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園之戀的散文

來源:才華庫 1.95W

不知道多少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啟空間,細讀網路著名寫手麥子的文章“我奮鬥了18年才和你一起喝咖啡”,曾無數次地被文章的內容所感動,他把所有外出打拼的農家兒女的艱辛歷程和心理狀態描寫得淋一漓盡致。也常因了這篇文章,在這個陌生城市的一角,喜歡獨倚在一陽一臺上,任晚風拂面,只有在這個時候,心靈才會寧靜而安詳,喜歡朝著著故園的方向久久凝望,那思鄉的情結總在耳畔,心間糾結。思念,像一枚小小的郵票,裝滿濃濃的鄉愁,已於深夜的一刻,慢悠悠地駛向故園。

故園之戀的散文

15歲考上中專,還記得母親在村口送我說的那句話:“孩子,去省城唸書,別想家,要混出個人樣,給咱農村人長臉”。少小離家,不懂得離愁,恨不能馬上離開這偏遠、貧窮的山村,嚮往著大城市的電燈、電話、自來水、洋房、汽車,甚至還有那不用出屋就可以去的“廁所”,想著寒冷的的北方、寒冷的家,我的.心離村莊已越來越遠了。

幾十年過去了,我已由一個少女,變為人一妻,成為人母,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打理著一家子的生活,柴米油鹽,吃喝拉撒,還有在機關早八晚五的工作。城市的繁鬧與喧囂,掩蓋了內心的惆悵,匆匆的行人擦肩而過,即便是就一眼,便可以從他們陌生的臉上看到了緊張和忙綠。或因工作、或因房子、或因提升、或因什麼吧。內心的煩躁、苦悶、壓抑讓人們感到身心俱疲。我常常在超市,翻來覆去挑選蔬菜的時候,想起故鄉的菜園子,那個只用個麻繩釦著的木門,只要輕輕開啟,那帶刺兒的、泛著油光的、頂著黃花兒的黃瓜;紫色的如彎彎月亮的茄子;紅紅的胡蘿蔔,想著小時候,摘下來一個黃瓜,用手搽搽就吃,無需擔心有農藥殘留。

近些年來,城市房價的猛漲,讓多少人望房興嘆,那些祖祖輩輩生長在城市裡的人都在為房子發愁,可想而知,我們這些漂泊的外鄉人,僅靠工資,月薪幾千元,房價近百萬,要買房子是不是天方夜譚。如果說,我奮鬥了18年才和你一起喝咖啡,那麼我想說,這距離,豈止是一杯咖啡啊?每每這個時刻,故園的茅草屋便湧一入眼簾。那晨起嫋嫋的炊煙,直直地一條白線,在家家的茅草屋上飄起,遠遠看去,雲煙繚繞,輕輕開啟那扇木門,那個泥土壘起的灶臺,彷彿看到一媽一一媽一沾滿玉米麵的雙手,正貼著玉米餅子,大鐵鍋裡,正是我早思暮想的漂著油花兒的蛋花湯啊!

農村人,最在意的,不是享受,而是要混出個“人樣”。這些年,母親的那句話,從未在我心裡走遠,我知道,我是母親的希望,是全村子人的希望,還記得我因工作調入縣委宣傳部,母親逢人便說,我閨女在縣委上班,當官了,其實,我只不過就一個小小的職員啊!

小時候,常聽老人說朝裡有人好做官,因為沒能在那個環境,對這句話理解的不透徹。20年機關工作,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20年啊,我從一個婀娜多姿的純情女子,變成現在兩鬢染白的、老於世故的中年婦女;20年的奮鬥,努力,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記得前年回老家,我和丈夫的車剛剛過村東口的石板橋,便有無數村民在村口圍著看,我和丈夫走下車,或許是沾了丈夫局長的光,我分明看到了這些人羨慕的眼神,可他們哪裡知道,光環的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啊!

或許,按照母親和鄉親們的標準,房子有了,地位有了,就是有出息,就給他們長臉了。可我的內心,多麼渴望在回到小時候的村莊。無數次夢裡與君同,在那個麥子熟透的季節,大人們忙著收割,而我們卻一邊燒著麥子吃,一邊用麥秸編織著“金戒子”,你給我戴在手上;你喜歡隨手拔起地上的一種草,然後放在嘴邊,能吹出好多好聽的歌來;我們最喜歡的是手拿著罐頭瓶子,在旁邊的小河邊抓蝌蚪,一個個帶著小尾巴的蝌蚪被放在裝著水的瓶子裡,空間小了,它們依舊拼力地遊著,或許河裡的小蝌蚪正羨慕他們呢,可它們哪裡知道,安逸與享受換來的是失去了自一由,人生或許就如錢鍾書的《圍城》吧,圍在城裡的想出去,圍在城外的想進來。

我總是覺得自己像一個風箏,不論飛的多高,飛得多遠,這顆心總是遊離不定,而手中那個長長的線啊,就是對故園無盡的思念。

我的那個小山村,我家門前的那條小河,還有河邊的絲絲垂柳;我的故園啊,我的思念,還有那扇陳舊的木門,門上那把生鏽的鎖;我的故園啊,我的思念,還有一奶一一奶一熬得小米粥,一媽一一媽一手上的布鞋!

夜啊,總是那麼安靜,靜的讓我聽到了村子裡的狗吠、聽到了村子裡的雞鳴、聽到了思鄉滴落下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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