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青》古詩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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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工作和學習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古詩吧,古詩有固定的詩行,也會有固定的體式。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什麼樣的古詩才經典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柳梢青》古詩鑑賞,歡迎大家分享。

《柳梢青》古詩鑑賞

《柳梢青》古詩鑑賞 篇1

柳梢青

這是一首追懷往事的詞作。作者與情人別後,於往昔難以忘懷。感物傷懷,相思無限,此種情境,入得詞來,清澈悽婉,令人悵然不已,如親歷此情境。

【原文】

萼綠華身,小桃花扇,安石榴裙。子野聞歌,周郎顧曲,曾惱夫君。 悠悠羈旅愁人,似零落、青天斷雲。何處銷魂?九年級夜月,第四橋春。

【賞析】

詞的上片,倒敘手法,描述了當時相見的情景。開首“萼綠華身,小桃花扇,安石榴裙。”三句,描寫昔人情人的美麗姿容。“萼綠華”,仙女名。道書記載,萼綠華年約二十,穿著青色的衣裳,長得非常美麗。在晉穆帝昇平三年夜降落在羊權家,從此經常往來,後贈羊權仙藥使其成仙。唐宋詩詞中的仙女,往往也是舞娘歌妓的代稱。萼綠華也是一種名貴的梅花,萼片枝梗皆作純綠色。“小桃花”,桃花的一種,形狀如垂絲海棠。“安石榴”,石榴的別稱,初夏時節開花,花色非常紅豔。一位,三句寫出情人的面貌:她有著天仙般美麗的容貌,手中拿著繪上小桃花的歌扇,穿著一條鮮豔的紅裙。三句並列寫來,連用了三個花名,女子的神韻氣質已顯現出來了。接下“子野聞歌,周郎顧曲,曾惱夫君”三句,寫出自己對情人的眷戀仰慕之情。“子野”,晉恆伊的字。《世說新語·任誕》載:桓子野每聞清歌,輒喚“奈何”。謝公(安)聞之,曰:“子野可謂一往有深情。”“周郎”,指周瑜。《三國志·吳書·周瑜傳》載,瑜精通音樂,即使喝酒之後,曲有錯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故時人謠曰:“曲有誤,周郎顧。”詞中以桓伊和周瑜兩人,寫出對情人的深情。“曾惱夫君”一句小結。“惱”,有引逗、撩撥義。“夫君”,“夫”音扶,語出《楚辭·九歌》,對男子的敬稱。詞中自代作者。這三句講的是女子的清歌撩動了自己的無限情懷。

過片二句,筆鋒陡轉,寫別後的狀況,悠長的道路與思念,舊事如過眼煙雲,怎不叫人愁恨?“似零落”、“青天斷雲”,七字有無窮的淒涼與悲愴。“斷雲”,在詞中有兩重含義:一是喻自己飄零的身世,如同青天上的孤獨的雲彩一般無所依歸;一是暗用“行雲”曲故,謂別後兩處分居,無從歡會。由此而逼出末三句:“何處銷魂?九年級夜月,第四橋春。”陸輔之《詞旨》列之為“警句”,實際上將其放在五代北宋小令名作之中,也毫不遜色。詞人向自己發問:是什麼使自己黯然銷魂呢?——是九年級夜的一彎新月,是第四橋邊的秀美春光!“九年級夜月”化自白居易《暮江吟》中“可憐九月九年級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和《秋思》詩中“弓勢月九年級”的句意。“九年級夜月,第四橋春”二句,情景交融,意境深遠,讀來意味悠長,心中唯覺其妙,而口中卻難以述評。如果只是詮釋。九年級夜的黃昏,西邊天空中那一彎微月,它喚起了詞人幾多幽傷與情懷,迷惘、惆悵,何止是憶起她那如月般的蛾眉!“第四橋”,在吳江城外,因泉品居第四而得名。蘇軾姜夔、劉佃倫等均有詞提到此橋。“春”,也有兩重意思:一是泛指春景、春意;一是指酒,唐宋人常以“春”來命名酒,如《武林舊事》就載有“留鬱春”、“十洲春”、“錦波春”等酒名。詞人在一個美好的春夜,喝醉了酒,重過第四橋邊,遠眺那天邊的一彎新月。此種情感,何能為懷!還是讓讀者去細細品味吧。

