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太少想念太多散文

青顰粉黛溢芳濃，嬌女笑盈盈。

岸柳絲絛如手，長牽幾許深情。

眉清目秀，含羞掩口，笑語風中。

最喜浮萍弄影，柔了別久重逢。

——記於2017年遊植物園

嚴冬收盡了餘寒，初春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走來。春愈濃，花正好，葳蕤的草木生髮著滿目翠鬱的鮮綠，桃粉色的花蕊迎著暖暖的陽光綻開了千朵萬朵，旖旎了關不住的滿園春色。我牽著女兒的小手閒歩園中，恣意享受著春天帶給的我們歡快心情。湖畔婀娜多姿的垂柳隨風揚起纖細的絲絛，萬般柔情，就像一隻手，一頭牽著天真的我，另一頭也牽著稚嫩的她。想想很久以前，女兒還是我抱在懷裡不忍放下的小嬰兒，如今也有了一副小女初長成的'模樣，偶爾她看我時我也恰巧正看著她，她會用手羞澀的掩口而笑，像極了小時候的我。清風襲來，輕輕地拂過湖面，湖心便泛起了一波波漣漪，緩緩地推向岸邊，吵醒了水中酣睡的浮萍，於沉沉浮浮中，也柔軟了我與女兒久別重逢後那種幸福的感覺。

時光總是不夠溫情，彷彿打了雞血似的冷漠地飛逝著，這把被人們無奈的尊稱為無情的刻刀，褪去了我曾經的天真、青澀，也瘋長了一圈圈年輪，在異鄉的時光一年又是一年。屈指可數的歸來，多少次無可奈何的踏上驛站，這種不得不是一種痛，情到深處時，便早已淚眼模糊。有人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而我卻只能滿是愧疚的說，陪伴太少，想念太多。我的女兒，我親暱的稱她為小雪糕，朋友說這個名字很好：含在嘴裡怕化，被捧在手心的感覺，我想我會一生視她為珍寶。小雪糕的弟弟出生前，我們都擔心她會不喜歡，會像傳言中那樣擠兌和排斥他，可是她沒有。小弟弟自己躺在床上睡覺時，她會哭著對布丁說：媽媽，抱抱（弟弟）。我感到很欣慰，雖然她剛剛不到兩週歲，就有了當姐姐的氣質。或許是我們都忽略了她的幼小，忘記了她也有自尊。兒子出生後來上班的第六天，奶奶、爺爺、哥哥都吼她，她哭著跑到布丁身邊，再也不肯讓她抱弟弟了，而後很委屈的依偎在布丁的身邊，眼角噙著淚花睡著了，那時的我幾乎淚下。喜歡翻看她很小時候的視訊和照片，有時走在路上偶爾閃現出關於她的片段，我都會忍俊不止。有時想起小雪糕出生前的那段時光，布丁挽著我的臂膀，沿著田野的路，一走就是很遠。從小時候說到長大，從初識講到現在，偶爾坐在泛著青綠的苗圃間，我唱著那首《好脾氣》，笑著笑著，鬧著鬧著，從枝丫間鼓著花苞，等到滿樹梨花開；從柳條纏綿，隨風飄曳，等到柳絮紛飛，綠意正濃。小雪糕終於出生了，於是取名依依。或是正如這名字一般，聚少離多的日子，每一次重逢都融滿了依依惜別的情。小雪糕的媽媽說，女兒長出了兩顆牙；小雪糕的媽 媽說，女兒會坐了，會爬了；小雪糕的媽媽說，女兒又登著沙發邊去了；小雪糕的媽媽說，女兒想和你說話了。這些年，彷彿一直都是聽小雪糕的媽媽在說，而我終不能靜靜地守候著她，親口驚喜的說一聲，女兒會……有一次，布丁帶著兒子在親戚家過夜，媽媽給我發語音教女兒說話：依依，叫爸爸。女兒說：爸爸。又教女兒說：爸爸，我會寫字啦！女兒竟脫口一句：爸爸，我想你了。那一刻，心真的像碎了似的，頓時兩靨微涼。我總說，陪伴太少，想念太多。因為太多的錯過，因為太多的無奈，因為太多的我多想，因為太多的我不能，即便我給小雪糕的父愛，不是留在身邊的每時每刻，但是短暫的相逢，彷彿她都會格外珍惜，每次回家我靜靜的看著她，她都會羞澀的抿嘴一笑，也惹得我不禁一笑。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兩個孩子都一點點長大了，雖然陪伴的時間還是很少，但看到他們就這樣一點點健健康康地成長，我的心裡也開了花。

每一個孩子都是爸爸媽媽牽著手來到這個世界！願每一個孩子都能幸福、快樂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