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

來源:才華庫 2.03W

初冬,像一位美麗的、高貴的、矜持的公主,舞動著她那神奇的面紗,送來陣陣凜冽的寒風。 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歡迎閱讀!

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

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1

初冬的鄂爾多斯高原,泛著一股股透心的涼意。矗立在街道兩旁挺直的梧桐樹,一個個都像佝僂著的老人,萎縮著身體不屈地向著北邊吹來的凜冽的冷風牴觸。梧桐樹是過多的留戀夏日的季節罷了。冬日裡就算有再養眼再嫵媚的景緻,對於日日夜夜辛勤執勤的梧桐樹來說,都似乎是不入眼的。緊接著,雪白的濃霜就在某一個夜幕降臨的晚上親臨大地佈置整個冬天的開幕式。廣場上枯黃的小草經過濃霜的“撫慰”之後,像歲月叫醒了痴迷的老人一樣,開始在閒閒散散的日子中打瞌睡了。大路上行走的滿載著大白菜的卡車多了起來,司機們滿臉堆著愉悅的色彩聽著從喇叭裡傳來遼闊的大草原上一聲聲歡快的馬頭琴琴音。鄂爾多斯高原上生活的人們開始三五成群地湧現到菜市場採購成熟的大白菜了。大白菜要經過一番繁瑣細緻的程式最後才能當做冬日裡飯桌上甜美可口的酸菜。或許是高原的冬天在過去由於地理的緣故,能吃上的蔬菜少之又少,便形成了醃製酸菜補充冬日食量的習慣了。而時至今日,社會的發展讓生活在高原上的人們也能在冬日吃上各式各樣的蔬菜,而留下來醃製酸菜的傳統卻沒有因此而斷絕,反倒是日漸形成了鄂爾多斯高原上初冬必做的營生。

我便想起安寧地靜臥在黃土高原腹地上的那個小山村李家焉了。

初冬的暖陽和煦地照射在李家焉蒼白的村碑上,一縷縷淡紅色的雲彩慵懶地浮游在空透的天空中。棗樹脫光了淺黃色的衣服羞澀地站立在山坡坡上,幾隻綿羊低著頭啃著淡綠色的乾草。放眼望去,一片蒼茫的空靈像是潛行的苦行僧一樣孤獨地爬行在赤裸的黃土樑上。唯一帶著鮮豔顏色的山棗子,在陡峭的懸崖上隨著偶爾吹來的風入神地舞蹈。偶爾一隻攜著紅得發亮的尖嘴老鷹,踅回在蔚藍的天宇中,隨即便抖動著暗灰色的翅膀發出一聲長長的哀鳴,李家焉的初冬就顯得更加的寂寞了。棗樹幹癟的葉子窩在背風的溝岔裡面,枯黃的莠草就迎著風和著山羊的咩咩聲與棗樹葉子探討初冬的故事了。不算寬闊的壩田上,被收拾起來的玉米稈子一根挨著一根依偎在一起,像是坐落在高原上一個個頹敗的城牆瞭望臺,二三十步的間隔,就出現一個。貓呀狗呀的橫行在玉米垛之間,這裡儼然成了他們遊戲的童話樂園。記憶深處的此情此景,在繁瑣的城市生活中,卻如此清晰而逼真地閃現在我的視線裡。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後,我是那麼決然地邁著昂然的步伐走出李家焉,去盲目地尋找屬於我向往的地方。而如今,李家焉留在我心中的鏡頭,卻要在苦楚的記憶中努力的尋覓。我一直固執地認為,李家焉的印象,會隨著我越來越遠的方向變得模糊,變得恍然。而當我再一次看到鄂爾多斯高原上熟悉的帶著它的味道時,又一次的陷入長久的思戀。

初冬的這個時候,是種植在背窪窪上的胡蘿蔔收穫的季節了。我看見父親嫻熟地將生長在地上的極其漂亮的胡蘿蔔拔出來放在籮筐就迅速地投入到拔下一個的迴圈動作中。粉紅色的胡蘿蔔像一個個跳躍的活潑的精靈一樣橫七豎八地躺在用檸條編制的籮筐中,它們或許在高興地感激父親在寒冷的西伯利亞寒流趕來之際將它們收回去。父親吃力地拉著沉重的平車艱難地前行在狹窄的土路上,汗水順著背心的模型在他衣服外滲透出來。父親的臉,跟脖子紅在了一起。我撅起屁股狠勁地推著平車。父親粗粗的喘氣聲,跟誰家的犬吠融洽地交合在一起。那是一幅多麼令人難忘的畫面呀!

