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馬古道普洱永遠的血脈散文

來源:才華庫 1.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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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馬古道普洱永遠的血脈散文

那柯里是一個村子。

在這兒,畫樑雕棟,古橋橫河,一切都如千年前的唐裝女子,典雅高貴,穩重大方。陽光下,燕子來去,嘰嘰喳喳,談著舊時歲月,聲音壓著平仄,清亮如露。

它們,可是在談論著那柯里的千年往事。

千年那柯里,時光已老,可雍容依舊。

人,走到這兒,走在千年橋上,或走在小巷子中,面對亭廊木樓,面對客店牌匾,一時,又彷彿走入了千年前,走入那一段馬鈴叮噹的歲月。

雨是新的。

陽光是新的。

可是,歷史卻一如當初,墨香習習,沁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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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柯里在普洱市城郊二十五里,腳步一滑,就到了這兒。這兒,有點像普洱市的後花園。來普洱,不來這兒,是一種損失。

普洱,古稱思茅。這兒的普洱茶是名物,當年是貢品,進過皇宮,供皇帝飲用的。古人言:“普茶名重於天下,出普洱所屬六茶山……入山作茶者數十萬人。”

這麼多人制茶,當地喝不完,得向外銷。

我想,茶馬古道,最開始是出於這個目的產生的。當時,為了銷茶,有人用馬馱了普洱茶,一路鈴聲叮噹,走向遠方,走向雪域高原,進入拉薩城。

拉薩,也僅僅是個中轉站。

然後,他們翻越喜馬拉雅山口,進入尼泊爾,甚至更遠的地方。

開始,他們走的地方可能近一點兒,人也可以少一點兒。但是,隨著越走路就越長,貨物種類也越來越多,已不限於茶葉,還有其他貨物。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

這條商道,就是滇藏茶馬古道。

它的起點,就是思茅。

3

茶馬古道上,一群漢子在走著,帶著他們長長的馬隊,還有他們的影子。一路上,馬鈴叮噹,在高山陡崖間迴盪,在寒風野谷中迴盪,在雪域高崖間迴盪。他們感到孤單了,會扯著嗓子吼幾句民歌:“趕馬的小阿哥,阿妹來等著,阿哥你要快快來,妹妹把情話說……”

這聲音,康定山水聽見過。

這聲音,拉薩經幡聽見過。

這聲音,喜馬拉雅山雪坡的崖鷹聽到過。

馬隊的人走過這樣的險山惡水,一定要千人同心,相互幫襯,不然,是難以走向目的地的。他們一路走去,過驛路,經小鎮,入廬帳,眼界也一天天闊大起來。

他們能和任何人拉得上關係。

他們能和任何人做生意。

他們也能和任何人交朋友。

茶馬古道,本就是一條商道。商人,必須和氣,因為和氣才能生財。

他們到了遙遠的地方,卸下馱子,賣掉貨物,購買了需要的東西,再一次結隊返回,一直回到思茅。他們帶回來的,一定是思茅沒有的稀罕貨物,甚至是雲南左近沒有的東西。當然,還帶回一些外地的習俗。

甚至,還有尼泊爾、寮國、越南的商人,跟著馬隊一塊兒來此做生意。

久而久之,思茅,也就接受著不同的文化和習俗。思茅人,將這些文化習俗融入自己的生活中,甚至一言一行中。思茅文化,本就是一種混合文化。

這種文化,有本地的,有中原的,有藏族,還有印度的`。

這,是毋庸置疑的。

思茅,有點與當時絲綢之路上的三十六國相似。當年的西域諸國,有中原絲綢,有歐洲葡萄,有本地的龜茲舞。

茶馬古道,普洱永遠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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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藏古道,起點在普洱,具體地址則在那柯里。

那柯里,是一處千年古驛站,也是滇藏茶馬古道起始的第一站。至今,這兒仍古樓高聳,飛簷如畫,顯示著那個歲月的繁華。榮發馬店,如一個滄桑老者,閱盡歷史,波瀾不驚;風雨橋,仍在風雨中一派古樸,如大寫意裡的風景,淡出淡入。村裡的水車、木樓,雖老,卻給人一種田園牧歌的感覺。

村子的磚墁鋪地上,有一巨石,上刻“那柯里茶馬古道驛站”,旁邊一石為“大茶馬古道示意圖”,圖上,以普洱為起點,紅色線頭,如血脈四處流通,其終點東南西北都有,尼泊爾、緬甸、越南皆在其覆蓋範圍,北方直到北京。

這,是茶馬古道創造的歷史奇蹟。

沒有一種開拓的、積極進取的精神,馬隊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走遍千山萬水的;沒有博大胸懷,馬隊也不可能踏遍四方的。

那時,馬隊來到那柯里,這兒一定鈴聲一片,貨積如山吧;那時,那柯里的街道上一定客棧、馬店林立,人來人往吧;那時,天剛亮,蹄聲得得,一隊隊馬隊大概就踏過千年橋,急急上路了吧。

那柯里,是普洱的縮影。

這兒,千年之後,一派祥和之中仍不失包容,不失團結。

小小那柯里,六十六戶人家二百六十餘人裡,就有漢、彝族、白族等六個民族。去河邊洗菜洗衣的女子,有戴頭巾,有圍圍裙的,也有漢人著裝的。大家相視一笑,其樂融融。

站在那柯里,遠處有歌聲響起:“阿妹喲你等著,阿哥放馬囉,等著太陽快快落,再把那情話說……”歌,是著名的《馬幫情歌》,帶著遊人又一次走入歷史,走向遙遠的茶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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