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之尋敘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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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一個古老的水鄉。烏篷船,氈帽,孔乙己,這些都因為一個偉大的文學家而聞名世界。

紹興之尋敘事散文

語文課本中《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社戲》,《閏土》,《藥》,《紀念劉和珍》等等,再到後來看魯迅的《吶喊》,《朝花夕拾》,《而已集》。一個鮮活的魯迅至文字裡逐漸清晰、明朗地走進我的腦海裡。

我喜歡魯迅的“地火在地下執行,奔突;熔岩一旦噴出,將燒盡一切野草,以及喬木,於是並且無可朽腐。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魯迅,更多的時候像一個吹號前行的戰士,他反抗著文學,反抗著舊社會,反抗著一切黑暗的東西。

我們幾個人欣然然地找到紹興人民醫院,十幾年前,霞留給我們唯一的一條線索就是這個醫院的名字。我們走進醫院大廳,偌大的醫院,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弱弱地找到一個醫務人員,打聽霞的訊息。那人長得挺冷的,扔出來的字更是叫人冰涼;誰?你們找人,這麼大的醫院,2000多職工,誰認識誰啊?第一個回合,我們落敗。還是平勇氣可嘉,明知道會碰到寒冰,依然笑著貼上去;“美女,我們同學是十幾年前從江西來的。”或許是一聲美女叫酥了她,她居然給我們指了條路;你們一個個科室去問,總會有人認識你們的同學。

地毯式的詢問,無疑是大海撈針的最佳方法。幸好,雲問了兩個,便打聽到了霞,霞那天湊巧沒上班,我們拿了霞的電話號碼。怯怯地撥打過去,聯絡到霞。霞說讓我們等著,她十分鐘就到。我們緊張地站在大廳等候著。我握了雲的手,手心沁出了溼漉漉的汗。雲笑問我;你說霞會認識我們嗎?我緊緊地捏了她的手;會的,她一準會的。儘管我們都變得不認識自己,可是破損一角的圓總會循著舊時的路補上來的。

十分鐘後,醫院的門口有一個女人步履匆匆地進來。霞瘦了,失去了原來少女的粉嘟嘟,但是舊的模樣依稀在。我和雲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霞,我們來看你了。霞傻傻地望著我們,回憶著。而後她輕輕地掐了一下胳膊,捂住自己的嘴;青兒,雲兒,是你們,是真的嗎?我不會做夢吧。霞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拉著雲,十幾年以來,她忙碌工作,只回了幾趟家,想起我們只能在夢裡相見。

我們上了平的車,一起去尋訪魯迅的故居。

車上的霞掐了一下又一下,胳膊掐紫了,她才確信自己不是做夢。

平把車子停好,跑到魯迅的故居門口去買水。

一個農婦挑著一擔新鮮的蓮蓬走過,蓮蓬的清香剎那間撥動了我心底最柔軟處。雲看了我一眼,叫過農婦,買下蓮蓬。我知道,懂我的必定是她。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魯迅的故居,舊舊的.院落裡,逶迤著別樣的煙火。一座座房子,高低有致,粉牆黛瓦,天井中央,桂子散落一地。暗香幽幽而來。旁逸斜出千萬朵,賞心只要兩三枝。是的,只要兩三枝,足矣。

霞一直牽著我們的手,我們佇立在魯迅家的大院子裡。蒼翠的藤蔓爬滿了矮牆,綻放時光的綠意,縷縷閒散的光,從窗櫺間輕輕地折身進來,濾掉了塵世間的繁華,彷彿也濾過了我們的青春

少年的魯迅和少年的閏土,就是在這裡相識,相知,近了,遠了,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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