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鄰居散文

來源:才華庫 3.08W

鄰居是我們一生中相處最多的,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鄰里間的關係有融洽的,也有隔閡的,而維繫這關係的,都是靠串門彼此來往加深感情。而這些往往都是女人的事,由於女人生來事多,所以家長裡短,生出事非也在所難免。人的性格各異,鄰居家發生的故事也就各不相同。

我的好鄰居散文

——題記

1.

我家右邊的鄰居是和我家一樣,至始至終都沒有換過,一住就是幾十年。而左邊的鄰居這些年卻走馬燈似的不停變換。

在我十三、四歲時,左鄰搬來一對夫妻,可以用郎才女貌來形容夫妻倆,而他家的小女兒才四歲,也是貌美如花,很招人喜歡。他們都和父親在一個單位工作,只是剛剛調來不久。男的是個科級幹部,女的是個工人,在財務科工作。一家人其樂融融。男的父母親都在離這不遠的內蒙居住,女的父母親則在山上一個小鎮居住。時常看到女方家裡的親戚來串門,而男方親戚卻不曾看到。

後來,這對夫妻搬遷新居,而來此入住的是女方的父母親一家。父親是學醫的,母親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二女兒性情溫柔,長得也很漂亮,只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右腿有點跛。由於身體原因,她秉承父業,學了醫。兩個弟弟都在林業局工作,大弟弟一米八的個頭,一張國字臉,很有男人的氣魄,所以他在處理任何事情上也比較決斷。小弟弟長得是眉清目秀,中等個頭,體態勻稱,性格比較隨和。在處理事情上遠沒有哥哥的決斷性。別看他很老實,可是也有倔強脾氣。由於他在家裡是最小的,哥哥姐姐都很寵著他。

小弟弟在感情上頗受波折,據說他在單位愛上一個女孩,可是這個女孩和社會上一些人糾纏不清。於是,三天兩頭小弟弟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姐姐和哥哥們,還有父母親都奉勸他不要再和這個女孩來往,可是他犯起倔來,誰說也不聽。(不知道是命中註定還是天意,總之他的一生最終毀在了女人身上,這是後話。)

母親和他們一家走的比較近,因為我生性淡泊,對別人家的事情不太入心,再加上每天上學,所有的事情大都聽母親訴說。

後來他們家就搬走了,又回到原來的小鎮生活。具體因為什麼而搬遷,在我模糊的記憶中,好像就是因為他家的小弟弟。為了怕出事,一家人決定搬遷。這樣就切斷了小弟弟與那個女孩的孽緣。

後來聽說他們在小鎮中生活的也不盡人意,那位母親因為和兒女賭氣,喝了農藥而搶救無效死亡。兒女們從此再也不惹父親生氣,相繼成了家。過上了安靜的生活。

可是過了幾年後,在那個小鎮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區的槍殺案。而凶手居然就是那個文質彬彬的鄰居家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邪,據說是因為妻子在單位工作中受到領導的排擠。他一氣之下把那位領導開槍殺死後,逃之迢迢,亡命天涯。

我們所有人聽到後都為之震撼,那麼一個清秀俊朗的,文質彬彬的帥氣男人,緣何會有如此的舉動?是什麼原因促使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也是讀過書的人,不會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難道他在仇恨別人的生命,同時也在漠視自己的生命嗎?人的命難道連螻蟻都不如嗎?一切都不得而知,所有的鄰居都為他嘆息。

人的一生很漫長,可是緊要處往往就是幾步。有時一個意念,一個舉動就會毀了一生。多年以後,在一個冬日,他終在遠方落網,被押解回來。這時離他出逃已有十年。我在新聞中看到他帶著手銬腳鐐,剃著光頭,神情安然落寞。我想他這些年亡命天涯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安然自在。在替他惋惜的同時,我也常常想如果人都能遇事冷靜一些,理智一些,多些寬容,這樣的血案就不會發生。他也就會和所有人一樣過著家庭和睦、兒女繞膝的生活,而不會把自己葬送。給兩個家庭帶來今生永遠彌補不了的傷害。

2.