道篇景美情深,情與景相協互動,心與物相迫感應,詞句精審,意味悠遠,堪稱妙絕。

【作者介紹】

羅椅(1214—1292) 南宋吉州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字子遠,號澗谷(一作間谷)。宋寶佑丙辰(1256)以“四貢元”著,寶祐四年(公元1256年)進士,知贛州信豐縣。選潭州軍學教授,佔籍茶陵,後擢京榷提舉,朝請大夫,遷監察御使。時賈似道專權蔽主,椅上書直言,遭報復。公以國事不可為,憂鬱成疾,往來潭、吉間,茶陵乃必經之地,竟愛上茶陵的雲山洣水,宋景炎丁丑(1277)以疾卒於署。更多古詩詞賞析內容請關注“”

《柳梢青》古詩鑑賞 篇2

原文:

柳梢青·燈花

白玉枝頭,忽看蓓蕾,金粟珠垂。

半顆安榴,一枝穠杏,五色薔薇。

何須羯鼓聲催。

銀釭裡、春工四時。

卻笑燈蛾,學他蝴蝶,照影頻飛。

註釋:

⑴燈芯草,白色。

⑵蓓蕾:花含苞。

⑶金粟:指桂花,這裡形容燈芯結蘂。

⑷安榴:石榴原名安石榴,以西域安石國榴種得名。

⑸羯鼓:出於胡中,狀如漆桶,兩頭蒙革,以雙鼓捶擊之亦稱兩杖鼓。唐南卓《羯鼓錄》雲:“上(玄宗)洞曉音律,猶愛羯鼓玉笛。…時當宿雨,景色明麗,小殿內庭,柳杏將吐,睹而嘆曰:‘對此景物,豈得不為他判斷之乎!’左右相目,將命備酒;獨高力士遣取羯鼓,上旋命之。臨軒縱擊一曲,曲名《春光好》(原注:上自制也),神思自得。及顧柳杏,皆已發拆。上指而笑,謂嬪御曰:‘此一事不喚我作天公可乎?’嬪御侍官皆稱萬歲。”

⑹《尚書·皋陶謨》:“天工人其代之。“這裡反說,言燃點油盞燈草結蕊垂花,由開而謝,其中若有四時,不需人工催喚。”釭“”工“同音。

⑺上用柳杏群芳比燈花,結句又用蝴蝶比撲燈蛾。詞頗纖巧,含意不深,卻有新鮮的意味。

賞析:

詞中吟詠的油燈結花為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現象,古來題詠燈花的作品也層出不窮,但張林的這首詞卻能不落俗套,新穎別緻,讀來饒有情味。

上片刻畫燈花,連用五個比喻,淋漓盡致地描繪了燈花在不斷變化中呈現出的千種姿態、萬種風情。

“白玉枝頭,忽看蓓蕾,金粟珠垂。”白玉枝,指白色的燈芯草。前兩句說,燈蕊在不經意間結花,它最初如花蕾般含苞待放。“金粟”,桂花的別名,這裡形容燈花。韓愈《詠燈花同侯十一》雲:“黃裡排金粟,釵頭綴玉蟲。”此種比喻在燈花描寫上用得是最為普遍,本詞是以它來描摹燈花初結成時的形狀。下面三句,句句比喻,形容燈花的三種不同景象。“半顆安榴,一枝杏,五色薔薇”。安榴,即石榴。石榴來自西域的安國,由張騫出使時帶回,故又名安石榴。燈花越結越老,形狀不斷變化,它先是碎小如桂花,繼而大如繡球般的石榴,再變成鮮豔濃的杏花,最後變得如薔薇花般色彩絢爛斑駁。“半顆”、“一枝”、“五色”,這三個數量詞,從小到大,依次遞增,既寫出了燈花的變化過程,將其各種姿態刻畫地生動形象。

