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似夢非夢散文

梅雨時節，慵悚的斜倚著牆，蜷縮著身子，思緒也有些散亂。窗外是連綿的雨季，灰暗的天已經持續了很久，心情也隨之低落到谷底，壓抑著。

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砸開一朵水花，窗外的景物很快便模糊了。有些風吹進窗來，落在桌上的日記本里。

之前的最後一篇文章是九月初寫的。至到如今，九月即末，竟沒再寫過一篇文章，甚至只是一首小詩都沒。心都去了哪裡，這樣的二十多天是怎樣的度過？都不曾刻意。

每天本該寫點什麼的，可似乎太忙、太忙，沒有閒暇去想，去想一些事，或是更多的事。只記得每天在睡眼惺忪中醒來，渾渾噩噩的上課，看老師同學或喜或悲的表情，和黑板上白茫茫一片。然後在滿腦疲憊中磕上眼，做一整夜現實與不現實的夢，就這樣，日夜輪迴。

夢醒，在蒲木的躺椅，老人從西邊的後門進來，著深色的大衣，佝僂著背，拄了柺杖，背對著。女孩喚他，輕輕轉過身來，蒼老的臉頰，滿是丘壑，笑顏是祥和，那麼真切。女孩喚他，輕輕轉過身來，蒼老的臉頰，滿是丘壑，笑顏是祥和，那麼真切。女孩想過去拉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卻走不到他的身旁。於是，女孩便急得哭了。老人憐愛的伸手去撫她，表情是模糊的。女孩飛快的去拉他，觸手竟是森森白骨，還有牆上的黑白相框。

原來，夢終是夢，掙不脫，那便睡吧

一座方城，禁錮其中，望眼盡是書的海洋。女孩伏著書桌，盛滿了孤單，信手翻閱一本書籍。一頁一頁的，翻不到底。定神細看，書上竟沒有任何文字，只不過白紙一張。女孩有些錯愕，驚恐的眼躲避不及。海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義八文字排成黑壓壓的佇列，穿越過來，走到女孩身邊。踩在女孩的腳上，身上，生疼生疼。女孩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海上，從方城的上方，射下一縷月光。淡淡的，籠了一層紗，海上飄起一抹琴音，輕輕悠悠，渺茫的迴盪。是誰，在抑鬱的海上，彈奏樂曲？是誰，在淡淡的夜晚分享我的孤單？琴音依舊，輕輕的醒來。有女孩端坐琴前，逆色的光，纖纖手指流連在黑白之間。忘我的跳躍，優美的旋律在指間飛舞，竟是一支《孤獨》。琴聲悠悠傳響，蕩在夜的星辰，竟是一支《孤獨》。琴聲悠悠傳響，蕩在夜的星辰。女孩的身影隱進黑暗裡，不見。琴依舊，渺茫著，渺茫著，飄進甜甜的夢裡。

再醒來，端坐鏡前，方形的大鏡，旋轉的軟椅，溫暖的燈光。鏡中，女孩長長的發，披佛在兩肩，疲憊的眼在蒼白的雙扉印下一個投影。剪刀的‘咔嚓嚓’在耳邊迴響，似一段簡單的韻律，在寂靜的空間迴響。任縷縷髮絲簌簌落下，散了一地，有一種疼，細細的在髮梢流轉。發在一寸寸的變短，女孩看一地碎髮，有淚逝過臉頰，那些剪刀剪下的是什麼？散落一地的又是什麼？是歲月，是童年，或是其他......轉眼，鏡中的女孩不在了，變作了一個老婦人，鶴髮雞皮，兩頰爬滿紋絲，掉光了牙的嘴，揚著輕笑.....於是，深深的醒來，或是笑著，或是痛著，帶著層層冷汗，歪在床上，想那個海洋，那縷琴音，那一磋碎髮。也許在那樣一個世界，有那樣的我，夢著，可夢的或不可夢的。累了，那就睡吧，在夢醒時分。

當我寫下這些時，是桂花飄香的時候，那些濃郁的香，竟藏著那麼多的悲傷因子。空氣中飄起的是香味嗎？或許又都惆悵，又是一個季節的變換，時光就在此流逝，我們捉不住，卻流連的嗅著香。

累了，歇息吧，夢我們的夢，那些現實與不現實的，可笑與荒唐的夢。夢心的歸處，過去的曾經，將即的未來，夢我們的奢望與遐想，那有另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