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裡的春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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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寫下這一題目的時候,我就產生了這一疑問:臘月裡怎麼會有春天呢?我似乎對讀者很不公,很不敬,大不敬,有意在欺騙他們,但細細想來,又不然,雖季節上沒有春天,但人的內心,會沒有春天嗎?
  我不是名人,這輩子也不想做名人,倒不是怕“人怕出名,豬怕壯”,而是自己根本就不夠資格做名人,只想做個默默無聞地小卒而已。可是自從我的一位文友,將我的事蹟以《左手寫人生》為題寫成新聞稿,發表在報紙上的時候,我竟違背了這一“不想做名人”的誓言。我的事蹟見報沒多久,很快,我就接到了縣電臺的電話,她們說她們是鄉村頻道的《尋常百姓》欄目,要採訪我。我當時有種受寵若驚之感,心裡,想拒絕,又覺得不好拒絕,畢竟人家是一片好意,盛情難卻,我如果拒絕,豈不有點不識抬舉了?於是,我猶豫再三,便答應了。來的那天,他們通過電話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我家的路線,然後終於把我家給找到了。他們共計來了三人,全是男的,一個看上去有點老些,大約也就四十來歲吧,剩餘的'兩個,看樣子,比我要小上五六歲,因為我和他們相對比較起來,竟然顯得老一點,雖然我差三歲方才到而立之年,但已沒有他們那麼少行了。當然,我所指的那“老一點”,並不是什麼成熟感,而確確實實是因歲月不饒人所致。他們來到後,母親便開始忙活給他們倒水,那位老一點的可能是他們的領導,說,“不要忙活了,我們還著忙拍攝呢。”於是,他們架好了攝像機,選好了角度,然後,那個清秀,白皙,戴眼鏡的小夥子拿出話筒便開始採訪起了我,他採訪得很詳細,從我的童年到入學再到輟學,然後又是怎麼走上文學道路的,全全問及到了。採訪完我,又開始採訪起我的父母來,他們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完成他們的採訪任務。採訪過程中,另一個小夥子始終在擺弄著攝像機,而那個領導則一直在監督著他們,時不時地還教他們怎麼做,以我的判斷,他們兩個肯定是實習生。臨走前,那位好心的領導非要我說出現在有什麼需要,“沒關係的,說吧,我們會竭盡全力滿足你的。”要說有什麼需要,實不相瞞,還真有,由於我一直有想“出去走走”的心,因此,就特想擁有一臺攜帶方便的摺疊輪椅,這,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可我並沒為社會做出多麼大的貢獻,雖立志,要以文筆為生,可專研寫作十餘年來,一樣像樣的佳作都沒給讀者貢獻過,然後你還恬不知恥地開口說自己有什麼需要?這未免有點太……。人就是自相矛盾的,我雖有這個心理,但最後我還是恬不知恥了一回,磕磕絆絆地,勉為其難地說出了我的這一需要。
  節目播出沒兩天,縣裡就有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好心大夫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一接起電話,他就跟我說,“你好!”
  “你好!”
  “你也不要問我姓什麼,叫什麼,我也不需要什麼宣傳,也不圖什麼回報,就想幫幫你,我是位大夫,我現在給你買了臺輪椅,你聯絡下你們屯子通往這裡的車把它運回去吧。”然後他又說了他現在的位置。
  還沒等我來得及道一聲謝呢,他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接下來,我趕緊與我們另一個屯子以私家車幹出租的司機取得了聯絡,讓他代勞將那位好心大夫捐贈的輪椅捎回來。
  捎回來後,他把裝輪椅的那個大紙箱子幫我搬進了屋,然後我道了聲謝,他就匆匆地走了。接下來,我用電話叫來了我的好友阿東,他來後,幫我組裝上了。剛組裝完,聚會(信基督教的)回來的媽媽又到鄰院借來了打氣筒,打了打氣,接著她又給我穿上了羽絨服,穿完又很是吃力的把我放坐到了輪椅上,然後就推我出去了。
  來到外面,我看到了久違了的陽光,呼呼地寒風颳在我的臉上,如同刀子一樣,很是寒冷,我抬起頭,看那燦爛的陽光,雖可惡的寒風順著我的衣領,侵襲我身,但我的內心裡,卻如同提前迎來了春天一樣,暖意融融!
  是誰,叫我在這嚴寒的臘月,提前感受到了春天的暖意?是生活在和諧社會裡面的這些富有愛心的好心人們,因此,我要感謝這些富有愛心的好心人們,更要感謝這個溫暖的社會!

臘月裡的春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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