上片可說是用實筆摹繪燈花由初綻到盛開的過程,下片則是以虛筆來稱讚燈花之美,簡直可稱巧奪天工。

“何須羯鼓聲催。銀釭裡、春工四時。”羯鼓,用唐南卓《羯鼓錄》記載的唐玄宗敲擊羯鼓,催開含苞欲放的柳杏的典故。唐玄宗此舉在於誇耀人工能巧奪造化,而本詞則反其意而用之。銀燈(釭即銀燈)。裡點燃的燈芯草會結花,它並不需要人工的催喚,好像其中自有造化的四時功能。作者從另一方面讚美燈花的富於變化,似有造化之功。“卻笑燈蛾,學他蝴蝶,照影頻飛”。燈蛾撲火,與蝴蝶燈花,兩者本來並不相干,但燈草既成燈花因而兼具兩者的特點。作者有意將它們聯絡起來,並主要側重蝴蝶戲花的方面。因此,運筆就將蝴蝶戲花加以此附。燈花既然是花,就應是蝴蝶戲嬉之物。有趣的是,燈蛾竟然學起蝴蝶來,不斷地在燈花周圍蹁躚飛舞,作者運筆俏皮,貌似揶揄燈蛾,卻靈巧傳神地讚美了燈花的麗若群芒。

這首詞運用博喻手法,寫得奇巧生動,俏皮有趣。雖無深情遠意,但較之其他詠物詞講窮比興寄託、筆致幽深、多愁善感的格調來,可算是別具一格,清新雋秀。

《柳梢青》古詩鑑賞 篇3

古詩原文

鐵馬蒙氈,銀花灑淚,春入愁城。笛裡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

那堪獨坐青燈。想故國、高臺月明。輦下風光,山中歲月,海上心情。

譯文翻譯

到處都是披著毛氈的蒙古騎兵,亡國後,人們去觀看上元燈市,花燈好像也伴人灑淚。春天來到這座悲慘的城市,元軍在街頭打著鼓、耍把戲,橫笛吹奏起蒙古的腔調,哪裡有一點兒春天的光景?耳聞目睹,心頭不是滋味!

在微弱的燈光下嘆息,悲傷無聊的生活把人折磨,在這明月高懸的上元燈市,我十分留戀淪陷的樓臺房舍。那令人眷戀的臨安都城的風景,那隱居山林的寂寞歲月,那逃往海濱的小朝廷的君臣,怎麼進行抗敵鬥爭,復興祖國?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註釋解釋

題曰《春感》,亦詠元宵。

鐵馬:指戰馬。陸倕《石闕銘》:“鐵馬千群。”

銀花:花炮,俗稱“放花”蘇味道《正月十五夜》:“火樹銀花合。”灑淚“兼用杜甫《春望》“感時花濺淚”意。

愁城:庾信《愁賦》:“攻許愁城終不破。”詳見姜夔《齊天樂》注⑷(231頁)。

指蒙古的流行歌曲,鼓吹雜戲。周邦彥《西河》:“酒旗戲鼓甚處市。”

故國:本意是“故都”,這裡兼說“故宮”,連下高臺。《武林舊事》卷三:“禁中例觀潮於‘天開圖畫‘,高臺下瞰,如在指掌。”

輦下:皇帝輦轂之下,京師的代稱,猶言都下。

三句分說:宋亡以後臨安元宵光景,自己避亂山中,宋室漂流海上。

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於南宋滅亡之後,劉辰翁親歷了國家的最後滅亡。自古以來.經三代二帝開創、漢唐帝國不斷開闢的廣袤國土終於第一次淪為異族的牧場!亡國之慟該是何等深重。作者用淒涼之筆,抒發了邦宗淪覆,物事皆非之感。