滿載著胡蘿蔔的平車停靠在院落的時候,夕陽曖昧的暖色已經漸漸爬上光禿禿的山頭了,各家各戶的煙囪裡嫋嫋娜娜地生起來一股股灰黃色的煙霧。李家焉瞬間就進入了短暫的熱鬧。孩子們穿上厚厚的襖子,手中緊緊攥著向日葵稈子從東家跑到西家,又從山底馳騰在山頭。漫山遍野無序的吼叫聲在炊煙瀰漫整個村子的時候響徹起來。孩子群中,一個臉蛋被冷風吹得通紅的小男孩,手裡卻意志堅定地拄著向日葵稈子在向晚五光十色的餘暉裡朝著即將隕落的夕陽肅穆地張望。這個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我。我全然不顧家裡將胡蘿蔔拉回去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入到娃娃軍中,號令山野。有些時候,我們就馳騁在種過洋芋的田地裡,兩隻眼睛像塗抹了光彩一樣仔細地搜尋著遺落在洋芋蔓子中的洋芋,隨後便生起一堆堆篝火,將洋芋放進去燒著吃。往往洋芋還沒燒熟,曠野裡就傳來了雜亂的喊叫聲,不是東家的喊孩子回去就是西家的。於是乎,立即將滾燙洋芋裝在衣兜裡,順著隨著山勢修築的梯田往下跳趕著回家。

母親正坐在院落裡拿著刀子將胡蘿蔔的根鬚一根一根削掉,父親就蹲在門臺上,埋著頭吧嗒吧嗒地吸著味道嗆人的旱菸。母親見我回來,趕緊讓父親將鍋裡蒸的幾塊窩窩拿給我吃,我能聞見,鍋裡又煮的是我最不喜歡吃的高粱米兒稀飯。母親知道我不喜歡吃高粱稀飯,就將蒸的幾塊玉米麵窩窩都給我吃。母親要趕時間將堆在院子裡的胡蘿蔔的根根鬚須都處理掉,還要將蘿蔔切成長方體狀的長條醃製。那時候,院落裡的大白菜,也依著太陽的方向碼放在寬條子石板上,一排排,一行行,像佇列的兵種,在等待父母的檢閱。等陽光將大白菜的水分吸收的看上去奄奄一息時候,母親就又要忙碌著醃製酸菜了。而為漫長的缺乏食物的冬天醃製幾大黑翁酸菜跟胡蘿蔔的前提,是需要大量的塊鹽(鄉下人稱大粒鹽為塊鹽)。那個時候,父親總要提前去10里路開外的鎮子買一袋從鎮川堡販回來的大鹽。我跟父親在背窪窪陰潮的凹地裡拔蘿蔔時,母親就與妹妹在村西大槐樹下的石碾上碾鹽了。石碾在初冬是最忙碌的時候了,每家每戶都要在其上面碾大鹽、黃豆、小米。石碾與村民的關係已經密不可分了,長期以來,石碾已經被勤勞的人們神化成白虎的象徵。每每到除夕、端午等重大節日,人們都懷著虔誠的心跪拜在燒著香的石碾前面,真誠地祈禱來年是個豐收年。石碾旁那棵碩大的大槐樹,不曉得現今怎般模樣?多少年了,是否依然敬業地守候在石碾的身邊。

