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優美散文

來源:才華庫 2.62W

那年那月的那一天,他可能只是不經意的在群裡說了一句:

關於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優美散文

"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不愛說話呢?"

她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許她真的不愛說話。幾十年未見的鄰居,發小,連長什麼樣都忘記了,說什麼好呢!雖說心裡感覺親切又熟悉,可真要聊點什麼,卻是遙遠又陌生。

因為他的這句話,她開始回想小時候,回想關於他的記憶。他和別的男孩不太一樣,有點面色蒼白,頭髮細軟微黃,不愛說話,靜多於動的.感覺,從沒見他有咋咋呼呼的時候。

那個時候男孩女孩都封建,心裡怎麼想不說,表面上都裝得一本正經,刻意保持著距離。有的明明心裡喜歡人家,卻硬裝著不在意,或者故意找茬招惹,一方面想引起她的注意,另一方面又向大家表明我對她沒什麼。這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弄不好苦了自己,傷了對方,再也沒辦法挽回了,現在想想,當年都太誠實了,近乎缺心眼兒。

當年她還真沒在意過誰,因為每次出去玩,都是受欺負的時候多,也許那些男孩子沒有惡意,或者說就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才故意招惹她。可在她看來就是每個人都討厭自己,不喜歡自己,那麼就離我遠點,讓我一個人清靜豈不是更好,所以她好像很少和男孩子接觸,更別說一起玩了。

她還記得去鄰居家,或者姥姥家後院的王家,看見一屋子男男女女的一起玩,簡直是驚訝,後來被拉著一起玩,倒也有趣好玩,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好像家裡事多,幾乎沒有時間去誰家玩。

記憶中多數男孩子都是討厭的,有的甚至可恨,姥姥家后街的一個混蛋小子,每次見到她都會罵她。也不知道他一個小孩子,從哪學來那些混賬話,不知道他凶巴巴的欺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樂趣。可她只能被動的受欺負,每次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不敢還嘴吵架。一是因為只要一開口,那個混蛋就會變本加厲,說出更不堪入耳的難聽話。二是爸爸一向慣著她,寵著她,対她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許罵人,不許吵架,爸爸說女孩子就應該文靜點,收斂點,不能咋咋呼呼的。

雖然後來長大了一些,她也經常領著弟弟和別人吵架,急眼了也罵人,但這些爸爸都不知道。媽媽是支援她的,媽媽的觀點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啥人就該啥對待。

他又是怎樣對她的,因為一個住最前街,一個住大后街,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交集,記憶中沒有在一起玩過。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好像愛笑,就沒看見過他不笑的時候,可她不喜歡他笑嘻嘻的樣子,她不習慣誰對自己表現友好,表現熱情。她已經習慣了一本正經、故作深沉的面孔,或者冷漠無情、表示厭煩的面孔她也覺得很正常。

上學放學的路上,好像他總在她左右,今天要幫她背書包,明天要幫他拿掃雪工具,她心裡不願意,臉上也就不樂呵,要麼瞪他一眼,要麼快走兩步離他遠點。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離我遠點行不行,別人怎麼看呢?大家會說閒話的"。而有很多時候,實在拗不過他,就賭氣的把書包給他,再把掃雪工具也給他,自己輕手利腳的快走,讓他背兩書包,拿兩個工具,還得緊跟著她。

她的小臉多數時是繃著的,可他總是笑臉相迎,沒話找話的說這說那,有時候實在繃不住了,她撲哧一笑出聲了,他的臉就燦爛如陽光,她也就受感染了,兩個小人有說有笑的,一路相伴回家,也不管別人會怎麼看了。但這樣的時候太少了,她總是在意別人會怎麼看,卻忽略了他的真情實意。

三年級以後的記憶卻沒有他,不知道是因為分班還是因為什麼,六年級她搬走了,後來聽說他和誰誰結婚了。

三十年後群裡再見,他的兒子都快結婚了,而她也已是人妻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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