詩文賞析

這是作者在上元節前的一個晚上寫的感傷時亂,懷念故國的詞作。

上片寫想象中臨安元宵燈節的淒涼情景。

“鐵馬蒙氈,銀花灑淚,春入愁城。”三句,寫元統治下的臨安一片淒涼悲愁的氣氛。“鐵馬”,指元軍的鐵騎:“銀花”,指元宵的花燈,“愁城”,借指臨安。頭一句“鐵馬蒙氈”,不僅點明整個臨安已經處於元軍鐵蹄的蹂躪之下,而且渲染出一種悽慘陰森,與元宵燈節的喜慶氣氛形成大相徑庭的'氛圍。開篇就揭示出了全篇的時代特徵。元宵佳節,原是最熱鬧而且最富國泰民安氣氛的,而現實的景象卻將種種承平氣象一掃而光。在元軍的鐵馬踐踏之下,廣大人民心情悽慘悲涼。加之陰冷森嚴氣氛的包圍,竟連往常那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光也灑淚了。這一句將客觀景象的主觀化、擬人化,使銀燈似有人的形象和感情。這種想象看似無理,實則入情。“銀花灑淚”的形象給這座曾經是繁華熱鬧的城市帶來了一種哀傷而肅穆的淒涼氛圍。緊接著,又用“春入愁城”對上兩句作一形象的概括。“愁城”一詞,源出“攻許愁城終不破。”一句,出自庾信《愁賦》,本指人內心深處的憂悶愁思,此時借指充滿哀愁的臨安城。春天不管興亡,依然來到人間,但它所進入的竟是這樣一座“鐵馬蒙氈,銀花灑淚”,充滿人間哀愁的愁城!“春”與“愁”,自然與人間的鮮明對照,給人以強烈感受。

“笛裡番腔,街頭戲鼓,不是歌聲。”三句接著寫想象中臨安元宵鼓吹彈唱的情景:橫笛中吹奏出來的不是漢家的故音,而是帶有北方遊牧民族情調的“番腔”,街頭上演出的也不再是熟悉的故國戲鼓,而是是異族的鼓吹雜戲,一片嘔啞之聲,身為忠於故國的南宋遺民,聽來根本不能稱為“歌聲”。這幾句對元統治者表現了義憤,感情由前面的悲鬱蒼涼轉為激烈高亢,筆勢勁直,激憤直率,可以想見作者其時填膺的義憤。

下片抒發了作者的思國之情。

“那堪獨坐青燈,想故國高臺月明。”這兩句承上啟下,用“想故國”三字點明上片所寫都是自己對故都臨安的遙想。“故國高臺月明”化用南唐後主李煜《虞美人》詞“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情境,表達了作者對故都臨安和南宋故國的深沉懷念和無限眷戀之情。“獨坐青燈”,指自己在故鄉廬陵山中,獨自面對青燈。故國舊都、高臺宮殿,如今都籠罩在一片慘淡的明月之下,繁華散盡,都已化成無邊的寂寞與悲涼,這本已使人不能忍受。更何況獨又居於寂寞的深山,夜闌人靜,遙想淪亡之故都,不但無力恢復故國,連再見到故都臨安的機會也很難有,苦悶之情那堪禁受啊。熒熒青燈與故國蒼涼明月,相互映照,更顯出情深摯無比淒涼。這兩句文勢由陡急轉為舒緩,而感情則變得更加沉鬱。

“輦下風光,山中歲月,海上心情。”“輦下風光”,指故都臨安的美麗風光。作者所指的“風光”應是宋亡前臨安城元宵節的繁鬧場景,以及亡國前的昇平歲月。“山中歲月”,指自己隱居山中的寂寞歲月。“海上心情”,一般都指宋朝一部分愛國志士,在臨安失守後在福建、廣東一帶繼續進行抗元鬥爭的事情,以及作者對他們的掛念之情因為這首詞作于歸隱“山中”的時期,那時離宋室徹底覆亡已不遠了,因此不再存在“海上”的抗元鬥爭。這三句思維極為跳躍,內涵頓為豐富.聯想的餘地也更大.全詞到此收束,但言有盡而意無窮。如果說上片的結句乾脆利落,聲如鼓板,這下片的結句卻如絃索之聲,幽怨宛曲,餘音嫋嫋不絕。這樣結尾,與詩人不盡的國恨家痛和遺民隱居的悠悠歲月十分相合.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藝術效果,詩人的愛國情懷也得到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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