而如今,父親已經帶著他沒有完成的夙願永遠地離開了我,孤獨地留守在那方屬於他最終歸宿的土墳裡,任刺骨的寒風簌簌地從他的身邊黯然地刮過。父親的離世,像一根冰涼的馬鞭一樣,緊緊地催促著母親走上進城務工的道路。在揹負著沉重的生活負擔跟精神壓力下,匆忙地為我賺取一筆筆天文數字的大學學費。而李家焉的記憶,也由此劃上了一個沉重的不捨的省略號,像是停靠在空明的蒼穹中的那輪懸掛在石碾旁老槐樹枯梢上皎潔的明月……

我停靠在數百里之外初冬的鄂爾多斯高原,荒涼的北風像怒號的浪濤一樣日夜掃蕩著這個毗鄰毛烏素沙漠的小城。我在從記憶中努力地搜尋著關於李家焉的初冬的往事,往事卻如同一個個清晰的真實的幻影,出現在我的枯燥的瞳孔裡,顯得那般無奈、蒼茫、無助、落寞……

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2

一個大門,三面牆,紅色屋瓦,幾扇窗。清晨,拉開淡紫色的窗簾,喜見太陽漸漸升起,大地慢慢鍍上一層淡淡的暖灰色。

一隻綵衣公雞沐浴在陽光下引頸高歌,把村落從靜謐中喚醒。拴在院子裡的大黃狗不知聽到什麼動靜,幾聲狂吠後,輕哼一聲,又躺回它那暖暖的草窩。

院子裡的梧桐樹,只剩幾片掛在樹梢上的黃葉,在風中搖曳。有一片悄悄地落在草垛上,悠閒地躺在晨光下,那麼愜意,笑意洋溢在蜷曲的眼角。

平房圍欄上一排排晾晒的玉米棒,附著了一層薄露,那金黃色顯得更加飽滿豐潤,牆上掛著的紅辣椒在朝陽中是那樣的明快醒目,讓人忍不住伸手欲摘。

趁著村子還沒有熱鬧起來,漫步來到村外。村子周圍的地都是育樹苗的,大多栽種的是銀杏樹,那金燦燦的銀杏樹苗,隨風搖弋,稀疏的扇葉享受著冬日暖陽,訴說著成長的愉悅。

遠遠看到一大片歐楊,樹上的葉子漸變成了黃綠相間,粉粉的鵝黃那麼的招人憐愛。林間已經看不出大地的顏色,那紅黃色的地毯牽引著我的雙腳,鞋面頓時沾滿了露水,不自覺地踮起了腳尖。忍不住竊笑,傻瓜,已經溼了,何妨美美享受一番。

舉起雙臂在軟軟的地毯上愜意旋轉著,輕聲吟唱著,淡淡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傾灑在快樂的臉頰上。累了,好想在這軟軟的`葉子上躺會,像躺在春日的草地上一樣伸個懶腰,眯起雙眼,從指縫裡偷看太陽的七色光環在高空飛旋。怕粘溼了衣裳,只好戀戀不捨的繞著樹幹,數著數走出林子。

走過一片香菜園,那稀疏的籬笆牆上開著的幾朵小野花拽住了我的腳步,湊近一看,花兒開得正香,絲絲涼氣對她來說似乎就是暖陽,寒風中她舒展著、燦爛著、微笑著。

陶醉間,一種奇怪的聲音在召喚我,那彷彿是一隻螞蚱的振翅聲,又像是一隻小鳥的剝啄。然而,這是冬天,沒有螞蚱,也不見啄木鳥。那聲音一會唱唱,一會兒又歇歇。我的好奇心大發,圍著籬笆牆轉了幾圈也沒看到想象中的鳥兒。循著斷斷續續的聲音,費了好大勁才尋到那個發聲的機關:是籬笆上一片枯葉,在風中戰動,與枯枝摩擦發出的美妙聲音。我喜歡極了,忍不住站在風中聽了很久。

