一個貧婦人懷裡抱著孩子,手裡提著破籃子,在割麥者旁邊拾麥。她要來拾麥的原因是她家的田地已經“輸稅盡”──為繳納官稅而賣光了,如今無田可種,無麥可收,只好靠拾麥充飢。

這兩種情景交織在一起,有差異又有關聯:前者揭示了農民的辛苦,後者揭示了賦稅的繁重。繁重的賦稅既然已經使貧婦人失掉田地,那就也會使這一家正在割麥的農民失掉田地。今日的拾麥者,乃是昨日的割麥者;而今日的割麥者,也可能成為明日的拾麥者。強烈的諷諭意味,自在不言之中。詩人由農民生活的痛苦聯想到自己生活的舒適,感到慚愧,內心裡久久不能平靜。這段抒情文字是全詩的精華所在。它是作者觸景生情的產物,表現了詩人對勞動人民的深切同情。白居易寫諷諭詩,目的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在這首詩中,他以自己切身的感受,把農民和作為朝廷官員的自己作鮮明對比,就是希望“天子”有所感悟,手法巧妙而委婉,可謂用心良苦。

白居易是一位最擅長寫敘事詩的藝術巨匠。他的'敘事詩能曲盡人情物態,把其中所敘的事件寫得曲折詳盡,娓娓動聽。而且,他的敘事詩裡總是有著心靈的揭示,因而總是蘊含著感情的。在《觀刈麥》裡,他雖然著墨不多,但是卻把割麥者與拾麥者在夏收時那種辛勤勞碌而又痛苦的生活情景,描寫得生動真切,歷歷如畫。不僅寫了事,而且寫了心,包括作者本人的心和勞動人民的心。詩人的心絃顯然是被耳聞目睹的悲慘景象振動了,顫慄了,所以才提起筆來直歌其事,所以在字裡行間都充滿對勞動者的同情和憐憫。像“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家田輸稅盡,拾此充飢腸”這樣的詩句,裡面包含著作者無限的同情之感與憐憫之意。因而這首《觀刈麥》在敘事當中是有著作者情的滲透、心的跳動的,作者的心同他所敘的事是融為一體的。

值得稱道的是,作者在真實地寫勞動人民之事的同時,還能夠真實地寫出勞動人民之心,尤其是刻畫出勞動人民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的變態心理,深刻地揭示詩的主題。《賣炭翁》中“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寫的是賣炭老人為衣食所迫而產生的變態心理。《觀刈麥》中的“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同樣也是一種變態心理。這類描寫把勞動人民之心刻畫入微,深入底蘊。詩中寫事與寫心的完美統一,較之一般的敘事與抒情的統一,更能震撼人心。白居易又是運用對比手法的能手。他在詩歌創作中,不僅把勞動人民的貧困、善良與地主階級的奢侈、暴虐作了對比,而且還把自己的舒適與勞動人民的窮苦作了對比。這首詩在寫了農民在酷熱的夏天的勞碌與痛苦之後,詩人同樣也聯想到自己,感到自己沒有“功德”,又“不事農桑”,可是卻拿“三百石”俸祿,到年終還“有餘糧”,因而“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詩人在那個時代能夠主動去和農民對比,十分難得。這樣一種對比,真是新穎精警,難能可貴,發人深省,因而更顯出這首詩的思想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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