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的難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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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年少時的難散文

外婆橋在我的整個童年歲月裡,都是一個絕對美好的存在。去外婆家總能吃到好吃的,外婆家的鹹鴨蛋,菜園裡種的甘蔗,鐵盒子裡的玉米炮,那些味道都留存在了記憶最深處。每每一到放假,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去外婆家,

有次爸爸生日,讓我去外婆家叫外婆來吃飯,那時候下大雨,漲了大洪水,去外婆家的橋那時候還是獨木橋,不記得怎麼過去的,只記得回來的時候,我和表哥還有外曾祖母我們先走的,沒有等外婆。看到表哥從橋上過去了,雖然有點害怕橋下的大洪水,但還是想要跟著表哥走過去。站到橋上的時候看到腳下湍流不息的洪水,感覺人是隨著水一起流動的,然後毫無意外的,暈橋,掉到大洪水裡去了。那時候我才幾歲,外曾祖母應該七八十歲的樣子,不知道那麼大年紀的她,是怎麼毫不猶豫的把我從水裡撈起來的。爸爸生日是農曆二月,初春,那時候還很冷,還記得他們趕緊把我帶回了外婆家,外婆燒了一堆好大的火給我烤。關於落水事件,再無其他記憶,不記得那時的恐懼,不記得劫後餘生的慶幸,僅僅只是記得自己在去外婆家的那個獨木橋上,掉到洪水裡被外曾祖母救起來了。(上圖的橋,是幾年之後修的鐵索橋,站在橋上我還是會暈,但是旁邊有鐵鎖攔著,就再也沒有發生落水事件,到現在,外婆家的橋早已變成了鋼筋水泥結構。)

小時候家裡搬了三次家,最後一次搬家,是買的一層的土巴屋,只有一間房子一間客廳一個店面。爸媽睡在店面的房間,哥哥弟弟睡在客廳後面的房子,我睡在閣樓。那時候的閣樓,就是在放雜物的樓上鋪了個被子,感覺晚上睡覺都有老鼠跑過。我一直很膽小,這次搬家之前的家,遭了幾次賊,還見過弟弟的小夥伴被淹死在家樓下的小河裡,所以一直很怕黑。閣樓裡很黑,還能聽到老鼠叫,不知道那時候每晚是怎麼睡著的。那時候到閣樓爬的是木梯,很高的木梯,我覺得應該有三米那麼高吧。有次吃完飯準備上樓睡覺,在最後一級梯子爬完踩到樓上木板的時候,沒踩穩,直接從樓上掉下來了,正在洗碗的爸爸嚇壞了,趕緊把我抱起來放到他們的床上去了。從樓上摔倒樓下的結果是,鼻青臉腫了好久,慶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僅僅只是鼻青臉腫了一段時間。第二天還好好的去上學了,好堅強吧對不對?嘻嘻

小時候有段時間爸爸他們說我面黃肌瘦,其實我一直是很胖的,白裡透紅,白白胖胖,老師都是這麼說的。自己並沒有覺得不舒服,但是老爸他們覺得我生病了,還帶我去縣城醫院檢查。那時候鄉下娃進城,可是比過年還難得的事情呢。去醫院的時候要抽血,護士姐姐是看我太胖了麼,反正紮了幾次把我老爸都惹急了她才扎到我手臂裡的血管。檢查完去了堂哥家,爸爸讓堂哥幫忙拿下化驗報告,因為報告不能馬上出來,而我們是要當天回去的。我記得結果出來後說是乙肝,然後老爸買了好多藥,中藥,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病有多嚴重吧,沒有網路,不能百度,幾歲的小朋友,不懂那麼多。很苦的藥,每次我都要放好多白糖,然後還會趁爸媽不在的時候,悄悄倒掉,還被逮著過,被爸媽狠狠罵了一回。(長大後知道乙肝是很嚴重的病,會傳染,但是也許我那時候並不嚴重,而且爸媽發現的早治療的早,後來每年的體檢也再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還獻過幾次血,每次獻完血隔幾天醫院來電話也都說沒檢查出什麼問題。)

這三次都是國小時候了,到了上國中,就長大很多了。上國中的時候住校,本來週五下午放學才能回家,有次卻和幾個同學,在還沒到週五的時候,約好中午回家。家離學校有幾公里,說不清楚,坐車的話十來分鐘吧,我們是騎車回家。回家途中有個很大的坡,騎到那裡的時候我們沒有剎車,還加了速度,覺得太快想慢一點的時候發現剎車剎不住了。車子搖搖晃晃,後座上的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下去了,還沒到坡底的時候我也摔了,肯定很疼,可是自己都沒覺得有多嚴重。先摔下車的同學並沒有摔的多嚴重,她先騎車回家喊我爸爸了。我還在路上慢慢晃,爸爸已經騎著摩托車飛速趕來把我帶去醫院。去了醫院才知道原來下巴摔了個洞,縫了四針還是三針,至今下巴還有一個巴。

兒時經歷的這些大難,現如今腦海裡只記得有那麼一件事情,卻再記不起當時的感受。說起來,我的少年時代,還是很豐富多彩的,歷經生死,才長成如今的模樣。

文字是最能持久的東西,比記憶更久,我應該記得這些讓父母擔憂的時刻,記得這些成長歲月裡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怕記憶會模糊,所以想記錄下來,讓文字來提醒自己。

只想做個溫暖的女子,有個溫暖的人陪伴,如此而已。——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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