路過一片山藥地,驚喜地發現,地裡長著很多薺菜,嫩嫩地泛著綠光。春天市場上才能見到的美味,這個季節了,怎麼會在這裡?顧不得多想,摘掉手套,開心地採摘起來……

直到村裡傳來一陣陣烤紅薯的香味,在肚子地聲聲抗議中,才兜起那豐收果實,踏著晨露,和認識與不認識的行人打著招呼,走進那熱氣騰騰的小院。

描寫初冬景色的散文3

生活在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祖國北疆,最令我難以忘懷的還是初冬的大雪。

秋末冬初的時節,我喜歡這白雪的來訪。這個季節的風沒有往日的威嚴,漫天雪花靜靜,漫天紛飛。如天女散花,飄飄灑灑,瀰漫天空。又如朵朵蘆花,飄舞在眼前,柔情似水,美輪美奐。鵝毛般雪花,無聲無息地落著,輕輕柔柔,任雪花悠閒的飄灑。葉子張開小手,接滿雪花,金黃的色彩,在潔白的映襯下更加鮮豔。天空中,雪花輕盈的飄舞,舞累了就躺在地上休息,白白的毯子上,雪花盡情的跳著,舞著。舞姿柔美,像無數白衣女子演繹著一曲靜美的舞曲。不多時,雪花會無怨無悔的在葉子上,大地上化作水。因為,似乎還捨不得離開的秋天會用溫暖的愛,把雪的深情融化。

大自然造就了這季節的精靈,造就了雪。沒有雪,你怎會感覺得村莊銀妝玉砌,天地一片蒼茫,生命博大精深?東北最美的雪,只有在初冬到來之後至春季來臨之前才有。這裡的人們,生活雖然卑微,但並不自卑;雖然疲憊,但並不自怨。在城市的喧囂中,是什麼讓一顆顆潔白的心靈遠離歲月的塵埃?是雪。雪飄來的時候,大地的萬物靜立不動,雪地裡的人們和遠處的樹木構成一幅清純的淡水墨畫,不用太多的渲染也是一種少見的純美。雪無聲地飄著,象輕柔的小手,掠過寧靜的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曾經的無耐與浮躁,曾經的煩燥與苦悶,這時被紛紛的雪花輕輕拂去,在大地的某個角落,在冰封的小河旁,在如幕的原野裡,在凜冽的寒氣中,讓思想靜靜地沉默。在雪中,生命原來可以如此單純,心情原來可以如此寧靜。月色淡淡,穿過輕盈的雲層,柔柔灑向人間,恰似一片逝水年華中的追憶。這個時候,有雪輕輕飄零,穿過枯樹,斜過瓦菲,落在童年裡的村莊,象時光一樣悄無聲息。屏住呼吸,用心聆聽,這時會隱約聽到雪有節奏的心跳,那是音樂的節拍,是激情的驛動,是歲月的歌聲,如清風淡淡,如炊煙綿綿,如鐘聲悠悠,如花枝顫顫。

今年初冬的第一場大雪來的特別早,霜降的前兩天夜間,追隨著濛濛細雨,如同白色的雲朵紛紜而落。雪啊,為什麼要飄在我的夢鄉里,睡夢中有一個單薄的身影在寒風中無助、徘徊、婆娑。早不知,雪會在這個深夜來臨。要不然一定會站在午夜的陽臺,向每片雪花吻上我的快樂。只可惜,彼一刻,我正像一隻冬眠的小蟲,裹上厚厚的俑繭捲曲著,卻不知道明天,就在明天相依相偎雪花的時刻……

臆想的深夜裡,漫天飛舞著的雪花,為一顆顆小樹披上了銀裝素裹。使得那些害羞的小樹從青澀的童年走向白髮蒼蒼的老年。微風中它們甩甩頭,想把一世的記憶忘卻。大山也穿上了你的顏色,在浩瀚的天地之間張開臂膀,擁抱這久違的聖潔。我喜歡踩在雪地之間,聽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雪的語言,卻泛動著曾經年少的衝動與寄託。

我喜歡江南的濛濛細雨,依戀令人駐足的情緣。卻多少次往而復還,原來是捨不得北國這鋪天蓋地的雪。千綣紙傘、萬抵空巷的江南,哪比得過這大雪遮掩的水空一色。明山媚水、柳林扁舟的江南,又怎如那寡言的雪花不經意間的靈秀一抹。

雪啊,你是否肯涉足江南呢?也好讓我遠方的朋友一睹這銀裝素裹的美妙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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