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古鎮老街優美散文

來源:才華庫 2.46W

散文素有“美文”之稱,它除了有精神的見解、優美的意境外,還有清新雋永、質樸無華的文采。下面就是小編整理的記憶中的古鎮老街優美散文,一起來看一下吧。

記憶中的古鎮老街優美散文

記憶中的古鎮老街優美散文1

記憶中的潭頭鎮,是一古鎮老街。老街坊、老鄰居、老闆凳、老石桌。下雨時屋簷下常常流珠滴翠,鐫刻了青瓦石片那永恆的記憶。天晴時,家家戶戶青磚碧瓦。吃飯時,三五街坊湊在一起,互相訴說著心裡的甜蜜以及鄰里生活的點點滴滴。

孩童們滾著鐵環兒,姑娘們納著鞋底兒,老太太們在淡論著子女們的煩心事。壯年的漢子們,挑幾桶井水讓日子在時光中繼續。

記憶中的古鎮老街,街道中偶有青磚鋪地,雨水常常把街道清洗得乾乾淨淨,沖走了浮塵,沖走了泥汙,讓小鎮在河岸邊暢快地呼吸。上學的孩子們穿著深筒雨靴,與同伴們一起趁一把油紙花傘,雨水常常淋溼了半邊肩。土樓上似乎有人說話,卻看不見有人影在樓中走動。

再次走過那條窄窄的街巷,在風中尋找心靈的方向。難見當年的石桌石凳,難覓心中的烈日黃昏。梧桐花已不見了當年的影子,只有夕陽的餘暉伴著空曠的瘦影,在故鄉的山巒邊呼喚著季節裡的春天。

記憶中的潭頭老街,仙人已作古,可滿腦子都是親人的影子。思念家鄉的每一堵牆,每一條街巷。就連牆頭的那棵小草,夢中都在向我招手,呼喚者著曾經的孩童,再去看看她曾經的古城。

走過這裡的大街小巷,賣豆腐的老阿媽,賣燒餅的老大爺,還有賣滷肉的阿公阿婆,她們在我心中幻化成不同的身影,浮現在我的夢中。

你家的西瓜熟了送我一個;我家的豆角熟了,送你一籃。鄉里鄉親,什麼事都不見外。

門前的老槐樹,家鄉的倒栽柳,如今是否依然還在?

想念故鄉的古鎮老街、門牌號碼、操場邊上的大戲臺還有轆轆井,記憶中的花米桃兒,外婆親手做的那一個個魚形水餃,小人書,虎頭靴,在記憶的深處一併向我走來。想念的味道很深,曾經的熱鬧與繁華,可否還泛著古舊的青銅綠?

很想再去走一走故鄉的那條街,去拜訪一下那些老街坊,看看他們是否安然依舊。街道上走過的每一位老人,他們可否是曾經的親人,又回到了那個古鎮老街?

家鄉的味道幽遠綿長,思念那條古鎮老街,還有在老街上走過的曾經的故人。思念很幽遠,比花燦爛,比夢悠長,在思念的窄巷裡泛著青苔的綠,生了繭,結了痂,與生命一起,摘不掉,化不去。

思念的味道在故鄉里成長,長成古城牆。長成老槐樹,長成了綿遠悠長的清清溪流,沿著心靈的方向走向夢的遠方……

記憶中的古鎮老街優美散文2

國慶回家本打算去堯壩古鎮看望多年未見的親人,卻因未買到1號的車票在綿陽多踟躕了一日,路途又耽誤了兩天,眼見假期已去小半,便打消了念頭。

回想這幾年,去堯壩的時間越來越少,倒懷念起小時候每個假期在古鎮渡過的無憂歲月。

堯壩古鎮歷史悠久,是合江最早的六大古寨和八大古鎮之一。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驛站,古江陽到夜郎國的必經之道,有“川黔走廊”和“小香港”之稱。在這片神奇而美麗的土地上,孕育了清嘉慶年間武進士李躍龍、清末反清鬥士任大容、近代革命鬥士樑自銘、著名導演凌子風、美學奠基人王朝聞、著名作家李子英、打工文學扛鼎者周崇賢、著名美術設計師楊洪烈等一批優秀名人。吸引了凌子風、黃建中、郭寶昌、蘇崇福等著名導演,相繼在這裡執導拍攝了《狂》、《大鴻米店》、《山風》、《瀘州起義》、《英雄無界》、《功夫驕子》、《酒巷深深》、《紅色記憶》等十餘部影視作品,成就了許晴、尤勇、陶澤如等影視巨星,續寫了邵兵、馬伊莉、劉蓓、童蕾的銀屏神話,成為著名的“川南影視基地”。古人贊曰:“物華天寶稱福地、人傑地靈佔堯天”。

但這些都是官方的古鎮介紹,與我記憶中的古鎮無關。

歲月無聲無息,古鎮在如晦的風雨中,安靜的向人們訴說一段陳舊的時光,一個斑駁的故事,微笑著陪伴一代一代古鎮人。

我算得上是半個堯壩人了,母親就生長在這個古鎮上。小時候的我最愛跟在外婆屁股後面,從進士牌坊穿到古榕樹,從王朝聞故居一路賞景到大鴻米店、油紙傘鋪。想找點樂子,便花2毛錢的門票,坐在東嶽廟風化的石階上看川劇,像《義妖傳》、《珍珠塔》這些故事就從那些被歲月腐朽只餘下斑駁痕跡的雕欄畫柱間流出,住進心裡。小孩心性來了,學著川劇裡的扮相和唱腔模樣,仔細表演一通去。要是渴了,便坐在古鎮轉角處的茶館裡,泡一杯蓋瓦茶,學著大人們的模樣,用杯蓋撇兩下茶葉,嘬著嘴輕輕嚯一口。要是餓了,乾脆到朱大姐的豆花鋪裡吃一碗豆花,在鄭孃孃店裡吃幾塊油餈或者黃粑。不厭其煩的央求外婆講“24個望娘灘和24個半邊山”的故事,小小的人兒有了感恩、回報、善良和邪惡的初級認知。那時候,因外婆性格潑辣但極易相處,倒是幾乎半條街的人都認識我這個小跟屁蟲。

先祖們的故事沒落了,或許人們想挽留住半點時光,對古鎮進行了一番修繕,將醫院恢復成了周公館,昔日電影院成聚寶古城,大鴻米店的天井裡表演起了歌舞,堯壩名聲再度大起來,往來的行人多了,在進場口設定了收費處,需花費30元的門票才進得去。到此拍電影的人也多了,外婆的日子倒跟著熱鬧起來,樂此不彼的當起群眾演員。只是,在牌坊下再沒有納鞋墊的婆婆,在東嶽廟的戲樓上沒有了一出出川劇,取而代之的是一撥又一波的香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古鎮商業味不濃,較為完整的保留了原始風貌。

我儘管不願意,卻不得不承認,古鎮生活離我越來越遠了。

兩年前,老二還在電視臺工作,發來一段他們製作的《堯壩古鎮》宣傳視訊,欣喜之餘不免隱隱的有些擔憂,許多關於古鎮的記憶一齊湧上心頭。中央6套播放電影《狂》,我仔細盯著畫面不肯錯過一個鏡頭,搜尋熟悉的場景。很久以後,終於理解,在心裡留下的,其實只是對故去時光的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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