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詩意少年散文

來源:才華庫 1.04W

黃昏歡笑的記憶

流年詩意少年散文

我對黃昏情有獨鍾。

記憶回到原點,黃昏之於我,是一串串童真無邪的歡笑,宛若淺溪游魚般無憂無慮,黃昏又是一曲曲清唱的歌,如遍野漫開的小花樣素淨和淡香。如此簡單,卻又彌久難忘。

我們的校園,在黃昏的暮靄中就像一幅素描,或者說就是簡筆畫吧,但因為有我們這些小屁孩,這熱鬧後的校園多了些內容,多了些光景。

那時候,我們都是七八歲的小孩,也都住在學校,吃完晚飯後你追我趕的嬉鬧就開始了。而這個嬉鬧的節目裡面,我和她始終是主角,且主角的關係是我們當時不是很懂的“兩口子”關係。很長時間我都不明白,是因為我和她是同桌?還是因為我們兩個每天做課間操都是領操的?要麼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由於大家的起鬨和喧鬧,她開始疏遠我,不和我說話。白天上課,也和我明確了不能逾越的“三八線”,我想問個題或是想借用她的橡皮,都是不可能的事。儘管不理我,可並不影響她和大夥的玩。我呢,大多數的時候就成了一個孤零零的人,只剩下黃昏對我的親吻。去學校操場上的雙杆上坐坐,看那一輪紅日在西邊的天上做一天中最後的演說,等作為聽眾的雲也散盡了,父親喊我回去,才訕訕的走回父親的宿舍。有時候,還能聽到他們嬉鬧的聲音,有時候是我送夕陽。

一年級快要念結束的時候,她轉學了。她走了以後,我可以和同伴們一起玩了,他們也不再拿我和她起鬨。可是在和同伴們玩的時候,我的內心裡突然生出來些落寞,寧願她來玩,我去坐著。然而,日子是一天天的過去了,黃昏也總是很親和。

四年級的時候,她又回來了,還是和我一個班,還是和我坐同桌,做課間操的時候,重新是我們兩個領操。畢竟長了幾歲,課堂上,我們也以前討論問題,但我卻比以前更羞澀了。

黃昏會唱歌子,但我們的童音已經變了。

我守望的黃昏,多了些詩情,多了些善感。照樣,有她的地方我是不會去的,離她太遠的地方我也是不會去的。長大了的同伴們,偶然還會開我和她的玩笑,我不知道她聽到了是怎麼想的,與我,倒真有幾分懵懂與眷戀,只是從不敢說出。

國小畢業的時候,同學們互留贈言,我想去找她,可還是沒有勇氣。我希望她來找我,但最終她也沒有找我。大約班上就我們兩個沒有互留贈言吧。那些記憶,沒有留著筆尖上,也許心理面會有吧。

黃昏羞澀的記憶

國中的日子,黃昏裡少了嬉鬧聲,多了讀書聲。

我和她分到了不同的班級。

我的學習成績和國小時的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經歷了許多年的沉默之後,一個很溫暖的黃昏,她終於第一次主動地開口和我說話,是向我問一道數學題。關於這道數學題,我們討論了很久,期間也說了些與題無關的話,我想我當時的心跳是極快的吧,因為她走了好一會兒,我還沒有回過神來。

日子沒了昔日的簡單,也不僅僅是黃昏獨自愁。看著她從教室的那一邊走來,彷彿是條件反射般的會迴轉身,從教室的這一邊走開,從不敢直面去看她。

學會了寫日子,記下時光裡某個人的表情,某本書的精彩,而後掩飾自己的內心光澤,只在夜晚的夢裡,一個人咀嚼。

想不到有一天會別離,如果可以稱為別離的話。

那是個秋日的黃昏,有風。我發現了牆角下開著一朵小花,在風中瑟瑟擺動,我又看到她站在門口有意無意的張望,我還看到她的家人正忙著往車上裝東西。

我不知道我站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我。

我更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我。

風吹醒了星星的夢,星星眨著眼睛,有些疲倦的盯著我。突然一聲喇叭響,她已不在我的眼前了。

就這樣的走了,沒有打聲招呼。是我沒打?還是她沒打?

我看著汽車消失在小鎮的盡頭。

【黃昏詩情的記憶】

父親搬新宿舍了。

宿舍裡斑駁的白灰牆,讓我突然有了生命裡殘缺和憂傷的感覺。如果說真正的殘缺從別離開始,那麼真正的憂傷就是從詩歌開始。

隔壁宿舍裡住著一位年輕的蒙老師,因為從小患過小兒麻痺病,行動極其不便,但這並不影響他表達空靈聰慧的思想。他經常寫詩,吟詠自己的詩句。聽著聽著,覺得自己也可以寫,因為自己也有夢想,也有少年的感懷。他有許多關於詩歌的書籍,有一本《朦朧詩選》,我讀不懂,可最喜歡讀。

忘了自己寫的第一首詩,但展開紙張,面對斑駁的牆體冥思苦想的記憶,卻在日後的懷想中,也成了一首抒情詩,一首沒有韻腳卻情感飽滿的抒情詩。

我會把自己寫的詩拿給蒙老師看,他總會認真地看,認真地改,也認真地給我一些建議,鼓勵我多讀書,多思考,說有志者事竟成,要我堅持。

許多年後,翻出的舊物裡面,竟然發現了我寫詩的那個小本子,裡面還有蒙老師筆跡和劃痕。重新讀裡面的文字,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詩,然後,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突然明白了蒙老師當時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態來容納和鼓勵我。後來的日子裡,我雖然沒有寫出精彩的詩篇,但愛閱讀愛學習的習慣的養成,與蒙老師不無關係吧。

國中的日子在詩和憂傷的陪伴中,猶如一季花開又花落。成長裡,很多心事只有安放在心底,期待著自己快快長大。

黃昏凝望的記憶

高中,是一首篇幅很長的敘事詩。

在課業繁多的每一天,我都會抽出時間閱讀文學作品,甚至有時候會不顧課業而只一味的沉溺於虛幻的文學裡。可想而知,我的學習成績是怎麼樣的了。

不經意間,有些人會成了你生命敘事詩裡的人物,影響著詩的情節的走向和意象的生成。但無論怎樣,還有一個最現實的終極的目標,就是上大學。

帶著這個目的,所有的一切都得放下。

三年或者時間更長,記憶的凝望裡,黃昏是一條向前延伸的路,路上行人很多,但好像找不到和我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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