在我七歲那年,由於父親工作的調轉,全家從小興安嶺伊春搬遷到大興安嶺。父親先我們一步到的加格達奇。而母親帶著我和哥哥去了姥姥家。等我們從北京來到加格達奇的時候,這裡已經下了雪。下火車後,父親和一位司機接的我們。這也就是我家的鄰居——李師傅。我覺得回家的路很遠,天也很冷。一切都沒有我的故鄉伊春好,一種蕭瑟的情感佔據了我幼小的心。一座板加泥的房子是我的新家,屋子不大,進屋就是一鋪炕,外屋是個小廚房,很黑。反正我是不咋喜歡這個新家。可是沒有想到,我的半生都沒離開加格達奇。

鄰居李師傅家祖籍是山東的,他當年也是當兵來到東北的。家裡四個孩子,老大,老二是女孩,老三,老四是男孩。妻子是個典型的`老實巴交的賢妻良母。沒有工作,就在家裡伺侯李師傅和孩子們。李師傅在單位可是有名的爆脾氣,人送外號“李倔子”,可見一般人是不敢招惹他的。他家的大女兒脾氣秉性繼承母親居多,餘下的三個孩子脾氣隨父親居多。

李師傅,個頭和父親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四、五的樣子,可是性情卻和父親相差甚遠。附近的孩子們大多怕他,他長得小三角眼,平時愛喝酒,又加上他脾氣古怪爆烈,看到小孩子們就從兜裡掏鑰匙,說要把孩子們的耳朵割下來,所以,一看到他的身影或者聽說他來了,孩子們就會一轟而散。但他開車的技術很不錯,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也就很有些資本。平時他也不愛說話,也不愛和鄰居們交往。他的妻子卻是和我們相處得非常好。

相反,他家的二女兒很愛說話,是有名的“瘋丫頭”,倒也符合她的名字,叫鳳兒。她長得不算漂亮,一張國字型的臉龐,膚色不白,個頭適中。唯一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她的眼睛,小,但是笑起來彎成一道月牙,這就給平凡的臉上增添了一份嫵媚。嘴脣大而飽滿,都說這樣的人不善於言談,可在她的身上並未體現出來。她不僅善談而且善於探聽別人的事情,是個小喇叭。我家剛搬來時,她已十四歲,由於家裡姐弟四個,靠李師傅一個人掙工資養家餬口,也是比較艱難。她正值妙齡,張口和父母要什麼也得不到答覆,她就總是來我家裡玩,緣於她要騎父親的那輛自行車,我記得她常常騎自行車帶著我賓士在馬路上。父親和母親都是比較好客的,父親雖然不愛說話,但也不反對鄰里之間的交往。母親更是不用說,走到哪裡都能和任何人處的來,寧可吃虧也不會佔任何人便宜。

李師傅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他愛喝酒,家裡有好吃的都可他吃,給他做小灶。妻子生氣時只會唉聲嘆氣抹眼淚。他屬馬,妻子屬牛,他不高興就時常說他們屬相不合,是家裡當年包辦的婚姻,沒有共同語言。也許是聽多了,妻子也不反駁他,任由他訴說。

在我的記憶中,李師傅很懶,家裡啥活都是妻子幹,妻子毫無怨言,真如一頭老黃牛默默無言的奉獻著。還要遭受他人格上的鞭策。

鳳兒愛說愛笑,倒也招人喜歡。她高中畢業後接替李師傅的名額上了班。那時大姐已經成家,嫁到了一個小鎮上。兩個弟弟,一個考了技工學校,一個在中學讀書。家裡境況日漸好轉,她有時還常來我家閒坐,這時候我們居住的板夾泥房子已經翻蓋成紅磚房,而且屋子寬敞明亮。她說話越發開朗,有次她母親打發我去單位找她回家,我一進樓就聽到她哈哈的笑聲,真是人未到聲先到。

據說曾經有個帥氣的小夥子,到我家裡找母親照相。聽到她的笑聲,為之傾倒。託母親說合,那時鳳兒已經訂婚,未婚夫在外地當兵。可是小夥子不死心,仍然痴心追求,最終他們沒能成為伴侶,源於未婚夫知道此事後的干預。鳳兒沒有選擇那個痴心的人做伴侶,我想是她一生的錯誤。後來她和未婚夫成家後經常捱打,過得不盡人意。這也許就是宿命,好在她為人開朗,沒心沒肺,倒也活得自如。

李師傅一家的故事還有很多,我只是用手中筆簡單記錄下一些瑣事。人的一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每家鄰居也都有他(她)們的故事,而每個故事今生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內心,將伴隨一生,吟誦流年,鬢染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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