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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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一聽說你是甘肅人,別人就會嘲笑你“洋芋蛋”,當火車進入四川火車行駛的聲音是“耗子——耗子——”而火車進入甘肅境地,它行駛的聲音就變成了“土豆——土豆——”。還給我們家鄉人流傳著一句話:三天不吃山藥米拌麵心裡就乾焦乾焦的。嘲笑歸嘲笑,但我對

土豆情散文

土豆不僅愛吃,還有著根深蒂固的情感。

記得一次老公的同學聚會,我也去了,讓每人點自己喜歡吃的兩個菜,我點了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紅燒土豆,大家都笑,我當然明白在笑我沒見過世面,尤其老公的臉上很是掛不住。老公回來罵我給他丟人:“你左一個土豆,右一個土豆,好像沒吃過別的菜,一個土豆有什

麼好吃的!"我很委屈,我知道很多名菜,可是你們不是說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嗎?雖然往後我記住了這次教訓,但酸辣土豆絲每次必點的,那細細的土豆絲,吃到嘴裡脆脆的,酸中帶辣,辣中帶爽,清清爽爽的,卻又五味俱全。那土豆燉肉,不但肉味更純而且不油膩,倒上醬油,土

豆黃黃亮亮的,再把肉的油汁滲進去,綿綿的,沙沙的,香味更是回味無窮!

我出生在武威農村,家鄉的農作物土豆的成活率最高,想起我們小的時候,對穿衣沒多大印象,但對餓真是記憶猶新。在那飢腸轆轆的年月裡,土豆便是主食,什麼飯也離不了土豆,那時候也不知道什麼飯不好吃,每當媽媽把飯快做熟的時候,我們姊妹五個拿著碗筷,等在了鍋臺下,爭著舀第一晚碗,因為第一碗也許能多舀幾塊土豆,但大的孩子總要給最小的孩子在碗底留兩三塊土豆,這成了不成方圓的規矩。

到了秋天土豆成熟,那時候誰家都是一嘩啦孩子,生產隊裡給個人分上土豆,煮上一大鍋,我們盡著各種辦法吃,囫圇吃,要麼把皮剝了在碗裡搗綿,撒上鹹鹽抹上油潑辣椒吃,要麼就著鹹菜吃,最後吃的連肋巴下面也滿當當的。後來分了責任田,生活條件好了,家鄉人不那麼在乎容易種植的土豆了,但是南方卻用北方的土豆加工成了薯片,鍋巴在市場上走俏。而家鄉扔把土豆視為廉價的農作物。開發大西北的風不知能否把養育了一代代人的土豆開發出來?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次新聞上看見家鄉人。用一盤盤燒土豆、煮土豆招待中央來的領導,我忍不住熱淚盈眶,不知是為家鄉人的淳樸流淚,還是為我鍾愛的土豆見了大世面而感動。如今土豆已被視為地下蘋果,定西的土豆已成為品牌走向世界,土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它又開始造福家鄉人。

家鄉的沙棗花

又是一度沙棗花即將飄香的季節,有著對家鄉沙棗花情結的`故友先林留言給我說寫篇《家鄉的沙棗花》吧!提筆時內心已注滿了對家鄉沙棗花深情的記憶,只是怕才淺無法淋漓表達對故鄉沙棗花的情感以致掃了朋友的興。正月裡來是新春,二月裡的魚娃兒水上漂,三月裡的桃花滿瓤紅,四月裡的馬蓮花紫薇薇,五月裡的沙棗花噴鼻兒香。

童年的家鄉四季分明,湖水盪漾,淺草碧綠,婆娑的柳樹長在近水的地方,繞著村莊的白楊樹是家鄉的主色調,而長在陽坡的沙棗樹像沒人心疼的孩子,任憑五股八丫杈地成長。春天來了,它的樹幹仍然粗糙乾裂,進入初夏的某一天,在溫熱的空氣中忽然飄來馨香的花香味,哦,沙棗花開了,悠悠抵入心肺,沁入心脾,忘情地陶醉在她的花香中。她的香味似夜來香,卻沒有她的濃烈馥郁,又似茉莉花,卻沒有她的清淡高雅,她的香味能撩動人的心絃,似熱烈又似平靜,想聚聚不住,想散散不開,如幽幽之魂遊走在家鄉的每一個角落裡。夜晚來臨,花香味更是濃郁,月光裡也充滿了她甜馨的味道。屋後的沙棗花香味也悄悄地爬進了窗戶,進入了我們童年的夢鄉,夢裡彷彿吃著香甜的乳酪,在酣睡中饞饞地拌著小嘴巴。

沙棗花給我們少年的記憶也很多,沙棗花的香味伴在我們上學的路上,不知在這花香下留下了少年多少無盡的遐想。即使這樣我們還不滿足,常常摘下在銀色樹葉下開滿像星星一樣的黃色小花蕾,將她放在文具盒裡,夾在書頁裡,開啟它時就會溢位香味來,即使花蕾幹了也還是能聞著香味的。如果那個細心多情的小男孩偷送給自己心愛的小女孩一把沙棗花花蕾,定會撥動女孩敏感的心絃,讓她終身難忘

最是端午節,家家戶戶莊門上插上楊柳和沙棗花,再加上油餅子卷糕的香味,整個村莊淹沒在甜蜜的香味中。

進入不惑之年的我們再去品味沙棗花,它已深深地融入到了我們的生命裡,成為一種不朽的情結。它就像我們這一群來自農村的城市奔波者,在沒有給予城市任何的給養在城市的夾縫中生存,獨自堅強,獨自淡然,默默地開著平凡的花蕾,散發著一種經得起考驗、王者霸氣般的香味。它的確沒有蘭的清高,牡丹的富貴,玫瑰它太濫情了,和它們相比沙棗花似乎在紅塵之外。它不抱怨貧瘠和乾旱的土壤,依然綻放著堅強的生命之花!去年在西安定居多年的發小先林叮囑我,家鄉的沙棗花開了一定通知她,其實沙棗樹在我們離開家鄉時就砍的幾乎沒有了,因為她沒有什麼經濟價值。現在的家鄉因為深層缺水就連白楊樹也很難存活了。地裡種上了像手指粗細的枝條,每個枝條套著塑料薄膜套,說是黃冠梨、棗子樹。就如現在的孩子父母努力給鋪好路。先林啊家鄉的沙棗花只能開在我們的生命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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